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凝低着眼睛,无论顾景舟说什么,她都不吭声。
顾景舟实在说的过分了,盛长凝便抬起头扯开话题,“少帅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如果少帅只是为了来骂我,那现在骂也骂了,我还伤着,我就先走了。”
盛长凝说着话,转过身去开车门,顾景舟冷不防从她身后拉了她一把,盛长凝没防备,一把扑进了顾景舟的怀里。
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山茶花的味道猛地扑进来,顾景舟闻见这熟悉的味道,说不出来的舒坦。
盛长凝大惊失色,想要起身,可是顾景舟扣住了她的腰,她就只能趴在他胸膛上一动不能动。
盛长凝脸红的像是随时要开锅的锅子,忍耐着去推他,“你放手!!”
这可是她家门口,被人看见了她还说不说的清了!
顾景舟显然感受到了盛长凝的慌乱,他故意又多用了三分力气,使劲抱了一下她,低下头去闻她的味道,“郭令世不过是个公子哥儿,他给不了你什么。”
盛长凝脸上便有羞愤,“少帅骂我就好,别牵扯四少爷!”
一句“四少爷”,再度点燃顾景舟的怒火,他吊儿郎当的笑,眼眸里满是侵略性,“你说,你的四少爷要是知道你在我身下是这副模样,他还会不会理会你?”
盛长凝都快哭了,她泪眼朦胧一脸倔强,“我和四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怎么样的人,和四少爷没有关系!”
“是吗,那你猜,我到现在才放顾景攀出狱,是为了什么?”
盛长凝身子一僵,顾景舟满心的恶趣味,很好,总算还有把柄治得住她。
顾景舟凑到盛长凝的脖颈处,山茶花的香味混合了药香,激的他忍不住想揉碎了她。
“盛长凝,别惹我生气,否则,我会做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
盛长凝呜咽一声,满心委屈,“是你叫我滚,让我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我照做了,你还要生气。”
顾景舟紧紧盯着盛长凝的眼睛,口气恶劣,“我是让你滚,但我没让你去勾引别的男人!”
“听说你还跟到郭令世身边去当护士,怎么样,郭令世有没有被你穿护士服的样子勾引到?”
盛长凝带着哭腔骂她,“你下流!!”
顾景舟忽然身子发紧,一口咬住了盛长凝的脖子。
他想明白了,他如今是这姜州地界的王,他想要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得跟他,否则他就毁了她。
他想要盛长凝,在他玩够之前,他不允许任何男人觊觎她。
而阻止别的男人觊觎一个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彻彻底底占有她。
顾景舟口下越发用力,咬的盛长凝哭出声,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印记。
“盛长凝,从今天起,随叫随到,”
“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你若是胆敢不听话,和我耍花样,我就叫你姐姐生不如死!”
……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行中。
李氏在一个雨夜,终于抓住了李玉宁和杨氏接头报账的现行。
这种事当然不会要杨氏亲自出马,奈何李氏早有准备,接头的是杨氏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婆子,被抓住之后,李氏直接要送她去报官,婆子惊吓之余,把杨氏供了出来。
于是在这个雨夜,李氏带着李玉宁和这个婆子,将盛家大闹了一场。
盛家老二盛万森虽然不相信自家哥哥能干出这种事来,不过他当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当了一辈子,疼爱没有他的份也就算了,连财产也没有,这就过分了。
所以盛完森配合老婆又哭又闹的,差一点儿把安氏和盛万和气死。
水泥厂的事,盛万和当真不知道。
其实当初这个水泥厂也很赚钱,要不然不会只给了老二这一个厂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氏分配这个财产,眼光还是很准确的。
老二平庸无能没能力,拿了产业也不过是挥霍一空,还不如全都给老大多赚些钱,全家都有份。
可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家产平分是每一个当儿子的底线,破了这个底线,心魔便要出笼。
盛万和回过头去看杨氏,杨氏虽然还强装镇定,可他们夫妻几十年,他多少还是了解她的,这事八成是真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尤其是那本账本,盛万和拿过来,越往下翻心越惊。
账本是真的。
盛万和的表情,差点就没崩住。
李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抬手狠狠打了李玉宁一个巴掌,哭着怒骂道,“你可是我侄女啊,你叫我一声亲姑姑,为何要做此等吃里扒外的事!!”
李玉宁被打的歪了头,沉默着不说话。
李氏便冷笑,“你不说,好,好,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爹了,我管教不了你,就叫你爹把你领回家去!”
李氏说着又呜呜的哭,口中直嚷嚷“这不是欺负人吗,还是一家子亲兄弟,这算什么!”
盛完森眼圈儿也红,他怨恨的看一眼盛万和,面向安氏道,“娘,今儿这事,你说怎么办!”
安氏只觉得头疼。
她也很不能理解,杨氏出身大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安氏动了动拐杖,冷冷道,“就凭一本账本和一个外人,就想定罪,实在是太草率了!”
“老二媳妇,都这个点了,你把你娘家哥哥叫过来,不是摆明了要闹事吗?”
“你就算是有委屈,也得问过事情缘由,即便是官府审犯人,也要过堂问清楚。”
“这么着吧,今天天色已晚,如此闹哄哄的,也问不出什么来,明儿一早再说吧。”
安氏说罢,就打算叫人扶着自己回去,没想到一向没有存在感的盛完森,忽然出言阻止,“不行!!今天这事,大哥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要不然……”
盛完森到底底气不足,不敢把话说绝。
安氏眼眸里有厉色,“要不然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