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茹感受到了宇文宗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温柔地看着宇文宗,轻声说道:“夫君,妾身并没有受伤,只是出来闲逛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宇文宗听了,略带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故意嗔怪道:“你呀,就是喜欢看热闹!什么热闹都想凑上去瞧一瞧,也不想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宠溺。
杨月茹见状,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撒娇般地回应道:“妾身可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哦!刚才在不远处听到了爆炸声,担心夫君这边是否需要帮忙,所以才赶过来的嘛!哪有夫君说的那么不堪啦。”她的声音娇柔动听,让人无法心生责备之意。
“好了,这里的事情,你帮不上忙,快回府吧!我刚才借调了十几顶军用帐篷,还要写折子给父皇,报备一下。”
杨月茹小脑瓜子一动,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夫君,这个折子你不写也罢!”
宇文宗疑惑地看了一眼杨月茹,如果不是因为他深知杨月茹绝对不会加害于他,此时恐怕早已变了脸色,“月茹啊,朝堂之事你并不熟悉。我如今才刚刚回到朝堂之上,若是借调了兵部的帐篷却不上折子,想必又会被那可恶的翼王党羽抓住这点小辫子,趁机在父皇面前狠狠地参我一本。”
杨月茹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夫君,那这几顶帐篷对于兵部来说是否是急需之物呢?”
宇文宗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并非战乱时期,帐篷即使在兵部也只是放置在仓库中蒙尘罢了,并无急用之处。”
杨月茹故作神秘,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那么夫君想一想,这些帐篷供灾民使用完毕之后,是否能够回收呢?是否可以送回兵部仓库继续让它们积灰呢?”
宇文宗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些灾民使用完毕后,帐篷自然需要回收,毫无疑问应送回兵部仓库存放。”
杨月茹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既然帐篷供给灾民用后仍可归还至兵部仓库,对于兵部而言并未造成任何损失,当然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宇文宗见杨月茹似乎未能理解他在朝堂所面临的困境,便耐心地进一步解释道:“虽然此事看似微小,但若未依照规定呈递奏折,必定会有人弹劾我。以我目前在朝堂的地位和根基尚浅的情况来看,一旦遭到官员弹劾,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杨月茹却有不同的看法,她淡定地分析道:“倘若夫君不幸被翼王党羽弹劾,反倒可能成为好事一桩。这样一来,陛下也能够看清究竟是谁真心实意地为民众谋福祉,又是谁为了一己私利而排除异己。至于临时调用十几顶帐篷之事,即便陛下知晓,想必也不会责备夫君,反而会赞赏夫君关心百姓疾苦。”
宇文宗沉思片刻,脸上渐渐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感慨道:“经夫人这一番点拨,我顿时豁然开朗。那就谨遵夫人所言,这份折子我决定不再呈报上去了。夫人先行返回府邸歇息吧!待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便即刻返回家中陪伴夫人。”
杨月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轻声说道:“那夫君安心救灾,妾身先行回府了。”此时此刻,夜幕已然深沉,漆黑一片。宇文宗一直忙碌到深夜时分,方才返回中山王府。
他轻轻推开内室的门扉,目光落在床榻之上,只见杨月茹正安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书籍,专注地阅读着。杨月茹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看到宇文宗走了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关切地问道:“夫君辛苦了,这么晚才回来。是否已经用过膳了?灾民们是否都得到妥善安置了呢?”
宇文宗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然后对杨月茹点了点头,回答道:“灾民们都已得到妥善安置,万幸这次爆炸发生在青天白日,救援也毕竟及时,才让此次爆炸事件造成的伤亡并不严重。”杨月茹见宇文宗口渴难耐的模样,贴心地为他再次倒满一杯水,温柔地说:“夫君尚未用膳吧!我立刻让人传膳。”
宇文宗感激地点点头,“你也还没有用膳啊,那就快点传膳吧!日后若我归来较迟,你不必等待,可以先行用膳。”杨月茹微笑着摇摇头,“与夫君一同用餐,才能吃得更香、更多。”
不一会儿,丫鬟们迅速将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菜肴摆放在餐桌之上。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肃穆。
御史台陈大人神色庄重地走上前来,恭敬地向周武帝启奏道:“陛下,昨夜京城一处民宅突发剧烈爆炸,损毁民宅达十余间之多。”
周武帝听闻京城发生如此重大事故,顿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怒声斥道:“天子脚下,京城重地,竟敢发生如此恶劣之事!大理寺卿李青松,朕限你三日之内彻查清楚此次爆炸的缘由,不得有丝毫延误!若查不出真相,严惩不贷!”
大理寺卿李青松心中一紧,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急忙应声而出,“遵旨!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次爆炸事件,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兵部侍郎突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昨日中山王殿下未经请示,擅自挪用兵部十余顶帐篷,且未向朝廷呈交折子说明情况。”
周武帝微微皱眉,目光转向宇文宗,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宗儿,你挪用兵部帐篷是何缘故?为何不按规矩写折子呈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