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充满忧虑和同情:“百姓们遭遇天灾人祸,失去了他们的家园,连温饱的生活也无法维持。如果朝堂不及时派遣官员去救灾,这些可怜的百姓将会沦为流民。流民带来的危害是巨大的,可能一座城市本来粮食够吃,但因为流民的涌入,就导致这座城市的粮食不够吃了,如果没有朝堂赈灾帮助,流民就会越来越多,饥饿到极致的人们根本无暇顾及所谓的法制和律法。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对他们来说,自身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宗听后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感慨道:“幸好我娶了如此聪慧卓越的夫人啊!有你在我身边,今后在朝堂之上,我应该不会再因为缺乏远见而吃亏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第三日,朝堂之上。
周武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下方的大理寺卿李青松,语气严肃地问道:“李爱卿,朕让你查办的京城爆炸一案,可有什么结果?”
李青松听到周武帝的问话,赶忙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话,微臣已经彻底查清了京城爆炸之处的情况。经过一番严密的调查和审讯,发现那里是一座私炮房,由于储藏私炮不当,不小心进了火苗,最终导致仓库中的炮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周武帝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怒声斥道:“什么?京城之中居然有人胆敢开设私炮房?真是可恶至极!那爱卿,可查出这座私炮房究竟是由什么人经营的吗?”
李青松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查明,然后接着说道:“回皇上,微臣已经将里面负责的人带到大理寺审问。经过一审之后,才得知这背后的主事之人,竟然是礼部侍郎陶永清。”
陶永清此时早已心知肚明,自己今日定然是东窗事发了。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出队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中央,不断叩头求饶:“皇上饶命啊,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周武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缓缓转向了跪在地上的陶永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要将陶永清生吞活剥一般。整个朝堂之上一片死寂,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区区四品官员竟然敢去经营私炮房?朕劝你赶快说出你背后的主使之人,或许朕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陶永清却只是摇了摇头,“皇上啊,这私炮房之事确实是臣一时鬼迷心窍、利欲熏心所致,绝非受他人指使啊!”
周武帝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倒是给朕讲讲,你经营这私炮房究竟有多少年了?所获银两又都作何用途?还有,你的那些客户都是些什么人?”
陶永清支支吾吾地想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陛下……这私炮房微臣已经经营了四年之久,所获银两……都被微臣拿去打点各处关系了,至于客户,则大多是些喜欢烟花爆竹的富商罢了。”
一旁的张文琪听到陶永清这样的回答,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掉了,也忍不住暗暗咒骂起陶永清来:“这个蠢货,真是自寻死路啊!”
周武帝听到陶永清的话后,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不屑与愤怒:\"哼!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难道真的想要尝尝大理寺的酷刑吗?来人,剥去他的官服,将其带下去,如果不能审问出背后的主使者,便夷灭三族!\"
陶永清听闻此言,心中惊恐万分。他深知大理寺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法意味着什么,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同时,他也意识到如果自己承担下这个罪名,整个家族都会遭受灭顶之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声音惶恐而急切:\"陛下陛下,微臣愿意供出幕后主使之人,请陛下恕罪!这一切都是吏部尚书张文琪指使我做的,私炮房实际上是由翼王殿下和吏部尚书张文琪共同开设的,还请皇上明察啊!\"
周武帝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陶永清,冷笑道:\"你就只有这么一点骨气吗?你的文人风骨呢!朕原本还以为你会有些骨气呢!\"
此时,一旁的张文琪恶狠狠地瞪了陶永清一眼,但很快他便走出队列,同样跪伏在地,向周武帝请罪道:\"皇上,微臣知罪,此次事件确实是微臣一人所为,与翼王殿下毫无关系,请陛下明鉴。\"
周武帝的面庞如同被冰霜覆盖一般,冰冷地凝视着眼前的两人,声音冷若寒泉:“你们可知道欺君之罪乃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陶永清再次向着周武帝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语气坚定地说道:“皇上明鉴啊!微臣绝无半句虚言,微臣确实曾在张尚书府中的书房亲眼目睹过他与翼王殿下分账的账本!”
周武帝的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哦”声。
他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高阳,目光如炬,下达命令道:“高阳,带上几个人前往张大人府上的书房,务必仔细搜寻一番,看看能否找到陶侍郎口中所说的与翼王分账的账本。”
高阳恭敬地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此时,宇文蓬冷冷地看了一眼张文琪,那眼神中似乎带着质问:“你为何要留下和我分账的账本?如今留下这等把柄,咱们谁也别想逃脱罪责了。”
张文琪与宇文蓬对视一眼后,瞬间满脸羞惭,急忙垂下头来,不敢再与他对视。
宇文蓬心中一片无奈,他深知私炮房一事自己已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