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乾怎会如此好运,居然能出凌不凡这么一个人物?”
“我那时候就说了!必须派人前往支持金国!
只要想把大乾打垮,那么很多事情就好做了!”大炎的臣子不满道。
“打仗讲究的是师出有名!不然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大炎兴不义之师!
如今的情况坐山观虎斗即可,大乾不过是今日好运罢了,到时候我就不相信他大乾还能有这般好运!”有臣子忍不住反驳道。
大炎国君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殿下的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如今大乾士气正盛,凌不凡此人更是如日中天,我们当如何应对?
对此人朕已经关注许久了,本事挺大.....”
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臣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我大炎的后方。
莽荒之地的蛮夷虽然暂时压制了我军,但只要我们稳固后方,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一举拿下莽荒,便可北上直击燕国,届时诸国必然无法抵挡我大炎的铁骑!”
另一位年轻的将军则站出来,声音洪亮:“陛下,臣请战!愿领兵前往莽荒,誓要将那些蛮夷之人一网打尽,为我大炎开疆拓土!”
大炎国君目光眯了好一会:“那....诸位爱卿觉得我们该不该出兵呢?”
“臣以为不应该出兵,若是一个不慎就是将大炎拉入战火,到时候必然万劫不复!想入局容易,可再想退出来那就没那么简单了.....”大炎宰相宁真凝重道。
“臣以为必须出兵!将大乾的气势直接击溃!如今的大乾早已摇摇欲坠!此时更应该把握机会,就如同当年东陵那般分而食之!
先得乾京者便可得大乾半个以上的疆土!”这时候一个武将声音洪亮道。
大炎国君的目光在殿内群臣的脸上一一扫过,他能感觉到每个人心中的野心与顾虑。
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决策都可能影响到大炎的未来。
“诸位爱卿的意见都很中肯。”大炎国君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但朕以为,现在并非出兵的最佳时机。
大乾虽然士气正盛,但金国和燕国也不是易与之辈。
我们大炎应该保持观望....。”
“陛下英明!”群臣齐声应道。
大炎国君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此外,朕还打算派遣使者前往大乾,以示友好。
毕竟,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更何况他大乾也不是特别好惹,逼急了不太好....”
“女儿认为此事不妥!”就在群臣打算应答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衣裙的妖媚女子出现在了大殿,女子脸上戴着面纱,只有一双勾人的眸子暴露在外,此人正是宁邪依!
“小依!不得胡闹!”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皱眉道!
此人是宁邪依的哥哥宁郢!大炎的二皇子!
“二弟,小妹要说什么就让她说呗,说不定她有更好的法子呢,你又何必出口阻拦?”另一个说话的则是大炎的大皇子宁珂!
听见宁珂的话,宁郢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依儿,你想说什么?”龙椅之上的大炎国君却是摆手笑问道。
宁邪依微微弯身:“父皇!咱大炎做事何必如此藏着掖着,统一诸国那是我大炎的趋势!又何必如此畏手畏脚的,按照女儿的意思那就是打!”
“不错!我支持圣女大人!”这时候主战派立即起哄起来!
大炎国君摸着下巴:“可总该按照规矩了才是,不然这天下得了又能如何?失去民心不划算。”
宁邪依则是不屑道:“父皇!民心这种东西可有可无,若是大炎强大了,这些人自然会依附于大炎,若是大炎过于弱小,这些民心又有何用?
凡是阻挠我大炎统一的,都是我们的敌人!敌人就应该赶尽杀绝!如同当年东陵余孽一般!”
大炎国君指了指宁邪依:“依儿不愧是我的女儿,朕很欣慰!不过既然你已经开口,那不如说说你的法子?”
那边的宁郢一脸的着急,反倒是宁珂目光死死盯着宁邪依,甚至闪过一丝隐晦的贪恋.....
宁邪依淡淡一笑:“回禀父王!其实这件事倒也简单,那就是让女儿率领三千精锐即可,我只取一人首级,大乾之祸就可平息!”
如此自信的话让群臣都是眼皮一跳,如此狂妄的话谁敢说???
要不是宁邪依是大炎国君的女儿,还是尊贵的圣女,早就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反驳了!
因为宁邪依圣女的身份,哪怕大炎国君也得给其三分薄面,更别提是他的女儿了。
“说说你的看法。”大炎国君笑着抬手道。
宁邪依朗声道:“启禀父皇,大乾之所以突然答应金国,其中就是因为有一人所致,而此人就是凌不凡,也就是折子上逆转战局之人,对于此人女儿自然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若是让我去对付他,半个月内就可将其擒拿,到那时....”
说到这宁邪依邪魅一笑:“大乾就无人可用,至于澹台明他也只是一个人罢了,而我们出兵时可以跟金国谈谈,让他们将一部分城池划分给我大炎即可。”
“这般岂不是胡闹?我们大炎若是参战会让人笑话的!”宁郢脸上写满了反对之色!
“二哥何必着急,这种事情我自然是有法子的,难道非得大摇大摆的前往,我们可以抽出三千精锐混入金国的人马,这样不就好了?
到时候谁知道这些人马是我大炎的?想要得到东西就得付出代价,坐山观虎斗?
别国可都不是傻子.....”宁邪依冷笑的说道。
宁郢被说的有些气急,结果却是被宁珂拦住:“诶!二弟何必如此着急,我倒是支持三妹的想法!
这种法子确确实实是不错的选择,有时候我们大炎也该展示展示自己的实力吧?”
“法子是可行,就算失败也无伤大雅,可就是圣女婚事在即,还是派其他人前往吧。”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道。
宁真,大乾国的国师,也是大炎国君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大炎这边是有极高的话语权。
“不错,圣女距离婚期也不足一月,到时候若是去了怕是容易耽误事,而且邪炎教那边也不好交代,所以最好还是派其他人前往.....”有人这时候才想起宁邪依跟邪炎教少主的婚事,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马虎的!
这可是大炎的头等大事啊!大炎之所以能有今日,全靠这些人的震慑,可以说这些人就是大炎的一尊尊大佛!
“这件事有何难?大乾跟金国的战事顶多就持续二十多天罢了,二十多天的时限足矣拿下,到时候拿下城池又能把大婚办了,这岂不是喜上加喜?”宁邪依微微一笑道。
“这.....”
群臣都将目光望向了大炎国君,而大炎国君深思熟虑过后:“这件事寡人倒是觉得不如让其他将领去办,三千精锐也够了,依儿还是别去参加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
“十五天!”宁邪依再次开口,目光坚定道:“还请父皇给儿臣十五天的期限,十五天内必定拿下大乾的镇远关!”
此话让宁真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宁邪依:“军中无戏言,邪依可别冲动了....”
“十天!十天内我必定拿下镇远关!若是不拿下镇远关我愿受罚!任凭处置!”宁邪依认真道。
群臣寂静,十天啊!!!
这话让群臣都为之心动,最终还是宁郢站了出来,他急声道:“父皇!三妹就是一时冲动才说出此话,还望父皇宽恕,这事可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啊!
就从大乾能抵御金国这么久的进攻而迟迟不败来看,绝对不会这般简单,更何况大乾的背后也是有教会的存在,逼急了对大炎是非常不利的!
还望父皇三思!”
“二弟,你这般着急干什么,人家三妹立功心切想去试试,十天罢了,难道十天的代价很大吗?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就让三妹放心去做即可。”宁珂摆手笑道。
“打仗岂是开玩笑的?三妹不过一女流之辈,怎能上战场!”宁郢怒声道。
宁珂嗤笑一声:“二弟,三妹的实力可在你我之上啊,你若是如此担心.....”
“哼!”不等宁珂说完,宁郢冷哼一声直接出列道:“父皇!若是您执意要答应,那么儿臣提议,由我接替三妹出征!”
“二哥!你别瞎掺和行不行!这件事我自己去即可,就这么说定了!”宁邪依瞪了一眼宁郢,然后对大炎国君恭声道:
“还望父皇成全儿臣,毕竟这么多年您对我的栽培过于用心,作为您的女儿也不想给您丢脸!”
随着话语说完,宁邪依深深拜下,彰显自己的决心.....
“尔等退下吧.....”大炎国君微微摆手,群臣皆是缓缓退出大殿,场中只剩下跪在地上的宁邪依以及龙椅之上的大炎国君。
“这里没有别人,依儿起来吧。”大炎缓缓起身,将宁邪依扶起,脸上满是慈祥之色。
“父皇,还望您成全!”宁邪依语气正色道。
“给寡人一个出兵的理由,这个理由不能是所谓的军令状。”大炎国君目光望着宁邪依,语气平淡道。
宁邪依沉默许久:“我想杀了凌不凡!”
“凌不凡?你为何对此人会有如此执念?”大炎国君目光第一次出现了诧异。
宁邪依咬牙切齿道:“因为他屡次让我吃亏,若是不将他除掉,我心中的郁闷就难以释怀!而我的心境若是无法释怀....就无法突破梦寐以求的宗师之境!”
“哦?”大炎国君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如此说来你非得亲自手刃他不可?”
“没错!所以儿臣想借此机会把凌不凡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只有这般我怕是才能突破宗师,如若不然只怕寸步难行....”宁邪依紧了紧自己的玉手,绝美的双眸充满了憎恨....
大炎国君双手负于身后轻轻敲打着......
大殿内的气氛一度陷入沉寂,寂的有些压抑,可怕。
“此事寡人会考虑考虑,不过这凌不凡的面子我听过很多次了,此人的实力到底如何?”大炎国君询问道。
宁邪依冷笑道:“不过是一仗着有人保护的败类罢了,会点小聪明不多,不足为惧。”
“你若是想杀他....不如我跟大乾说一下,拿东西作为交换,把凌不凡带回来让你解气如何?”大炎国君询问道。
宁邪依却是摇头笑道:“父皇,您难道对大乾国君还不了解,此人可是格外要面子的,再说如今的大乾可是多了一个武瑶,虽然凌不凡不足为惧,可武瑶此人的心思怕是不会太简单,到时候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所以儿臣才想着在关外将他解决,这般岂不是两全其美,死在关外武瑶也不能做什么,而且还能一雪前耻!”
大炎国君皱眉道:“武瑶怎会喜欢凌不凡这种人?若是此人只是小聪明,武瑶也不会如此欣赏他,甚至与他的父亲武烈闹僵吧?”
“人嘛都是感情动物,武瑶连大乾的皇子都看不上,喜欢上这么一个市井商人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她就是想找一个这样的呢?”宁邪依解释道。
大炎国君点了点头算是默然了:“此事寡人考虑两日,到时候再给你答复吧!”
“儿臣告退!”宁邪依微微一礼,转身离去。
望着离去的宁邪依,大炎国君目光陷入了犹豫.....
“三妹!”才走出大殿,宁邪依的身后就传来声音,她顿住脚步没有说话。
“三妹!你为何非要一意孤行呢,战场之事多危险你难道不清楚?你怎能如此糊涂!”宁郢目光不满的的斥责道。
宁邪依缓缓转身望着宁郢:“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二哥未免管的有些宽了点吧!”
“你是我三妹我怎能不管你!你平时爱怎么疯我不管,但是你娘生前.....”
“别跟我提我娘我娘的!”在宁郢说话的时候,宁邪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她恶狠狠的望着宁郢:“别老拿我娘说话!”
“好,我不拿这个说话,我们去别处聊一下可好?”宁郢皱眉道。
宁邪依冷哼一声,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有什么就赶紧的!”
“这里人多眼杂你确定要我说?”宁郢皱眉道。
宁邪依没有回应,宁郢只得拉着宁邪依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三妹,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自从你从遗迹回来后,就一直对我冷这个脸,是不是二哥做错什么了?”宁郢询问道。
宁邪依眉头不悦的皱了皱:“你若是问这个就别白费口舌了。”
“三妹,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的,那些人我娘死了是额娘在照顾我,一直帮我视作她的亲儿子,后面的事情....但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若是做二哥的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能原谅二哥。”宁郢语气真诚道。
宁邪依的目光也逐渐软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好,你若是真当我是你的妹妹,那么你就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宁郢的目光剧烈波动了一下,他喉咙剧烈的滚动了一下:“呵.....三妹....”
“我现在没跟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我娘到底怎么死的!”宁邪依目光冰冷的望着宁郢。
在她那冷漠的眼神中,宁郢的面色越发苍白,就是这么一瞬间的间隙,宁邪依的美眸闪过一丝金色,刹那间宁郢的脑海就变得一片空白!
“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要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宁邪依压制内心的愤怒,低声喝道。
在宁邪依的催眠下,宁郢的眼睛越发空洞:“后院.....晚上,邪炎教.....体质....”
“邪炎教.....”宁邪依的眼中剧烈收缩,随后闪过一丝狠戾,她紧握着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她努力保持着冷静,继续追问:“然后呢?快说!!!!”
宁郢的眼神依旧空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一般,他的声音变得机械而无感情:“是...是...我不知道,我只有模糊的记忆,那天晚上我只看见穿着邪炎教衣服的人,宫廷院内传来了呼救惨叫.....
我知道那声音是额娘的.....”
宁邪依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无力感,她的母亲,竟然就这样被人残忍地利用,最后连一个完整的答案都得不到。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必须要找出真相,为母亲报仇。
“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那罪魁祸首?”宁邪依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抓着宁郢的肩膀。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仇恨,宛如燃烧的烈焰。
宁郢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那痛苦如同潮水般在他的面容上蔓延。
他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那个恐怖的夜晚,然而记忆却如同被迷雾笼罩,模糊不清,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痕迹。
“我……我不知道,我被人发现敲晕了,等再次见到额娘的时候,她已经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了。
她让我好好照顾你,然后就让我出去玩,等我走出宫门,就听闻额娘已经撒手人寰了……”
宁邪依的心跳如脱缰野马,急速奔腾,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甘,死死地盯着宁郢,“还有呢!难道就没了?”
“没了……我已经记不清了,脑海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宁郢茫然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宁邪依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宁郢的眼神依旧空洞,他的面容如同雕塑一般毫无表情,“不是我要故意瞒着你,是额娘让我不要说的,父皇他们都严禁我说,如果说了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宁邪依闻言,目光如遭雷击,再次剧烈收缩,她的声音也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颤抖:“父皇他故意隐瞒?”
宁郢沉重地点头:“父皇让我对看见的任何事都守口如瓶。”
宁邪依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大炎国君,竟然会隐瞒如此重大的事情!!!
她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源源不断。为什么?
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做?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想起一系列的事情,再想起那日在遗迹里的遭遇,所有的种种联系在一起,仿佛是拼图的碎片,渐渐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忽然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她身子一软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三妹....我......”宁郢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但依旧带着深深的痛苦。
宁邪依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从宁郢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这一切。
她目光冷漠的望着宁郢:“二哥,如果你当我是你的三妹,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但是三妹,你一定要小心,这件事情牵扯太深,我怕你会有危险。”宁郢正色道。
宁邪依这才面色好转:“我能有生命危险?我是大炎的圣女!记住!
如果你当我是你妹妹,这件事就别跟我说出去了!”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不会说,但是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主动前往边关?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无法让你安心离去,我一定会找父皇的。”宁郢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