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江的宝贝是一支英雄牌钢笔,赵克天的法宝是一把正品的多功能瑞士军刀,圣姗娜得到了一把新法杖,袁珊得到的是一把诸葛亮用的羽扇,柳清颜却什么也没得到,袁昊只是抓着她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一下,在柳清颜恼羞成怒的时候,袁昊辩解说他已经将一件宝贝与她的手掌融合在一起了……
“这都是你们最喜欢的东西啊……为什么现在却要打我……”袁昊‘欲哭无泪’地申诉道。
事实上周长江平时喜欢练字,赵克天思考的时候就拿着瑞士军刀不停的把玩,因此袁昊才有这种说法。
似乎只有圣姗娜得到了让她满意的东西,袁珊拿着羽扇,柳清颜握着手掌,似乎若有所悟……
袁昊的忍受力终究有限,最终还是跟赵克天他们打做一团,结果是以几乎拆掉入住的酒店,并人人都鼻青脸肿收场。
不过打完之后大家却突然对自己手里不像宝贝的宝贝有了些认同感,抛下了袁昊,他们拿着自己的宝贝回去研究去了。
“你们男人啊,都是暴力的动物!”柳清颜责备道:“还不快自己疗伤?”
“我要你用你的宝贝给我摸摸,摸一下就好了,呵呵。”袁昊笑道。
柳清颜扬起手作势要打,袁昊抓住她的手在脸上擦了擦,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其实你已经有一件厉害的宝贝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还有啥适合你用的宝贝,后来我突然想到,倘若你拿起什么都能发挥出与众不同的功效,那不也挺好的吗?”
袁昊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塞到柳清颜手里,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当警察吗?这枪就给你先拿着练练吧,倘若遇到什么非人类的古怪东西,你就催动你的掌中宝,发出的子弹就会被附上法咒,威力还是不错的。”
柳清颜拿着这手枪把玩了会儿,突然问道:“华夏的技术警察什么时候开始佩枪了?”
“啊……”袁昊顿时傻眼了,柳清颜拿着那枪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说道:“嗯,这枪我喜欢,你以后多给我备些弹匣和子弹吧!”
袁昊连连点头,就像捣蒜一般,因为那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门……
……
阮良骏被叫醒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急忙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令他奇怪的是师傅似乎对新收的奴隶们都非常友善的样子,这些活儿本来该他们做的呀,不过他可不敢随便去问,师傅回来后好像很不一样了。
收拾好东西后大家便租了一辆小巴士,往小城的西方开去。
在蜿蜒的山路上开了一阵,来到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村落,这个村落里住着一个飞礣流的老前辈降头师,不过这家伙对权力并不在意,只是隔一两年就会召集所有人来聚一聚,考察一下大家的功力进展,更加阮熙明的记忆,这老家伙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的确比较难对付,袁昊暗暗地留上了心。
下车后袁昊见到了很多‘熟面孔’,不过袁昊保持着阮熙明一贯的高傲作风,丝毫没搭理他们,既然大会还没开,他就带着大伙儿在村子周边转悠了两圈,得出了一个结论:风景真不错。
村子里有人敲起了锣,这是大会即将召开的标志,大家于是都朝村落的中心,那个最大的茅草棚子走去。
“阮熙明,你对我儿子下了什么毒!”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走到袁昊面前,指着他鼻子质问道。
袁昊瞧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不是贵哥吗?怎么?你连自己儿子出了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就敢跑来朝我指手画脚的?你就不怕我心情不好立刻要了你儿子的小命?”
陈达贵心切儿子安危,虽然气得脸孔紫涨,却再也不敢指着袁昊鼻子大声说话,他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说道:“阿明,我哪里开罪你了?我们是好兄弟啊,你就饶了我儿子,把解药给我吧。”
袁昊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你居然是我师兄啊,嘿嘿,要救你儿子不难,不过你最好还是回去好好修炼修炼,连自己儿子是中毒还是中降都搞不清楚,你跑来这里厮混啥?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陈达贵气得面孔煞白,正要发怒,一个小孩从草棚子里走出来,大声喝叱道:“吵什么吵,聚会就要开始了,有什么争执在聚会上大家一起讨论决定!”
袁昊没再理睬陈达贵,带着大家走入了那个草棚子里。
这草棚子的制式就跟黑苗族的竹楼有些相似,底下都是架空的,这样比较防潮,四面通风,都是为了适应这里的潮湿气候。
看到袁昊带这么多人进去,那小孩伸手拦阻道:“你是谁?不能带这么多人进去。”
“小鬼,你爷爷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个伟大的降头师了,我来这里数十次,怎么就从没听说有什么规矩不能带人进去的!”袁昊大咧咧地说道。
“小岩,咱们飞礣流第一高手你都不认识,真该好好洗洗眼睛了,退下,这里并没有任何人数的限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那小鬼吓得立刻向后跳开,袁昊朝他狞笑了一下,只笑得他面孔苍白,然后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袁昊来得迟了,大伙儿都团团坐拢,差不多没有了空位。
袁昊瞅了瞅以前阮熙明独霸的位置,现在已经给另一个降头师霸占了,他傲然走过去,那人面色铁青地瞪着袁昊,这位置象征着什么他很清楚,好不容易才坐上,若是就这么让出来,今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坐上了。
“这不是你能坐的位置,给我站起来,滚一边去!”袁昊狞笑道,吞噬掉的记忆里,阮熙明就是这么霸道的。
“阿明……这位置是我让他坐的,你失踪了几个月,听说你已经死在北方,没想到你又回来了,这几个月你都去哪里去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个骨瘦如柴几乎跟骷髅没有多少区别的老降头师问道。
“对呀,我们早就听说他已经死了,怎么又回来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他已经成了叛徒,要不就是别人假扮的!”袁昊面前的那人如坐针毡,乘机反咬一口道。
“哈哈,你们这群蠢货,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啊?没错,我是吃了大亏,不过却也得到了极大的好处,你们也许有人知道我上次是为什么去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神月教的禁地万蛊洞中苦练,那里面的情景你们做梦也想不到,那儿其实是一个修炼的宝地,不但遍地是各种奇蛊,更有无数的灵药和宝物,我终于再做突破,已经达到我们飞礣流前所未有的巫蛊合一境界,怎么样?嫉妒了吧?哈哈!”袁昊狂笑起来,誓将阮熙明扮演到底。
“你果然大不同于往日,阿明,把你的赤血蝶蛊后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那是外人绝对假冒不出来的。”老降头师郑辰福瘪着嘴说道,他的牙早就掉光了。
袁昊暗暗冷笑,拿着从圣姗娜那暂时要回来的葫芦,打开口儿倾倒出一只血红色的蝴蝶,用左掌捧着,转了个圈向大家展示了一下。
“果然是赤血蝶蛊后……”除了那个老降头师外大家都惊叹起来,袁昊面前的那个人终于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后退开,他根本没资格跟阮熙明争。
袁昊得意地坐在属于阮熙明的位置上,那个小孩又拿来几个草垫子,让柳清颜等坐在他身旁背后。
“阮熙明,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你该给我一个交待了吧!快给我儿子解降,否则我跟你没完!”陈达贵找到位置后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申诉起来。
袁昊油然道:“你儿子中降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阿贵啊,你有点自己的主见嘛,怎么能我说什么你就信呢?你把你儿子带回去用大锅装满水加五两五香粉用大火煮五天五夜就可以解毒了。”
“你当我是猪啊,这样煮我儿子就成了五香炖全猪了!”陈达贵怒道。
“我可没说你是猪,这是你自己承认的,而且你说错了,不是五香炖全猪,是五香炖小全猪,我又没说要煮你五天五夜。”袁昊说道。
“你!”陈达贵气得说不出话来,郑辰福对袁昊道:“阿明,你就别逗他了,他得罪了你,你就开个条件让他补偿就是了。”
袁昊冷笑道:“既然福叔开口,我也不难为他,他儿子趁我不在的时候欺压我徒弟,子债父偿,他没能力又不管好自己儿子,那只好让他替儿子给我徒弟磕头认错了!”
陈达贵面色惨白,知道阮熙明是在借题发挥震慑其他人,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条件开出,若他办不到,双方便没有转圜余地,为了儿子……
陈达贵终于屈服了,他脚步不稳地来到袁昊面前,悲哀地跪了下去,众皆无语,陈达贵也是一个强大的降头师,但是惹了更强的降头师就是这种下场,要么臣服要么付出代价,陈达贵显然选择了前者。
“好,你很识相,解药拿去,给你儿子含在嘴里一分钟,不多不少,你儿子自然没事。”袁昊说着,将一粒小石子放在陈达贵捧起祈求的双手里。
陈达贵又喜又悲地低着头走了,正要离开这个小小的聚会所,那郑辰福唤道:“阿贵,你暂且留下来,解毒的事情不急,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些与我们飞礣流休戚相关的事情吧。”
陈达贵默默坐下,郑辰福说道:“近百年来我们飞礣流在东南亚发展得很好,但是我们的实力却不断地在下降,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团结,为了一些小事就会争斗不休,以至于内耗巨大。”另一个降头师说道。
“对,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家心都不齐了,又如何能统一对外?今年来了这么多人,这是近十年来所罕见的,趁此机会,我想提一个建议,我们该想办法增强我们的向心力,也就是组织一个真正的大家庭,属于大家的大家庭,奖惩有序……”郑辰福的话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我同意!”刚才那人唱双簧似的蹦了出来,说道:“我们要团结在一起,这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陈达贵默不做声,袁昊面带冷笑,其他人则纷纷发言,看样子郑辰福早已跟很多人联络过,所以不少人支持这个决议,一旦建立起这个组织,那么这些人就是开山功臣,肯定会有不少好处。
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阮熙明的突然出现,以他的实力,郑辰福就像是在为他做嫁似的,组织成立后说不定会被阮熙明抢去大部分的利益,所以,大家一边讨论得热闹,却不时用目光在观察着郑辰福和阮熙明——也就是袁昊——的神色表情。
“我反对,我们都独来独往惯了的,何必硬要绑在一起?这样不但没好处,反而会带来更多争斗,只会加速飞礣流的灭亡。”袁昊淡淡地说道,不过他一开腔别的人便安静下来,可见这第一高手还是很有点威慑力的。
“呵呵,所以我们要制定一个完善的家规,任何违反家规的人都要严加惩处,这样的话大家就不敢再私下争斗,任何事情都该摆出来商讨,你们说对不对啊?”郑辰福笑道。
“对!”唱双簧的又是第一个蹦出来叫好,其他人开始怀疑阮熙明觉得争不过郑辰福所以才会反对,所以也纷纷投向了郑辰福阵营。
“既然在座的基本上都赞同,那就这样决定了,现在我跟大家讲讲我的计划……”郑辰福志得意满地开始讲述他的组织机构蓝图,无非是设立一个家长一个评议会之类的权力与监督模式。
袁昊听得烦了,打断老人家的话道:“不用说了,哪有那么复杂,评议会根本就是一个垃圾机构,家长负责制简单又明了,我决定争取家长一职,谁敢跟我争我就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家噤若寒蝉,郑辰福面沉如水地正想说什么,袁昊突然抬起头说道:“其实大家都在说废话,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都没有出席,你们就敢胡乱下决定,难道不怕他事后找你们麻烦?”
郑辰福面色大变,霍然站起来,同时喝令道:“动手!杀了这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