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年无奈之下立即将长枪抽出,与黑袍人战在一起。
只见他将苍海十六式施展出来,端的是有巨大的威力,虽然处于下风,但却能支撑一时。
黑袍人越打越是心惊,只是一个区区结丹初期的修士竟然能在自己手上走了这么多回合?
这时练无畏也冷哼一声:“这小子有点东西,曹左使,不要跟他玩了。”
曹左使大声应是,心里却是苦涩,我没跟他玩啊,这小子太难对付。可宗主有令只能使出全力。
谢安年立即感到压力大增,只能尽力抵挡。
这时大师兄池中和上前道:“宗主,不如让属下去助曹左使一臂之力?”
练无畏刚想说话,下一刻就是一愣,然后道:“不用去了。”
这时就听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哈哈,练无畏,白某跟你神交已久,没想到直到今日才得见面啊。”说话时还在十里之外,话落人已到了场中。
曹左使见状立即飞回,谢安年禁不住大口喘气,对白抱石道:“大哥,你再不来我就要去见赤莫子了。”
白抱石讪讪道:“这不是怕他发现,所以离的比较远么?”
练无畏看看白抱石,道:“难道是玄天宗白抱石么?”
白抱石道:“不错,正是白某。”
练无畏哈哈一笑:“原来今日是针对练某的一个局?”
白抱石揶揄道:“练宗主作恶多端,于今日良辰美景刚好恶贯满盈,岂不快哉?”
这时练无畏看向左侧,一个青袍道人现身,正是青城派度正真人。
练无畏道:“杂毛老道也要掺和一脚么?”
度正真人打个稽首道:“当年魔宗屠杀我下属世家临江城祁家满门,今天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白抱石插话道:“当年魔宗还杀了牛角城的南宫一家,不就是想挑拨玄天宗和青城派么?现在我等来了,不正合了练宗主之意?”
练无畏道:“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不过恕我多言,就凭你们两位还留不下练某!”
这时右侧又有一人现身,谢安年一看却是羊老。只听羊老道:“如果再加上老朽呢?”
这时练无畏也不再多话,对大师兄和曹左使道:“你们去杀了那个小子。”然后飞身而起,突然冲度正真人而去,竟是打算从度正真人这里撕开一个口子。
但度正真人早就防备在先,怎么会被轻易突破。练无畏一动,白抱石和羊老也紧跟着动了,与度正真人将练无畏围在正中,一时法力大动。
下方曹左使和池中和一起扑向谢安年,此时曹左使心生愤恨,速度极快,可不等来到谢安年身前,就听到身后法力来袭。
池中和出手时机微妙,开始时悄无声息,到了曹左使后背才法力喷吐,导致曹左使根本没有防备。
“啪”
这一掌结结实实拍在曹左使后心,曹左使惨叫一声,大口喷血,身子向前扑去。
谢安年立即将大枪抬起,不用使力就将曹左使捅了一个透心凉。
曹左使艰难转头,看着池中和,死不瞑目。
池中和调笑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杀的你?要找去找这个臭小子好了。”
谢安年不禁翻个白眼。
然后两人同时抬头向上看去,可就这一下的功夫,天上的四个人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南宫玉烟走上前问道:“谢道友,你没事吧?”
谢安年摇摇头道:“如果等下大哥得手,那魔行宗总坛那里还要大师兄你立即回去么?”
池中和摇摇头:“我就不回去了。我已经把总坛内的地形图和整体防护情况全都传了出去,凭此足以攻破魔行宗了。从今天起我也可以改邪归正了。”
说完看看南宫玉烟:“飞茵也是一样。”
南宫玉烟立即躬身:“弟子万分感激师,前辈的栽培,今后您去哪里,弟子,我就去哪里!”
谢安年看看南宫玉烟,猜测为什么池中和不让南宫玉烟喊他师父而是前辈?随即玩味的瞅瞅池中和,嘿嘿一乐。
池中和摸摸鼻子对谢安年道:“好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安排。”
谢安年收起笑意道:“剿灭魔行宗老巢是用不着我了,但剿灭血莲帮必须我亲自动手。”
南宫玉烟闻言也立即道:“我也要去!”
池中和道:“也罢,那到时我就随你们一起走一趟。”
三人一直等了两个时辰,白抱石三人才返回。谢安年连忙上前问道:“大哥一定是大获全胜,力斩妖魔!”
白抱石哈哈大笑:“今天还好来了三个人,不然还真就叫这个魔头跑了。”然后瞅瞅池中和,“你原来是二弟的师兄?当年在雾龙海暗算我,你是不是也有份儿?”
谢安年闻言大吃一惊。
只听池中和道:“没有,我虽然看不惯你的行事,但还不屑于做那种事。不过他们之前找过我而已。”
白抱石冷声道:“那你也没有提前通知我!”
池中和撇撇嘴:“我跟你很熟么?”
白抱石哼了一声,“此事看在二弟面子上就算过去了。”然后转头对谢安年道:“我马上要赶去魔行宗老巢,二弟你要一起么?”
谢安年道:“小弟打算趁此机会,立即去灭了血莲帮,以免他们得到消息如鸟兽散,到时就不好找了。”
白抱石点点头:“也好,你拿这个令牌,到时可以调周边的玄天宗堂口力量,助你一臂之力。”
谢安年也不客气,将令牌收下。
接着白抱石三人原地消失,谢安年刚想问一下白抱石被暗算之事,池中和道:“此事是凌霄宫内部的事,与你无关。那我们也走吧。”
谢安年只能压下好奇,说道:“可以,不过我们要先去接一个人。”
……
当玉琴看到眼前的黑袍女子时,眼泪夺眶而出,嘴里喊道:“小姐,小姐是你么?我好想你……”
南宫玉烟也是眼含热泪,上前将玉琴用力抱住,颤声道:“琴儿,是我,我也想你呀。”
两个苦命女子,在人生大喜的日子家破人亡,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十几年后再度重逢,怎能不喜极而泣?怎能不感慨万千?怎能不尽情抒发心里多年的苦涩?
唯有泪水才能冲淡这么多年的一切磨难。
谢安年在旁也是眼圈微红,为她们的重逢而欣喜。然后轻轻捅了一下呆呆站在旁边的大师兄。
池中和一愣,道:“干嘛?”
谢安年撇撇嘴:“要不要劝一下?”
“让她们多哭一会儿吧。”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