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金帆不说话,方氏推了他一把。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顾金帆趁势握住了夫人的手,“我没想干涉景舟的私生活,我不过是想磨一磨景舟的性子。”
“景舟再这样下去,于家庭于事业都无异。”
“路是他自己选的,你我都做不了主。”
“他已不是你怀里的乖宝宝,不需要你来心疼他。”
顾金帆这话,方氏没听懂。
不过有一句她听懂了,就是让她别管。
“切!不管就不管!”
方氏没好气道,“你吃了没?我去给你摆饭。”
方氏想走,顾金帆不松手。
他上下打量新衣服,问道,“新做的?”
方氏心情还没走出来,随便敷衍道,“就盛长凝设计的,我觉得还不错,就想穿穿看。”
顾金帆眼眸微深,“好看是好看,不过夫人是不是该减减肥?这衣服,瘦了。”
方氏大惊。
“你说什么!!我哪里胖了要减肥!!”
顾金帆随手去摸她的屁股,“这里胖了,还有,这里也不小。”
顾金帆的手抚到后背,再转一点,就是胸部。
方氏愣了一下,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不小是哪里不小。
她大惊失色,抬手去推丈夫。
可顾金帆抓的紧,她推不开。
丫鬟婆子早都走了,方氏气的咬牙,“你最近是不是有问题??”
“我可警告你,你要再像那天一样,我就……”
顾金帆眯眼,“你就怎样?”
“我那天怎么了?”
“明明是夫人蓄意勾引,故意穿这种衣服来给我看,不就是想我有这种反应?”
方氏要被气哭了,“我没有!!”
顾金帆又凑近她一点,看她的眼神如狼似虎,“既然夫人有意勾引,我也不能拂了夫人的面子,夫人,我们进房去说,我会仔细告诉夫人哪里该减,哪里刚刚好。”
……
盛长铃和何劲孙这阵子打的火热。
何劲孙偶尔会问起盛长凝的伤势,“你妹妹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该去探病。”
盛长铃半真半假,“何先生这是对我妹妹有意?”
何劲孙大笑起来。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顾少帅的女人,我怎会对她有意?”
“不过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我才问起。”
盛长铃心思转的活络,顾景舟和盛长凝,似乎是忽然之间就不来往了。
当初盛长凝被抓走,顾景舟那样大的阵仗,姜州城里谁不羡慕。
盛长铃有意给盛长凝泼脏水,说她被绑匪毁了清白。
可听这话的人吓得直摇头,“你这话可别跟我说。”
“那些绑匪死的那样惨,刘团长已经放出话来,谁敢给刘太太和盛小姐泼脏水,就一起抓来剁了。”
“长玲,你家四妹妹你可惹不起。”
盛长铃恨的牙直痒,顷刻间有了主意。
“不如这样吧,何先生一番好意,若是真想看我妹妹的伤,我便带你去。”
“何先生在姜州办厂,总还要和少帅来往,不过我听说我妹妹好像和少帅分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何劲孙半信半疑,不过想起盛长凝的万种风情,便约了第二日去看盛长凝。
消息很快送到顾景舟这里来。
徐匀行很是不解,“这何劲孙从来和盛小姐没有来往,有也只有那一次,怎么忽然就上门去探病?”
顾景舟脸色不好。
可是隔了两日,又有新的消息,盛长凝要请何劲孙吃饭。
“说是为了答谢那是何劲孙上门探病。”
徐匀行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有个消息,盛家二少请盛小姐去管绸缎庄,他自己则要去办厂子了。”
“您说,盛小姐是不是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才有意应酬何劲孙?”
顾景舟沉默半晌,道,“你亲自去盯,保证她的安全。”
“是。”
盛长凝和何劲孙吃饭,盛长铃也去了。
说是姐姐的朋友,她单独会面,不太好。
三个人气氛融洽,何劲孙还点了一瓶有年份的红酒。
盛长凝不胜酒力,盛长铃便提议,在饭店楼上客房稍事休息,等盛长凝酒醒了再回家。
可是第二天一早,盛长铃和何劲孙,在一个被窝里醒过来。
盛长铃要死要活,说是盛长凝给她下药,毁她清白。
可她不知,盛长凝刚被送入客房,徐匀行就带人把酒醉的盛长凝送回了家。
而那个时候盛长铃还十分清醒,去何劲孙房里聊天,这些饭店服务人员都能证实。
可问题在于,何劲孙是个男人,他很清楚,自己的确是被人下药了。
清楚的都清楚,的确有人下药,可这个下药的人,不是盛长凝。
这事传的风言风语,流言不止。
盛万和又刚纳了二夫人,居然不进门,养在外头。
因此盛家名声一落千丈,杨氏昏死过去好几回。
此事真相如何,盛长铃心里最清楚。
她一早存了下药的心思,为的是绑住何劲孙。
可她要一石二鸟,把这个下药的名头栽赃在盛长凝的头上,让她在盛家彻底翻不了身。
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顾景舟防她死紧,提前把盛长凝撤了出来。
盛长铃计划落空,不甘心的很,要去寻盛长凝的麻烦。
偏生顾景舟一早来传话,无论他和盛长凝是什么关系,谁动盛长凝,就是和他过不去,那几个剁碎了的绑匪,就是下场。
吓得盛长铃和杨氏歇了心思,咬牙往肚里咽。
大房如何闹,盛长凝不想管。
小溪问她为何不借这个名义去见见少帅,外头都说少帅要成婚了,夫人很可能是谢莹。
盛长凝心里堵得慌,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去。
“如果顾景舟真的结婚,我就祝他夫妻恩爱携手到老。”
“如果他没有结婚,他能来找我,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