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
邀月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美眸圆瞪,犀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剑,仿佛能将林平之刺穿。
牛三人都快吓晕了,考虑着要不要丢下自家林总,独自逃跑。
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那就真的没了,他感觉林总是掉到了钱眼里了。
“我哪敢威胁您啊,但你们两位打坏了我的房子,总归要赔偿的吧。”
林平之见邀月不敢动手,心中舒了口气。
至于旁边这个男的,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好忽悠。
“好好好,这么多年敢找我要赔偿的,你还是第一个。”
邀月撂下狠话,看着被破坏的房屋一字一句道:“我身上没带太多黄金,你有时间可以来移花宫……等会,我觉得你这房子好像有问题。”
她突然话锋一转,“你这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墙皮都脱落了,两百五十两有点高了吧?”
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残破墙壁轻轻一丢,墙壁轰然倒塌。
“这种危房你居然要这么高?想上天啊?”
专业对口的她,欺负没有经验的林平之简直手到擒来。
“这地基不稳!”
“家徒四壁,没有像样的家具!”
“建屋时用的劣质砖块!”
“……”
在邀月的半砍价半胡诌下,把林平之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对方还要继续开口,他连忙打断:“邀月宫主,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百五十两多了,我看二十两刚刚好。”
邀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见林平之面露拒绝,再次一通砍价。
“……”
“停停停!”
片刻之后,林平之听的脑瓜子疼,他严重怀疑邀月吃错药了。
邀月最终以二十两黄金的价格进行赔偿,宛如变脸大师般再次变成了高冷姿态。
一旁的燕南天见状,有些欣喜:“二十两黄金我等会回客栈拿给你。”
虽然不知道邀月是个什么情况,但对方把价格砍下来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两百五十两黄金的价格太高了,他根本负担不起。
“嗯?我可没说你也是二十两黄金。”
林平之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都同意她了。”
燕南天不解,指了指朝莲花楼走去的邀月。
“对啊,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平之摇摇头,向他伸出了手掌,“给钱,二百五十两。”
燕南天脸色一僵,大声质疑:“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了?”
说到底房子还是邀月打坏的,本来他就很冤枉,现在整这么一出心里更不平衡了。
凭什么主谋才二十两,而他却要两百五十两。
“她是她你是你,你若是也能像她一样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也给你降价。”
林平之呵呵笑道,他算准了燕南天不是能说善变的人。
被破坏的房子总要有人买单,这可是他花数十两银子买的。
“你……”
燕南天脸色憋得通红,硬是说不出一个字,他如今剩下的黄金的根本就不足以支付这天价赔偿。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
莲花楼内,水母阴姬打量着邀月全身,见她没有丝毫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月儿,你刚才可担心死我了。”
喝着茶水的苏翎差点一口喷出来,看着两人的目光古怪。
邀月看见戴着斩女墨镜的水母阴姬一愣,对方的话却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再喊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了。”
她总感觉这个神水宫宫主头脑不正常,来的路上见到有些姿色的女子 ,竟然还朝对方吹起了口哨。
如若不是对方有女子的特征,她都怀疑这是采花贼假冒的了。
见水母阴姬表情委屈还想开口,邀月脸色一黑,“滚!”
水母阴姬委屈到嘤嘤嘤。
“这位小姐姐,敢问你是何修为?”
李相宜邀请邀月落座,拿着小本本准备记录。
然而,邀月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期盼朝苏翎问道:“店主,今天您还开店吗?”
水母阴姬明显开过了罐子,但她还没有。
“当然。”
苏翎微微一笑。
“那个,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绾绾指着邀月和水母阴姬说道。
“我们是……”
“没有关系,这就是我在路上捡的。”
对于水母阴姬,邀月是极其无语。
“女人,你刚才杀了我的手下怎么说?”
一直潜水的笛飞声,目光看向外面突然开口。
见林平之勒索邀月两人,想到李相宜说的缺钱,他也想要效仿。
半步宗师的高手肯定比房子贵吧。
笛飞声的作死发言,成功引起了邀月的死亡凝视。
但他本人还浑然不知,仍自顾自发言:“普通的半步宗师起码八百两黄金。”
狮子大开口的同时还想伸手比划,发现做不到随即便放弃了,“而这位可是我手下第一大将,追随我多年,完全算得上是我的手中亲朋,一千两黄金不过分吧?”
李相宜没想到笛飞声这么勇,面前这个明显就是不好惹的高手,见邀月满脸黑线当即捂住了他的嘴,满脸赔笑:“呵呵,他上次被人伤到了脑子,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话落,他指着脑袋摇摇头。
最后,一行人在李相宜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莲花楼。
谁都有钱,就他是个穷鬼。
除了李相宜两人之外,想跟着邀月的水母阴姬也被赶走了。
用邀月的话来说,那就是你的眼神让我感到恶心。
但水母阴姬深知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于是她改变了策略。
走了,但并不是回神水宫,而是移花宫。
百合恋爱手册第一条:耐心。
日久生情这个词,她很是受用。
……
草原,汝阳王驻地。
某营帐里,中间宝座上坐着一名面容严肃的中老男人,正是赵敏的父王——汝阳王。
损失了这么多精锐骑兵,汝阳王的脸色可谓是阴沉到了极点。
如若这次领兵的不是自己女儿,换做他人早就将对方拉出去砍了。
说到底这除了是他的兵之外,更是大元朝廷的兵马,朝中对他手握兵权不满的大臣本就不少,如果知晓这事必然又要恶心他一番。
汝阳王揉着眉心,看向自己的小棉袄:“你在信中是怎么跟父王保证的?结果三千大军被人杀得溃不成军,自己更是在大元领地被人追杀。”
他想不通以往机灵聪慧,凡事运筹帷幄的女儿,这次怎么会犯下如此大错。
“父王,这次真的不怪女儿。”
赵敏略显委屈,将死不瞑目的鹤笔翁拉出来鞭尸,“都是鹤笔翁那个蠢材,不仅把张三丰招来了,甚至还惹上了少林。”
她觉得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让鹤笔翁这个废物前去送信。
一子落差,满盘皆输。
大顺风的局,硬生生被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