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帝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带着刘勋朝着乾清宫的方向离去。
走到半途,周武帝突然转头望向刘勋,问道:“你觉得宗儿这孩子如何?”
刘勋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回应道:“中山王乃是位孝顺有加的好孩子,他对陛下与娘娘的孝心,众人皆有目共睹。”
周武帝轻笑一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刘勋,调侃道:“你呀!分明就是不愿在这类事情上发表看法罢了。”
京城的一角,一座并不起眼的酒楼门前,伙计面带难色地将已经在酒楼欠下八十多两银钱的梁志远请出了门外。
“客官啊,您看看,小店真的是小本生意,实在承受不住您这样赊账啦!您还是早点把银钱拿来,再到我们店里喝酒吃肉吧!”伙计无奈地说道。
梁志远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然而,他深知自己理亏,又不敢轻易发作,只得心有不甘地离开了酒楼。
此时此刻,梁志远已经身无分文,无法再像往常一样在酒楼里纵情买醉。家中原有的那些值钱财物,也几乎都被他挥霍一空。他心情沉重,脸色阴沉,步履蹒跚地朝着梁宅走去。
当他终于回到家门口时,门卫有些惊讶地迎上来问道:“老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梁志远被酒楼赶出来后,心中憋着一团怒火,嘴里忍不住咒骂道:“本老爷回自己家,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不过是我花钱请来守门的一条狗罢了!”说完这些话之后,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又狠狠地踹了门房一脚。
此时,守候在门口的丫鬟远远地就注意到梁志远已经回到宅院里。她连忙朝着内院跑去,步伐仓促急切,仿佛有什么急事在等着他处理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心急如焚。
“喂!给本老爷站住!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瞎跑个什么劲啊?难道以为本老爷会把你吃了么?”梁志远见到这种情况,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惑。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丫鬟的行为有些怪异,似乎隐藏着一些事情不想让他知道,而且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丫鬟被逼无奈,不得不停下脚步。然而,她的脸色依然异常紧张,目光紧盯着梁志远,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如果仔细观察,就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梁志远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小丫鬟,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全身都在颤抖个不停?难不成是因为看到我害怕了吗?或者说,你觉得我像个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无赖?”
“老……老爷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在发抖呀!绝对没有啊!”小丫鬟磕磕绊绊地回答着,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惊恐和慌乱。
梁志远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小丫鬟继续纠缠下去,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冰冷,语气也更加严厉地问道:“夫人现在人在哪儿?”
小丫鬟被他如此质问,整个人都慌了神,额头冷汗直冒,眼神四处游移不定,根本不敢正视梁志远那锐利的目光。
“夫……夫人……”小丫鬟嘴唇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颤巍巍地说道,“夫人刚才好不容易才把启瑛小姐给哄睡着了,这会儿估计正在卧室里面歇息着呢。”
梁志远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接着又吩咐道:“那好,你随我去慈安堂看看母亲吧。”说完,他便转身朝着慈安堂的方向走去。
丫鬟心急如焚,一心想要赶到许知意那里通风报信,但梁志远却紧紧地将她留在身边,使得她根本无法脱身去给许知意传递消息。
梁志远面色阴沉地走进了后院。自从上次梁老夫人过寿时和许知意做那事被那么多人现场抓包受到了刺激,他就一直在暗中调养身体,然而无论怎样努力,身体状况始终没有好转。也正因如此,他已经很久没有与许知意同床共枕了。
幸运的是,许知意是一个善良且有良知的人,她真的代替自己悉心照料着中风的老母亲。
梁志远来到了慈安堂,站在梁老夫人所居卧室的门口,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那味道简直令人作呕,仿佛要把人的脑袋都熏晕过去。梁志远强忍着不适,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而,屋内传出的恶臭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他差点忍不住呕吐起来,那股子屎尿混合着些许变质腐烂的臭肉味,实在是太过恶心。
\"啊啊啊啊.....\" 梁老夫人躺在床上,眼神浑浊,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
原本体型健康的梁老夫人,在杨月茹离开不过短短几个月,就收到骨瘦嶙峋的 ,浑身都是一层皮包着骨头,胳膊上筋都高高凸起,一副将行就木的样子。
梁志远看到梁老夫人这副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连忙跑到梁老夫人跟前,将梁老夫人扶起,激动的喊了声,“母亲”。
梁老夫人听到梁志远的声音,她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间迸发出一抹耀眼的精光来,并用力地握住梁志远的胳膊。
梁志远满脸尽是震惊之色,他大声说道:“母亲,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虽然志雅那个贱人和野男人私奔了,但知意不是每天都在尽心尽力地照顾您吗?”
如果不提及许知意倒也罢了,可一提到许知意,梁老夫人就变得愈发激动起来,她紧紧抓住梁志远的手,力道也变得更大了。
看到梁老夫人如此激动,梁志远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该死的许知意,她到底是怎么照顾您的啊!”
梁志远随即捏了捏梁老夫人身上盖着的被子,发现这床被子不仅单薄得可怜,而且还带着些许潮气,甚至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