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周围,那些雕工精美的金丝楠木上刻有梅兰竹菊等图案,而上方则悬挂着鲜艳欲滴的大红色苏锦幔帐。不远处,一张同样由金丝楠木制成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首饰盒,窗边摆放着一尊雕刻着雅致兰花的美人靠。
知棋轻盈的走到杨月茹身边,轻声细语道:\"小姐,请让奴婢来侍奉您更换衣物然后沐浴吧。\"
\"您头上那顶华丽的凤冠,戴久了可能会让您感到脖颈酸痛不适吧!\"知棋见杨月茹没有回应,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动作轻柔地替杨月茹摘下了头顶上的凤冠。
刚刚取下凤冠,杨月茹立刻感觉到头部轻松了许多,脖子仿佛一下子解脱了束缚一般,整个人也变得自在起来,原本沉重的脑袋此刻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
杨月茹看了一眼被知棋拿在手里的凤冠,“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可带久了头压的是真不舒服。”
知棋微微一笑,回应道:“尽管凤冠有些重量,但每个姑娘都会心怀憧憬地期盼着自己戴上凤冠嫁给自己如意郎君的那一天啊。”言罢,知棋转身走向浴室,着手准备热水事宜。
待杨月茹完成洗漱,身着一袭松软舒适的睡衣步出浴室时,知琴已然将床铺收拾妥当。
杨月茹刚刚落座于床沿,准备和知琴聊聊天呢!就在这时,宇文宗却出乎意外的已推门而入。
宇文宗饮过酒,面颊泛起一抹红晕。
“你且稍作休憩,我先去洗漱一番。”
宇文宗深知自身散发着酒气,生怕自己的身上的酒气熏到自己的漂亮媳妇。
直至浴室中传出阵阵水声,杨月茹方满脸紧张地轻声问道:“王爷,需要妾身侍奉您沐浴吗?”
这原本就是杨月茹身为夫人应尽之责,然而她内心异常紧张,满脸忧虑,心中竟是还有些担心宇文宗应允下来。
须臾,宇文宗那低沉的嗓音传来:“不必了,我自行洗漱即可,你先躺下歇息片刻。”
杨月茹并没有像寻常女子那般乖巧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新郎官的到来,而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尽管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内心深处却已经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让她不禁满脸羞红。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宇文宗穿着深蓝色的睡衣从内室走了出来。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正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宇文宗的出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他看着眼前的杨月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没躺下休息会,是在等我吗?”宇文宗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淡淡的温柔。
杨月茹听到宇文宗的声音,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连忙站起身,向着宇文宗走去,关切地问道:“王爷,今日您喝酒喝得多吗?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需不需要让下人熬一碗醒酒汤送过来吗?”
宇文宗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不必担心,今日饮酒并不多。我平日里其实并无饮酒的习惯,只是今天毕竟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不喝点酒实在说不过去。”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宇文宗将杨月茹轻轻地拉到床边坐下,并用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夫人,夜色已深,让我们早点歇息吧。”
杨月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轻声应道:“好的,一切都听王爷的安排。”
尽管此刻她的心跳如雷,但面容却异常平静。经历过重生后的数月时光,她早已掌握了隐藏情绪的技巧,即使面临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以及即将到来的事情,她依然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
“王爷,请稍等片刻,臣妾来帮您宽衣。”
杨月茹说罢,便开始解宇文宗衣服上的扣子。然而,宇文宗注意到她紧绷的神情,明白此刻她心中的紧张情绪。
他并未直接点明,只是微笑着低头注视着她,许久过去,杨月茹竟然连一个扣子都没能解开。终于,宇文宗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杨月茹听到宇文宗的笑声,脸颊顿时鼓了起来,有些嗔怒地说道:“王爷,您居然嘲笑我,这可是我第一次为男子宽衣呢!又怎会知晓这扣子竟然如此难解。”
宇文宗看着面前气鼓鼓的杨月茹,也不忍心继续逗她了,自己三两下解开了身上的扣子,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宇文宗很快把杨月茹推倒在床上,一只手从她的睡衣的伸进去,解开了她睡衣的衣带。
窗幔放下了,屋内只剩下两支红烛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工作,映出窗幔内两道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王爷,你要温柔些,人家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呢!....”
“叫我,宗郎......”
“宗郎,你轻一点轻一点...”
“乖宝贝...”
过了许久宇文宗终于累了,到了短暂的贤者时间。
宇文宗一只手揽着杨月茹,一边坏笑着望着她,“月茹,你可京城有名的才女,就我们刚才做的事能不能作首诗?”
杨月茹面色潮红的白了宇文宗一眼,刚才那种事哪能作诗,于是白了宇文宗一眼,“哪有好人家作那种样子的诗的。”
宇文宗看着如此乖巧人又如此迷人的杨月茹,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他翻身又趴在了杨月茹那柔若无骨的身躯之上,继续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忙碌直至半夜,宇文宗才停下动作,伸手为杨月茹擦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她那面泛潮红的娇颜,最后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两人便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当再次睁开双眼时,只听得宇文宗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
“月茹,你这个小懒虫该起床啦,再不起来可就要耽误进宫请安的时辰咯。”
杨月茹闻声猛地坐起身子,这才惊觉自己已然嫁作人妇,成为了中山王妃。在将军府时,她自幼便被教导要以丈夫为重,认为夫君便是天。按照她所接受的教育观念,身为妻子应当首先起身,然后侍奉夫君起床、更衣和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