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泽叹了口气:“我们中邪了!”
“我们……”林怡然吃惊的问道。
“嗯!”
林怡然问道:“谁这么大胆,竟敢到衙门内施邪术?”
“这世上大胆的人多得是!”夏宗泽抬起眼冷哼道。
“那现在……”
夏宗泽低头回道:“山真道人救了我们。”
“他竟来了?”林怡然更惊讶了。
“嗯!”
林怡然眨了一下眼,那看来,刚才很凶险,那刚才自己可能就不是在做梦,自己竟回到了现代,只是为何还停在爬山的时候呢?
要是能回……
没林怡然想完,夏宗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搂住她,霸道的说道,“不许——”
林怡然挤了挤笑,“嘻嘻,就是想一下,想一下而以……”
“想一下也不许!”夏宗泽说道,“谁让你抢了我的牛皮水袋,这是天意!”
“好吧,是天意!”林怡然摸了摸肚子,心想,我这辈子算是被套牢了。
外面
董嬷嬷到了外厅,对吓着一团的夫人们说道,“各们夫人们,赶紧去找你们家夫君吧,听说校练场刚刚结束一场恶战,可能……”
“不……”有妇人尖声叫道,她们快速出了正厅,去了校练场。
校练场上刺杀已经被摆平了,逃出生天的人不多,先锋营已经追过去了,留在校练场上的除了死尸,没有活的。
左祯吐了口气,收起佩剑,连气都没有喘一口,直接叫道,“把叶尚勋和叶振等人抓起来,押到大牢,等候王爷发落。”
“是——”
通州城某小客栈
老道长用桃木剑指着山真道人,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遇到你,我都这么倒霉?”
“师兄——”山真道人摇了摇头,“是你偏执了,幸运与倒霉都是偶然发生的,是不可预测的……”
“放屁,如果真是这样,要我们干嘛!”
“……”是啊,这话是谁说的,山真道人心想,我竟拿来用在师兄身上。
老道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不想跟你说,你又害我损失了一大笔银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山真道人摇头:“随你吧,我随缘。”
老道士气急败坏,一边收拾自己的法宝,一边和山真道人说道,“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山真道人竟无言而以对。
老道士挎着他的法宝箱,刚出了房间门口,就被来人堵上了,“我们是宁王爷的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捉拿你归案。”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过是个胡口的道士,喂……喂……你们扛着我干什么。”
半拉半拽,老道士被弄到了监狱。
刺杀结束,左祯让人打扫战场,把刺客的尸体集中处理,三和安排人把半百老女人抬到了置放尸体的地方。
左祯无意中瞄到了,“谁家家属?”心想,刺客难道去了后院?
三和哼道,“让你猜,我估计你猜到死都猜不出来。”
左祯惊讶的再次看向老女人,“穿得这么年轻艳丽,难道是化妆成某位家属混进来刺杀王妃?”
三和摇头,“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出来。”
“那你说——”
“叶振刚过门一天的平妻。”
左祯不敢置信的走到老女人跟前,“我眼神没问题啊!”
“哼……”三和说道,“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异之事被你遇上了。”
左祯抬头看向三和,等待他说下文。
“小道士说,这个老女人喝了很多女童的精血,以精养容,使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像十八岁的妙龄女子。”
“老天啊……这……”
三和突然摸着下巴说道:“叶振娶了个五十岁的女人,不知他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左祯眉毛抬了抬,“怕是连床都上了吧!”
“……”三和呆,“不……不会吧!”
左祯坏笑,“怎么不会。”他想了想,招了一下手,“来人——”
“将军——”
“把人送给叶振看一下。”
“是,将军!”
傍晚时分
夏宗泽终于从后院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公务房,一坐来他就问道:“怎么样?”
“回爷,只要留下来的,没有一个活口,逃去的,暂时还没有抓到人。”
夏宗泽点了点头,问道,“我们这边有多少伤亡?”
“回爷,亡不大,死了四个人,主要是伤多。”
“让他们好好休息。”
“是,爷……”范先生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
夏宗泽回道:“论功行赏,菜和酒也分给来的军官,让他们带回去。”
“是,爷!”
“另外,只要来参加宴席的军官,每人再多发一百两白银。”
“是,爷!”
这一年大年三十,对于夏宗泽及他的军官们来说,真可谓惊魂一场,终生难忘。
夏宗泽到前院快速处理善后事宜,紧接着,晚上要与民同庆。
范先生不放心的说道:“王爷,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夏宗泽摇了摇头,“不,更要去。”
“王爷——”
夏宗泽伸手制止范先生继续规劝,说道,“不但如此,我还要带着小然一起去。”
“王……”范先生不能理解夏宗泽,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下他们的心情吗?
左祯紧抿了一下嘴,说道,“是,王爷,卑职知道了,这次一定检查的水泄不通。”
夏宗泽看了眼左祯,说道:“辛苦各位了。”
“为王爷效力是应当的。”
夏宗泽点点头,“我去后院,你们准备一下,我和然儿会准时出现。”
“好!”
通州府衙大狱
叶尚勋等人被关在又阴又潮湿的牢房里,老鼠到处乱窜,窜得他跳脚乱蹦,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夏子韬,你敢,赶紧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叶振坐在牢房角落,头磕在双膝之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周围的兵卒吵吵闹闹,一声不吭。
突然,牢房通道处,响起哗哗的铁链开门声,骚动不安的人群随着开门声突然安静下来。
叶尚勋叫道,“是放我们出去的吗?”
没人回答他的问话,不一会儿,终于看到人转到了通道上,两个狱卒一手捂嘴,一手抬着一个衣饰光鲜却满是血的半百女人。
众人奇异的相互看了看,大狱里连死人都关?
两个狱卒把死去的老女人,扔到了关押叶振的牢房走道里,然后对他叫道,“叶振,这是你昨天刚娶的平妻,看完后,我们拉出去火烧。”
听到狱卒这样说,众人都不敢相信,叶校尉会娶个老太婆,怎么可能,大家都看向叶振。
叶振蓦的抬起头,眼中的恍乱一闪而过,扫了眼尸体后,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然后不屑的看向狱卒,“你们眼瞎了,我叶振多大,她多大,我会娶她,可笑……”
狱卒摇头嗤笑,“叶校尉,你别不信,你看看她的衣服,她手上的镯子,是不是你平妻早上出门的衣裳?”
“你们可以换嘛!”
狱卒摇头,“我们吃饱了撑了,告诉你,她就是你昨天刚娶的平妻,想勾引王爷,被王爷摔到假山上死了,然后就变成了这德性,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刚刚抓进来的臭道士,一问便知是不是真的。”
叶振犹疑的从墙角站起来,“怎么可能?”
狱卒笑道,“为了这女人,我们特地问了山真道人……”
“山真道人,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山真道人吗?”有人插嘴问道。
“正是!”
“他来通州城了?”
狱卒回道:“对,他的小徒弟告诉我们,这个女人是南夷有名的扫把星,被南夷驱逐,在陵、平、吴等国流窜,以女童精血养容,使容貌一直处于二八妙龄女子的样子,并且,她还有一个绝活,那就是不管和什么男人第一次交合,都会呈现处子之身,所以,很多男人都上了她的当,被骗了很多家财。”
“啊……竟……竟有这样的妖精存在……”
“是啊!简直……”
……
众都一脸惊呃的看向直躺在地上的老女人,感觉头皮发麻。
叶振直接避到墙角去吐了。
狱卒见叶振吐了,目的达到了,两人再次抬起老女人转身朝牢房外而去。
叶尚勋半天都没有愣过神来,见人走了,才叫道,“阿振,阿振怎么回事?”
叶振吐得一踏糊涂,吐完之后,突然生出恍恐,刚才他们叫这个女人什么?扫把星……那……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
叶振突然跑到牢房栏杆处,大叫:“堂哥,救我……救我……”
“阿振,怎么回事?”叶尚勋问道。
“我……”
“怎么啦?”叶尚勋看着抖着身子的堂弟担心的问道。
“堂哥,救我……”
“你得说什么事,我才能救你啊……”
叶振看向叶尚勋叫道,“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这通州城原本应当是我们四王爷的,应当是我们叶家的……”
叶尚勋仿佛明白了什么,“你和吴国人……”
“堂哥……”
“你……”
衙门家属院正厅,夏宗泽夫妇在正厅,用礼待贵宾的形式接待了山真道人。
“道长,好久不见,你还好吧!”林怡然微笑着给他行了一礼。
山真道人白拂轻扬,“许久不见,到是变得有礼貌了。”
林怡然大乐,“道长,难道你喜欢我对你没大没小?”
“看看,又来了!”
林怡然龇牙一笑,“大妮,上点心,给道长垫垫饥。”
“是,夫人!”
林怡然说道:“香芋酥、牛角包、蛋糕,什么软和上什么。”
“那茶呢?”
“清淡的红茶,天冷暖胃。”
“是,夫人!”
山真道人有些发白的眉须乐得一翘,清风轻轻笑了笑。
林怡然问道:“道长,你是算到我们会中邪才来的吗?”
山真道长点点头,“嗯!”
“哇,道长,你真好!”
夏宗泽看着小妻子热络的和山真道人聊天,一直在边上微微笑着,他想,也许山真道人也知道自己和然儿的缘份。
山真道人却叹了口气,“救了你们,却……”
林怡然问道,“道长,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和子韬帮忙吗?”
“你们帮不了。”
“为何?”
山真道人没有说话。
林怡然看向夏宗泽,目询,出了什么事?
夏宗泽开口说道,“这次出手害我们的人是道长的师兄。”
“呃……”林怡然惊讶的看向山真道人,“他为何要害我们?”
山真道人一脸愁怅。
林怡然试着问道:“受人指使?”
“也不尽然。”
“何意?”
“唉,不说也罢。”山真道人还是顾念同门情份。
林怡然皱眉:“道长,跟我们息息相关,我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山真道人见林怡然追问,只好说道:“不过是为了银子。”
“他缺银子吗?”林怡然不解。
“只是好这一口而以。”
“哦,我明白了!”林怡然说道,“有人好财是为了挥霍无度,有人好财是为了横行霸道,有人好财是为了补偿心理,也有人好财是为了安全感,你的师兄是那一种呢?”
“王妃问这个何意?”山真道人没防林怡然这样问话。
“我就是觉得一个道士好财好到一个王爷头上,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不知道什么财能赚,什么财不能赚?”
“……”山真道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林怡然试着问道:“他挥霍无度?”
“不是!”
“他想横行霸道?”
“也不是……”
“为了补偿……”
山真道人接口说道:“师兄小时候家境……”
林怡然嗤笑:“我懂了,他喜敛财,可却舍不得用一分,全都存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山真道人惊讶的问道。
“补偿心理嘛!”
山真道人摇头叹息,站起来对夏宗泽拱手道:“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他去吧!”
夏宗泽冷冷的说道,“放了出去,让他再次害人?”
山真道人竟无言以对。
林怡然不忍看山真道人为难,但也不希望插手夏宗泽的事,随口说了句:“要是你家师兄从此不要出现在大家眼前,也许,王爷会考虑……”
山真道人说道:“他肯定会离开中原。”
林怡然惊奇的问道:“去哪里?”
“西域!”
“去哪里干什么?”
山真道人回道:“他的法宝被我摔坏了,我估计他会再去寻找。”
“为何这么肯定?”
“为了这个法宝,他去西域十年才回来。”
林怡然问道:“你师兄今年多大?”
“六十出头了。”
林怡然看向夏宗泽。
夏宗泽眯眼没有任何动作。
林怡然习惯性的挠了一下后耳根,想了想,伸手拉了夏宗泽,对山真道人说道,“道长,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出来。”
林怡然把夏宗泽拉到侧边厢房。
夏宗泽说道:“差点害死你,我不想放过他。”
林怡然笑道,“我是有福之人,不会轻易被害死的。”
“那也不能就这样放了他。”
林怡然嘿嘿一笑,“我没说就这样放了他。”
“那你什么意思?”
“刚才道长说他师兄贪财,你注意到了没有?”
“嗯!”
“我们把他的财劫过来。”林怡然说道。
“……”夏宗泽眨眼。
林怡然说道:“这个老道士,为了银子,肯定没少做坏事,我们把他的银子诈过来,让他一无所有。”
“怎么诈?”
林怡然贼贼一笑,“你过来,我对你讲……”
夏宗泽把耳朵附了过来,等小妻子把主意说完之后,就差仰头大笑。
“别笑,好好的一个大年三十,损兵折将,总得有些补偿吧!”
夏宗泽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我不会放过姓叶的。”
“那是你们男人的事,银子你要不要?”林怡然问道。
“当然要。”
“那行,那你就按我说的做。”
夏宗泽点了点头。
夏宗泽和林怡然双双又回到了正厅。
林怡然笑道,“道长,我刚才劝王爷了,王爷说他会考虑的,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到大街上与民同乐,这事先缓缓,等我们忙过了再说。”
“这个当然!”山真道人谢道,“谢过王爷!”
夏宗泽邀请:“道长,一起去通州城大街看看。”
山真道人摇头,“人老了,喜清静,我们……”
“来人——”山真道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宗泽打断了,“给道长安排上等客房,以贵宾之礼待他。”
“是,王爷!”
山真道人刚想拒绝。
夏宗泽抬脚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对不住了,道长,某先去忙了。”
山真道人噎下了要回绝的话,“那就住下吧。”
清风说道:“师傅,这里也许比客栈更清静。”
“当然比客栈更清静了。”山真道人翘起胡子说道。
出了正厅,走在出门的通道上,林怡然笑笑,“公子大人,刚才山真道人急得翘胡子吧?”
“嗯!”
林怡然又问道,“我们现在就去大街上与民同乐吗?”
“就是走个过场,一会儿就回来。”
“哦……”
“别担心,有我。”
林怡然点点头,回道:“没担心,就是觉得一年又过去了,我们又长大了一岁。”
夏宗泽伸手摸了摸林怡然的小手,“不是长大,而是老了!”
林怡然瘪嘴,“要变老,你变去,我是长大。”
“哈哈……”精神一直崩紧的夏宗泽再次被林怡然逗笑了,高兴的拉着她的手上了门口的马车,夫妇二人作为一体,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虽然,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府城,但总有一天,他们会出现在京城。
大街上
左祯已经带着心腹干将巡了几拔街了,等最后一遍巡完时,悄悄的对得力干将说道,“大街上的活动一结束,马上就去抓人。”
“是,将军!”
“哪几个,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将军!”
不远处,通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前,已经搭好了牌楼,游灯舞狮的民间艺人们已经全部待位,只等通州城最大的人物出现,就开始热闹庆祝。
巡街的军队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夏宗泽夫妇。挤在人群中,几个杀手急得头上冒汗。
“怎么办,根本没机会接近。”
“难道我们要放弃了?”
“这样上去也是送死。”
“我打听到,今天白天,通州衙门里有一场百人刺杀。”
“真的,假的?”
“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巡街的人不可能这么多。”
“百人都没有成,那我们几个……”
几个杀手眼看着夏宗泽的马车从他们面前驶过,可是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果真如夏宗泽所说,他们到了通州城最大的酒楼,站到了酒楼三楼,朝下面挥了两下手,就等于与民众同乐过了。
林怡然悄悄瘪了瘪嘴,果然从古至今,这形式主义都是一样的。
可是从朝政角度来说,那怕就是姿态,对一国、一个地方的国民生计也是极为重要的,作为执政者,他当然不可能真得跟民众一样,游大街,看大戏,他但为何还要来出现一下,其实是在表明态度,告诉大家,在我的执政下,你们可以安居乐业,可以游大街、看大戏,无论是从治安上,还是你们的钱袋子,我都可以让你这样生活。
可能是白天担心受怕了吧,马车还没有到家,林怡然就睡着了,可是她睡得并不安心,总是死死的拽住夏宗泽的衣角。
左祯前来回禀事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夏宗泽对他说道,“就这样说吧!”
“是,王爷!”左祯回道,“那几个商人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先秘密关起来,等过了正月初五再说。”
“是,王爷!”
左祯刚想放下帘布走人,夏宗泽叫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什么事?”
“讹人银子。”
“讹……”左祯诧异的看向夏宗泽。
夏宗泽把林怡然对他说的事,又跟左祯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左祯高兴的回道,“卑职明白了。”
“嗯,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
夏宗泽说道:“如果可以,调出一部分军卒,专门用来放在衙门,维护通州城的治安。”
“好,过了正月,我就着手安排这项事情。”
“嗯!”
马车行走在通州城大街上,前后左右,军队护送,起码有近五千人,就算是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夏宗泽带着小妻子平安的回到了通州府家属院子,抱着小妻子回了卧室,刚把她放下,她睁了一下眼,“要不要守夜?”
“出门在外,就不讲究了。”
“哦!”说完后,林怡然又闭上眼睡了。
夏宗泽笑笑,洗漱一番,上了床,抱着小妻子睡着了。
他们小夫妻睡了,可是这天下,睡不着的人何其多。
吴国王宫
吴王收到了通州城的消息,不管是明杀,还是暗刺,他的计划都失败了。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王上,我们在通州的根都被拔起来了,不管是杀手还是应合的商人都被夏宗泽抓了。”
年近半百的吴王疲倦的低下头,双手捧着脸,仿佛不堪其重。
“王上……”
“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王上!”
陵国定城
没有回京都过年的陵太子,收到了飞鸽传书,知道天机道长的事没成,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站在阁楼,看着没有月色的天空,“难道真是天意吗?”
他喃喃自语,一身疲惫,没想到,三国鼎立,变成了一家独大,居然是北方宁国一枝独秀,竟隐隐成了霸主,有扫平天下之势,难道……陵国……难道自己真没有机会吗?
宁国都城,叶少司马府
叶少司马接到侄儿求救信时,真是又气又急。
幕僚说道,“大人,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
叶少司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叶家家族中,年轻一辈当中,资质较好,可堪用的没几人,叶振叶校尉必算一个。”
少司马点点头,“他有勇有谋,可惜是庶出,要不是出生,早就提拔上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那大人是救还是不救?”幕僚问道。
少司马想了想回道:“得看看那边什么意思。”
幕僚问道:“如果杀人不眨眼的宁三王爷非要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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