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哀帝实施新政的时候,南阳那边竟然有天子气出现了。
“陛下,臣发觉南阳有天子气!”大臣刘歆上奏道。
“南阳有谁呢?莫不是王莽吗?太可怕了啊!”哀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心想:难道王莽就要谋朝篡位了吗?莫非‘王莽篡汉’的预言是真的吗?
其实,南阳的天子气不是因为王莽,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王莽未来的死对头刘秀。
公元前五年,南阳的舂陵上空紫霞漫天,照耀着周围的山岗变成了一片彩色。
喜鹊们成群结队地飞向了刘钦家。
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刘秀诞生了。
刘钦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刘秀,笑道:“今年咱们家田地丰收了,这个孩子以后就叫刘秀吧!”刘钦抱着小刘秀笑道。
此时,天边尽是火红的霞光和浓郁的紫气。
一个鹤发童颜的相士来到了刘钦家。
“刘县令,您的儿子有天子之相啊!将来必定荣登九五啊!”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先生。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刘钦吓得几乎是脸色煞白了。他心想:这太糟糕了啊!如果这件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咱们家都要被灭族啊!
刘钦正要叫相士不要乱说,却发现相士不见了!
“人呢?怎么没有啊?难道走了吗?莫非这是一位神仙?”
再说王莽。
他也听说今天南阳上空紫霞漫天。
管家原信趁机说:“老爷啊!这是天子之气啊!如今,您就在南阳啊!这个天子之气一定是因为你啊!”
“切莫胡说啊!这是要诛灭九族的啊!”
王莽的神情变得狰狞了起来,心想:如果陛下追究起来,孤该如何应对呢?
“老爷,天的旨意怎么可以违背呢?当年吴王夫差没有接受天命,灭了越国,终于身死国灭;项羽没有接受天命,定都关中,做万乘之君,终致乌江自刎啊!如今,老爷已经是大汉帝国最负盛名的大儒了……”
“你不要再说了啊!这是诡辩啊!孤怎么可以做篡汉的大奸臣呢?大汉是刘家的天下!孤怎么能对不住先帝呢?”
与此同时,新野的百姓见南阳上空尽是紫霞,纷纷说:“一定是新都侯大人啊!紫气东来,这可是天子的象征啊!莫非咱们新都侯大人要做皇帝了啊?”
赵大爷说:“是啊!陛下不是说大汉的气数已尽吗?自称陈圣刘太平皇帝!新都侯大人就是春秋时期陈国的后裔啊!所以,这个陈圣必然是新都侯大人啊!”
王大娘笑道:“可不是吗?这个陈圣必定是新都侯大人啊!大人本来就是齐国贵族啊!做咱们的皇帝理所应当啊!”
这个消息很快在后宫不胫而走。
太皇太后王政君听说以后,询问侍女小元:“这件事情,哀家是该高兴呢?还是应该哭泣呢?”
“老祖宗啊!这不是什么好事啊!咱们大汉帝国君弱臣强是大大的不幸啊!如果这样下去,整个大汉都会变成新都侯大人的天下啊!民间的舆论已经倒向了他!”
“其实,哀家倒是觉得王莽深得民心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毕竟,王莽是咱们大汉的臣子啊!这也可以给陛下做榜样啊!”
听着王政君这些幼稚的话语,小元哀伤道:“太皇太后啊!王莽如若太得民心。这个天下就不姓刘了啊!恐怕就要姓王了啊!王莽现在已经有僭越之心了啊!南阳的百姓三天两头发现有王莽的图谶!完全是王莽在装神弄鬼啊!太皇太后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然而,王政君却笑了:“哈哈哈!不可能啊!王莽是哀家的侄儿啊!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王莽深得民心。所以百姓们喜欢把很多好事往他身上揽。其实,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啊!”
小元也是无奈了,她心想:老祖宗真是老糊涂了啊!她如此骄纵王莽,总有一天,王莽会爬到她的头上啊!咱们大汉的江山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啊!
远处已经是夕阳西下。小元望着远处漫天的晚霞,心想:这就是咱们大汉的盛世吗?恐怕就要结束了,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光辉啊!
与此同时,樊娴都抱着刘秀,笑道:“刘文叔啊!长得真可爱啊!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然而,旁边的刘演却不悦了,嘟着小嘴说:“母亲,你偏心。自从有了小弟弟,就不管我了。难道就是因为弟弟长得比我英俊吗?”
“没有啊!刘伯升啊!只是弟弟还小啊!需要人照顾啊!”
就在这时,睡熟的刘秀突然变成了一条赤龙。
樊娴都吓得眼珠子都快要凸起了,喊道:“怎么回事啊?这是龙吗?”
“娘!弟弟是赤龙转身啊!咱们大汉都是赤帝之子的后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刘演竟然镇定自若地说。
“伯升啊!你居然能够如此淡定。你怎么做到的啊?”
“娘。孩儿只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胆怯啊!父亲不是说过吗?做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啊!”
听到刘演那硬气的回答,樊娴都笑道:“我的儿子长大了啊!可以独当一面了啊!希望你能够再成熟一点儿,不要那么莽撞才好啊!”
刘家的墙壁依旧是这么残破不堪,屋顶还是滴着雨水。
再说,新野阴家那边的情况。
自从卫汉佳进了阴家以后,邓夫人就一直对她不放心。
“老爷啊!最近怎么都不去妹妹那个屋子啊?难道你真的打算让人家守活寡啊?”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她对男女之事还不太了解。希望他有个适应的过程啊!”
邓夫人听着如此冠冕堂皇的回答,心想:你就给我瞎掰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是故意的啊!你是为了演戏给我看啊!其实,你早就思忖着西屋子的美人了啊!只是害怕她是陛下的间谍,所以不敢亲近她罢了啊!
“好吧!那你就让她适应一辈子吧!我觉得这个可以有啊!”邓夫人打趣地说道。
其实此刻,邓夫人的心里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了。她心想:陛下也真是多事啊!竟然让这么一个狐狸精来到怎么新野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