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主政派的元老,当然是胡佳尔、薛温情的盟友。胡佳尔随即回应。
“对,没有杜大哥一路以来的支持,不会有小妹的今天。”
“好,大哥不勉强你什么,只希望文琴你有什么门路或活路的话,算上大哥的一份,这事情你说了算。”
“大哥这是怀疑我的意思?”
“不是,我这边没有任何头绪,我只能先与你联合,我信任你。我不相信老涅。”
“好,我明白了,但请杜大哥耐心等会儿,我现在也需要观察。”
“Good,我的人手等待你的调遣。”
胡佳尔立即联系“何先生”呈报情况,涅莫夫的私信也同时发来。
“你开个价吧,是好是坏都带上我,从此我涅莫夫也是主政派,追随女王您的麾下。”
“开什么玩笑,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胡佳尔回了一段有些急躁情绪的语音。
“温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老杜的能力有限,你的消息网比米佐(米佐夫的简称,被薛骥杀掉的主政派巨头)只强不弱,e on,你只管开价,然后给我展现诚意的机会,为你冲锋陷阵。”
胡佳尔心里有数,冲锋陷阵的主要还是涅莫夫的属下,这厮实力很强,但心眼也很多,无脑冲锋拼死血战的这类模式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联系了何先生后,胡佳尔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联系涅莫夫,涅莫夫顺从的给出了他的“私密库存”之地。
薛骥随即前往这个荒野地点,在一个山脊靠近顶部的崖壁边,找到了涅莫夫私人仓库的洞口。薛骥仔细检视了一遍,将其中的物资宝物一一收入青色玉佩,然后返回堡垒。
下午三点半左右,埃什杜科接到胡佳尔的通知,叫他前往胡佳尔的居所见面。
“我悄悄来吗?”埃什杜科当然非常谨慎。
“都可以,带随扈正常过来也不错。”胡佳尔免除了埃什杜科的戒心。
来到胡佳尔的豪宅居所,埃什杜科的随扈规规矩矩的站在入户的景园处待命,这里当然也是个密闭的房间,只是层高很高,覆盖了豪宅三层楼的整个“景观视野”,宽敞的地面也做成了简洁美观的以卵石、白沙、小溪及少数树木为主体造景的景致风格。
随扈们看得见一楼客厅里的大半空间,但严密的特殊玻璃让他们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而为了避嫌,胡佳尔自然不会打开这特殊玻璃幕墙的对外隔绝视野的“镜面效果”。
“杜大哥,你会成为堡垒的新主。”胡佳尔开门见山,一边也为刚刚入座沙发的客人沏茶。
“那妹子你呢?”埃什杜科年过四十,经商多年,在锦夏国内走南闯北,所以他很清楚国人的一些常见用语和处事逻辑。
“我暂时辅佐大哥平稳过渡。”
“不敢!不敢!妹子您言重了……”埃什杜科立即站了起来,恭敬无比。
他特么当然已经明白,他早先终究是猜对了,赌对了,神秘力量的幕后高人们当然愿意选择一个美女作为“代理人”,他和其他任何“爷们”都不如一个女人来得可靠……和安全。
胡佳尔礼貌的请埃什杜科回座,“涅莫夫的尸体就在隔壁他家里,这十七个人的功劳,统统记在杜大哥您的身上。”
“遵命!我明白,我就是翻云覆雨解决了十七个高层对手的大野心家,潜藏已久的幕后黑手。”埃什杜科当然不是自夸,他是在明确自己的职责定位,或角色定位。
“杜大哥,在外人面前我们需要配合演出的时候还会很多,但这个位置,你有机会永远的稳稳握紧在自己手里,他们不喜欢吹嘘什么,但你会感觉到你手中的权力有多么的真实……和多么巨大的自主空间……
当然,堡垒需要配合一些事情,上缴部分收入,这算是合理吧……”
“合理!绝对的合理!老哥我哦不,我会向薛大长官和所有长官们舍命效忠!”
埃什杜科忘了胡佳尔刚才的叮嘱,又情难自抑的恭敬起立,单手按胸低头宣誓。
“杜大哥,我不是什么长官,你可以继续叫我妹子,决定一切的主宰,并不是我。走吧,请大哥以胜利者的姿态,带我去隔壁,炫耀那最后的帝王功勋吧……”
胡佳尔起身,示意埃什杜科走在前面,埃什杜科则是谨慎的询问确认了一番后,才按胡佳尔的意思开始“配合演出”。
后续的情节并不复杂,一个盖世英雄在美人面前摘下了最后一颗成王之路上的阻碍,也就是涅莫夫那已经被打得松松垮垮的怪异头颅……这当然是薛骥完成吞蓄窥魂之后的必然迹象,这也是薛骥能精控的极致,如果正常吞蓄的话,这些强者的头颅也最终会变成一滩“烂泥碎粉”,灰飞烟灭。
能把涅莫夫、埃什杜科都彻底吓得慌乱的杀戮力量,当然也吓得住其他的所有人,尤其是埃什杜科具备这样的逻辑条件,他拿得起、配得上掌握这种威慑巨力。
一个平时相对低调和隐忍的巨头距离“大阴谋家、大藏镜人”的距离,真的并不算远。
仅有的女巨头薛温情对他完全臣服,余下的几个本就和他关系不差的大佬也迅速臣服之后,堡垒基地的整个中层、基层也再也没了讨论“案情、前情和各种隐情”的兴致。
大家都心里有数,新主登基的兴致和尊威……是他们完全碰不得的绝险死罪!
尤其是这样一位超然强势的血腥屠戮之主……
各部门,各职位权力交接的过程无比顺利,主政派的人马全面接管了更庞大、更强大的军系“地盘或系统”。
所有人也随即迎来了堡垒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封口令、宵禁令,第二天早上,又有将近二十具尸体堂而皇之的摆放在负二层,基地最大的一片公共广场区域。
其中大半被指认为想违反封口令,对外通风报信的内奸!其余几人,则是被查出了还另行私藏通讯设备,同样违反封口令的罪责,所以一并处死。
大家也都看得明白,这些人都是经常在外行商的主力骨干,他们对外的来往渠道确实不少,被各种程度收买为“内应、暗桩”的几率真的很高。
所以,一股坊间舆论的风向也随即出现,那就是埃什杜科老大至少还没对普通基层下手……
不难看出,后续清理的这二十来人,确实是被薛骥、霍意康、余晴晴精准挑出来的内奸、内应,他们其实真的都是堡垒的中坚骨干,但正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和地位,才让他们具备了“被收买”的潜力和资格……
他们当然不是全部的内奸,但其他的人都算是识时务的被吓住了,所以交出了一切底牌,没敢包藏祸心的阳奉阴违,他们第二天也自然无比的庆幸自己的“聪明”和幸运。
忙碌了整个通宵的埃什杜科和胡佳尔,终于在二十号的中午有了休息一下的机会。
他和胡佳尔最新委以重用的各层级头目、统领或负责人们,自然都绝不敢在此时出现任何纰漏。因为埃什杜科以前就有些阴沉,如今他越发阴沉的举止气质,也完美的渲染着他大阴谋家、大藏镜人、大收割者的王霸威势。
这种高压的屠杀肃清氛围让人窒息,但这也是很多人平步青云、大好前程开端的黎明之黑,而已。
大家也都看得到一些事实,埃什杜科非常的沉稳和冷静,他很多时候都会征询胡佳尔及其他大佬甚至更多属下的看法后,才作出决策,这是一个绝对的最强王者的素质和潜质,他不是一个只知阴谋屠杀的杀人机器……
胡佳尔回到家时,果然看到了那个已经两天没见的男人。
男人正在厨房忙碌,但也专门到门口迎接女主人。
“简单弄点就行,我十点钟吃过一点。”胡佳尔微笑着回应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
“不麻烦,都是你喜欢吃的小菜,就等红烧肉再烧几分钟。”
胡佳尔也没坐下休息,而是跟着薛骥进入厨房,拿洗碗筷,她当然看到了几盘她确实最喜欢的家常小菜,她的眼眶也瞬间就红润了起来。
在锅边翻动红烧肉的薛骥发现这异样后,立即宠溺的笑着过来准备安慰,胡佳尔却一把把他拉到厨房外边,直接压在墙上“啃”了起来……
“你是要先吃我?”好不容易结束痛吻,薛骥立即就坏笑调侃的问到。
“滚,后吃你。”
胡佳尔的眼眶已经不再红润,转身进入厨房拿碗端菜。薛骥则是去完成红烧肉最后的调味工序,然后把这道主菜隆重的端到厨房旁边的餐厅餐桌上。
胡佳尔本来是想和李康海谈起一些“公事”的,但她最终选择放弃,她很享受薛骥不断给她夹菜的温馨感觉,她明显胃口很好的先干了一碗饭后,终是打开了话匣子。
“以前我和你吃过几次饭?”
薛骥真的还回想了一下才有把握开口,“不多,毕业后算是吃得多些,一共也有几十次吧。”
“像模像样一点的,十二次,除了你来岳湖,和提前返校延后回家的那些时候,而且几乎都是在毕业后。”
胡佳尔这说法有些不容易理解清楚,但薛骥当然很清楚,他假期提前返校、延后回家的目的,都是要陪陪胡佳尔、宋晶葳这些“红颜知己”,正常上课的时候,他见她们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去做那种事情,正常吃饭、约会的风险太大,薛骥不敢,他通常也会避过饭点再去见胡佳尔她们。
毕业后,霍羽曼一个月只能回长嘉市区一次,胡佳尔、宋晶葳、袁羽檬都回长嘉找过薛骥……胡佳尔、宋晶葳算是次数最多的两人,所以这十二次中,薛骥感觉有十一次都发生在毕业之后,所谓的像模像样一点,就是不包括早餐、外卖的这类情况。
说真的,薛骥在这个数字面前有些愧疚,胡佳尔陪伴他的次数至少十倍于这个数字……
“是我不好……”
“没人怪你。”胡佳尔立即打断,“前天晚上的情况你知道吗?”
“是说你这里的情况吗?何先生有告诉我。”薛骥觉得没必要装傻,本来也是他亲自同意的事情。
“你要我一直这样吗?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一些男人。”胡佳尔平静的把话说破。
“我,当然不想……”
“好,我会尽力向何先生争取,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是的,胡佳尔只让自己男人提些办法建议,直接的责任属于她和何先生。
“最好的办法……就是需要你离开这种公开的位置,或者是我能公开匹配你的一切……”薛骥故作考虑的样子,也一边点出了关键。
“有具体一点的,暂时过渡的办法吗?”
“有,给我个堡垒的正式身份,成为你的新欢,这种合情合理的局面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你有办法让何先生栽培你,助你快速提升实力,或掌握一些权力吗?”
“我尽量试试……”
“好,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和我的处境与为难,我迷恋你只是别人眼中的一件小事,我和你也可以贪图更多的东西,但得让何先生觉得我们值得,而且,你应该也不喜欢成为别人眼中的一种附庸,男女之间原本很好的感情,很多都是败给了这些周遭的流言蜚语,我希望你能体会我的这番苦心。”
“谢谢你,我姓宋……何先生对我兴趣不大,但我想在你面前多一些真实和真诚的感觉……”
薛骥飙出了一个最顶级的演技,他在说他姓宋的时候,充满了最男人的自信,和光彩……胡佳尔事后回味了很久,她至少能肯定,这是以前稚嫩的社会新鲜人薛骥,所完全没有的气宇底蕴……
“那李康海?”胡佳尔当即探问一个很可能已经不太敏感的层面。
“是我灾变后的名字。”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灾变之初就改名换姓。”胡佳尔推进探问的深度,也让敏感的意味开始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