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回,自己并未再次盲目选错良人,错付真心。
念及此处,杨月茹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至极。
宇文宗虽看似专注阅读信件,实则目光须臾不离杨月茹,其眼眸深邃明亮,熠熠生辉。
“何事令你如此欢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与我听,让我一同感受这份快乐。”
杨月茹听闻宇文宗此番询问,犹如自己深埋心底的小秘密被人窥探一般,急忙敛起笑容,压低声音道:“今日回门,我自然满心欢喜。””
宇文宗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他眉头微蹙,嘴唇轻启:“仅仅是因为回门这么简单吗?”
杨月茹干脆利索地回答道:“嗯。”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宇文宗凝视着她,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她并未说出全部真相。然而,他明白此刻不宜继续追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执。他默默地将这份疑惑深埋心底,但望向她的眼眸却变得愈发深邃,仿佛想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毕竟,他们夫妻二人刚刚成婚,相互间尚未建立起深厚的默契和情感纽带。宇文宗深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谋划,逐步深入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马车缓缓驶至将军府门前,宇文宗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块气势磅礴、庄严肃穆的门匾上。他轻声说道:“尽管将军府我自幼时便已多次造访,但今日却是首次以杨老将军女婿的身份前来。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杨月茹听闻此言,不禁抿嘴一笑,娇嗔道:“夫君啊,从今往后,你便是爹爹的女婿啦!不再是那位高不可攀的中山王殿下了。所以,你可别埋怨我们将军府的人对你不像从前那样恭敬有加哦。”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和亲昵,似乎在暗示着他们关系的转变。
“这是说的哪里话,一家人哪里还需要将谁捧得高高在上的?捧得高高在上那是对并不熟悉的人而言的。像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自然应该是平等相待才对啊!”
就在这时,杨老将军得到了门口小厮的通报后,立即领着杨老夫人、杨立以及张明月一同来到将军府门口迎接宇文宗和杨月茹。
将军府里的众人见到宇文宗竟然亲自陪同杨月茹一起回门,一个个都喜笑颜开起来。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杨月茹这次可是嫁到了皇家,如果中山王借口自己事务繁忙而无法陪她回门,那么就算杨月茹独自一人回来,将军府的这些人也是无话可说的啊。毕竟,人家贵为王爷,事务繁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然而,如今宇文宗却愿意陪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回门,这足以说明宇文宗对月茹是真心实意的。相比之下,那个狼心狗肺的梁志远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杨老夫人对宇文宗这个女婿可谓是喜爱至极,自从宇文宗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她的笑容就从未停止过。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受完了一顿丰盛的午膳之后,杨老夫人微笑着拉住杨月茹的手,一同走进了内室。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她们坐下来,亲切地交谈起来。杨老夫人关心地询问着杨月茹最近在中山王府的生活状况。当听到杨月茹讲述她在那里度过的日子时,杨老夫人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紧接着,杨老夫人慢慢地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小心翼翼地将它递到杨月茹的手中。
“这是我和你爹爹特意为你准备的嫁妆。由于这次婚礼筹备得匆忙,我们确实没能做到尽善尽美。你看看这些,除了之前已经给你的部分,我和你爹爹又额外补充了一些。毕竟你即将嫁入皇室,嫁妆可不能太过单薄。”
杨月茹听闻,急忙伸手接过小册子,随意翻阅了几页后,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会有这么多?”
她仔细一看,发现自己从梁家带回来的嫁妆全部都在里面,而且数量竟然还多出了两倍有余!相比之下,宇文宗所下的聘礼并没有如此丰厚,甚至整个中山王府的产业也与这份嫁妆相去不远。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山王府实在太穷了。
“这哪里算多啊!当初若不是你非要嫁给梁志远,跟你爹爹斗气,再加上我和你爹爹对梁家那一大家子实在不放心,生怕他们会打你嫁妆的主意,起什么坏心思,我们又怎会只给你那么一点陪嫁呢?要知道,以咱们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出嫁时的嫁妆可不该只有这么点儿啊!不过好在如今你已嫁入皇室,之前少给你的,这次定会加倍补偿于你。”
想到上次送到梁府的嫁妆,在将军府看来实则是亏待了自家女儿,但在梁府那一众人眼中却是天大的富贵,果然人与人之间的眼界是大不相同的。
“母亲,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啊!如果全部都给了我,那么家里您、爹爹以及大哥大嫂可怎么办才好呢?”
杨老夫人故意板起面孔,神情严肃地说道:“这可是我跟你爹爹特意为你精心准备的,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收下!”
杨月茹眼见母亲态度强硬起来,只得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不再多言,默默地将这份丰厚的嫁妆收了下来。
尽管今天是回门之日,但京城有这样一个独特的风俗习惯:女子回门当天必须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夫家,如果耽误了时间,说明婆婆没有给儿子挑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儿媳,婆婆就会遭受眼瞎失明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