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女子,想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又为何想跟着本王去京城。”徐昱擎点破道。
他也想验证一下,那老者对江如兰自信的判断,到底对了几分。
江如兰眼眸微转,笑道,“既然王爷这么问,我也就直话说了,这女子婚嫁是早晚的事,而且,我觉得王爷也不错。只是王爷,似乎总在违背皇命呢?”
果然如此。
徐昱擎笑道,“违背皇命本王自然不敢,只是觉得本王与江小姐生分的很,如此贸然跟随本王回京,怕是江小姐日后会觉得付错了意。”
既然江如兰也利用他谋前程,他也不建议算计她一把了。
“王爷的意思是,先培养下感情。”江如兰眼中星光熠熠,到底这个男人还是被自己捕获。
徐昱擎心底冷笑,看了看天色温言道,“江小姐平日繁忙,本王就不多叨扰江小姐了,若是有时间,可以到新宇客栈来找我。”
江如兰秀眸微转,“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王妃会作何感想。”
徐昱擎道,“这是本王的事。”
江如兰笑道,“那我有空就去客栈叨扰王爷。”
其实她本打算邀请徐昱擎常来府上走走,但是谨慎的习惯还是让她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徐昱擎回了客栈,南宫塘恰好睁开眼。
“王爷出去一会,我就睡着了。”
脸上现出微微的歉意,站起身来迎接徐昱擎。
徐昱擎将江如兰的事情抛到一边。
“是本王出去的久了。”
南宫塘笑,他们夫妻就要总这样客气来客气去么。
“那人找王爷什么事?”
她记得徐昱擎是被个不速之客叫出去的。
徐昱擎将那老者的话简单讲了一遍,又将接下来的打算说了一番。
南宫塘眼光在徐昱擎身上微微一转,“王爷是说,我以后就有情敌了?”
她自然不信徐昱擎真的打算与江如兰培养感情。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
但是,醋意吗,总要适时的表达一下。
徐昱擎接收到南宫塘的怨怪,很满足道,“我可是知道,娘子有个技能。”
南宫塘看着他脸上狡黠的表情,心头忽然开朗。
之前百花盛会时,南宫塘曾经让司徒町帮她参加百花盛会,那易容术可是整个京城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江如兰不是普通的女子,就不怕她发现么?”
再说,又有什么男子,能有徐昱擎一样的举止气度,这人的外貌可以糊弄,但是人的内在,却是学不了的。
“本王与那江如兰本来就没有见过几次,再说,世俗小人,哪能像娘子一样,真懂的欣赏本王。”江如兰逼自己,他还能真随她的愿么。
别说会让娘子不高兴,就是他本人,也接受不了。
徐昱擎与江如兰见面不到三次,说话每次不过一刻钟,这人和人相处起来是否如想象的一样,本来就是两回事。徐昱擎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
再说,江如兰真的到了徐昱擎身边转,她定会吃不下饭。
眼下看,只能这样了。
“也不知道庄宣瑛现在怎么样了。”南宫塘想到最近没有消息的庄宣瑛,心中越过一丝担忧。
如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倒是让人头痛的一桩事。
“能自保即可。”徐昱擎抚了抚南宫塘的秀额,“倒是那个臭小子,总让娘子挂心,本王要不要考虑惩治他一下。”
南宫塘心头一抖,庄宣瑛吃徐昱擎的亏还少么。
她就是见色忘友,也不能为了色插友的刀。
“哪有,我就是怕他给王爷惹麻烦。”南宫塘遮掩的笑道。
“那就好。”徐昱擎满意的往床上一躺,一把将南宫塘带在怀里。
“娘子休息的好,就来伺候一下本王吧。”
南宫塘面色微红,挣脱坐了起来,“王爷就不要好好休息么?”
“娘子的伺候就是本王最好的休息。”
南宫塘还没答,就见徐昱擎翻身压了过来,“不难为娘子了,还是本王来伺候娘子吧。”
南宫塘想拒绝,温热的嘴唇就雷厉风行的压了上来。
云雨之后,徐昱擎起身去寻找合适的人的去了,南宫塘也没有闲着,她准备去确定一件事。
紫堇没有跟在身边,事情比想象中的麻烦了些,不过她在上辈子那是比紫堇高了不知道多少个level的的攻击值存在,根据徐昱擎的叙述,南宫塘很快就就打听到了最近,江南有一个奇怪的老者出没。
位置在江边的一条小船上。
一个灰褐色头发的老者,披着灰色短衫,蹲在船头抽着老汉烟。
南宫塘皱了皱眉,这与徐昱擎描述的身份不太相符,这不是渔民么。
不过,高手的伪装就是要让人难以置信。
“老人家,我要渡江。”
那老者回过头来,看见南宫塘一眼微微一笑,
“三个铜板,姑娘上船吧。”
南宫塘上了船,老者将船摆渡到江对边。
广阔的江面,其他渔船的影子逐渐淡去。视野之内只剩下一叶小舟,慢慢的泛在江水之上。
“王爷真是运气好,有姑娘做王妃。”
老者将船停住,坐在船头看着远方。
“老人家过奖了,我想知道,老人家既然要帮助王爷,为什么还不说明身份。”
老者弹了弹那旱烟,“老夫这身份就是说出去,王爷也未必信。而且,就算现在王爷知道老夫是谁,对王爷也没什么好处。”
“既然老人家已经露面,又搞的神神秘秘,这样是不是更会干扰王爷。”
老者叹息一声,并不答话,既然吧嗒吧嗒的抽着老汉烟。
南宫塘眉头凝了凝,“老人家是不是与王爷之前有很重要的关系。”
那老者慢悠悠的道,“王妃对王爷真心实意,王爷对王妃也是真情以待,老夫只是不愿意有情人被拆散。”
答非所问。
南宫塘道,“如今朝廷局势混乱,王爷有权无势,成为众矢之的,要如何破解。”
那老者看向远边的江水,幽幽的道,“路那么长,该怎么走,还要看王爷还王妃。老夫只是建议王爷,行事谨慎而已。”
“老人家如此对王爷,可是王爷的相熟之人?”
“王妃不用试探了,老夫还是那句话,老夫现在,是不可能告诉王妃老夫的任何事情。不过,王妃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来此地找我。”
那老者将木浆拿在手里,滑动水面搅起层层波纹,朝着岸边幽幽荡去。
到了岸边,南宫塘无奈与老者寒暄几句,只好打道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