“卫国舅啊!你应该听说过王根吧?”王莽笑道。
“安汉公傅大人,没有听说过预言吗?”随后卫宝说出了一个故事:
一个巫师头戴羽毛,脸上被红色颜料画成了大花脸。他走在草原上,问一位匈奴士兵:“你好,我是西域来的巫师。请问,自次王在什么地方?”
匈奴士兵不耐烦地说:“你算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啊?自次王是随便什么叫花子都可以见的吗?滚吧,你。”
“小伙子。我会看相。你是家中的独苗。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你去年打扶余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对不对?”
“大师啊?你还知道什么,快说吧?”
“你将会被抓到汉朝去,而且要三十年以后才能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
巫师拿出了一面镜子,递给这个匈奴士兵。
匈奴士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老态龙钟的大爷。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垂头丧气地说:“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匈奴啊?我在汉朝已经三十年了。”
“这是你的妖法吧?”匈奴士兵喊道,“你们巫师哪个不会一点儿妖法啊?”
“信不信由你。小伙子。你可以不带我前去见自次王。但是如果因此,你人头落地。你可不要后悔啊。”
匈奴士兵顿时慌张了。
他紧张道:“法师。我一定带你去自次王那里。”
“好,到了自次王那里,你就说,我是他中原的亲戚王寻。”
“法师,果然神机妙算啊。我们自次王确实有一个亲戚叫王寻。”
“所以啊,我只是给你机会。我是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只是不想冒犯自次王。毕竟他是天下第一仁者,真正的君子啊。”
“是啊。自次王人可好了。对我们都像亲兄弟一样。”
“是啊,我都知道。自次王一向克己复礼。践行着儒家文化的真理。”
“这你都知道。儒家是啥?我也不懂。咱们匈奴人能认识字的,都已经是大官了。你一定是西域哪个国家的宰相吧?”
“不是。我是西域的乌孙国的一个百姓。只是想找你们自次王聊聊天罢了。”
“你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找我们自次王的人不是为了求官,就是有什么难题。还没有听说过你这样的人。”
其实,大巫师找王莽的目的远远没有这单纯。他有巨大的野心。
巫师也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他是西域康居国的一位重要人物。
他们两个一路闲聊,终于到了营帐了。
王莽此时正在营帐里批阅公文,匈奴士兵喊道:“自次王大人。您在中原的亲戚王寻来找你了。”
“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冒牌的?”
“你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好,快快有请。”
大巫师走了进来,王莽笑道:“你是谁啊?明显不是我的堂弟王寻啊。”
“启禀自次王大人,小人是康居国的百姓胡里山。有一件宝物送给自次王,可以帮助自次王平定天下。”
“哟?世间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宝物?不会是言过其实了吧?”
“不会。这个是前程镜。能够呈现出你未来的样子。”
“真的不敢相信啊?怎么可能呢?”
胡里山拿出镜子给了王莽。
王莽对着镜子看了看,只见自己身着龙袍,头冠皇冠,俨然是一副天子的派头。他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镜子,说:“先生,你这个镜子的场景,真的太可怕了。”
胡里山笑道:“自次王大人该不会是要登基称帝,所以内心恐惧吧?”
“你错了,孤王内心并不恐惧。只是想起汉家天子对孤王恩重如山,孤王怎么忍心篡位呢?这必将受到万世的唾骂。”
“自次王大人,你不应该这么想。汉高祖刘备诛灭了项羽,夺取了天下,有谁会在乎他的恶呢?秦始皇灭六国,一统天下。谁会计较他的残暴呢?一个当帝王的人千万不可以有妇人之仁。否则他就会亡国。秦始皇没有诛灭六国余孽,他死后,子孙后代才会被项羽诛灭。”
“先生,你的这番言论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被当今汉朝天子听到,怕是要人头落地啊。”
“我不是大汉的子民。大汉朝的皇帝陛下没有权力诛杀我。不过就算他要杀我,我还是要说:自次王大人更适合做帝王。”
“你谬赞了。孤王不想做皇帝。皇帝是一个苦差事。不仅仅要忙于处理国事,还要在后宫给皇室开枝散叶,太累人了。孤王会吃不消的啊。”
“自次王能意识到这一点吗,说明你有成为尧舜一样的明君的潜质。”
“你还是过奖了。我只想做周公一样的忠臣。”
“放心,自次王会有机会做周公的。不过,你这个周公是为你做秦始皇做铺垫的。”
“太可怕了。先生,您还是赶紧走吧,。如果一会儿,大单于过来,你恐怕要人头落地了。”
“我说过,我不怕。”
王莽喊道:“朱蒙,送客。”
朱蒙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大巫师说:“法师,你还是请吧。”
大巫师无可奈何地走出了营帐。
王莽看了看这个前程镜,心想:如果用这个镜子照一下别人,岂不是可以预知未来了啊?妙啊。可是,大巫师不能再活着了,孤王要杀了他。
大巫师走到草原东部的时候,一群匈奴骑兵追赶上了他。
为首的正是高朱蒙,他喊道:“法师,我家自次王有请。”
“自次王知道我窥破了天机,想要加害我。我不会和你们走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法师绑了,交给自次王殿下。”高朱蒙喊道。十几个匈奴人下马,一拥而上。
大巫师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与此同时,卒本扶余的召西奴公主正对着卒本王喊道:“父王,孩儿不嫁匈奴大单于。他都一把年纪了。女儿不想嫁给那个糟老头子。”
“这可由不得你啊。”
“女儿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谁?难道是高朱蒙吗?那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