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你怎么都不穿鞋啊!”秋兰见到凌不凡打着赤脚,急忙跑去给凌不凡拿鞋子了。
“没事,刚刚在路上觉得不舒服,就把鞋袜脱了....”凌不凡也没有解释,这种事情说了只会让她们担心。
“姑爷你手上的鱼哪来的啊?怎么这么大?好漂亮啊!”春菊感叹道。
凌不凡笑道:“拿去下锅吧,今晚给他煮了。”
“啊?这么大的鱼应该很贵吧?就这样煮了?”春菊很是不情愿。
这时候秋兰提着鞋子走来,她将凌不凡扶着坐下,然后又拿出丝巾很是爱惜的为其擦着脚,凌不凡苦笑“给我就好了,不用擦的,等会把你手帕弄脏了。”
秋兰低着头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细心为其擦着“姑爷可不脏,一块手帕而已,哪能有姑爷重要。”
擦干净后又为凌不凡穿上鞋袜,春菊笑了笑也没有点破。
毕竟这是秋兰最喜欢的一块手帕了....
“小姐呢?”凌不凡询问道。
春菊拎着个鱼认真打量着,见凌不凡问话这才放下“小姐去吉顺楼了,这吉顺楼一直都是很忙的,估计等会也该回来了。”
“嗯,春菊去让下人把鱼处理了,到时候小姐来了让她去前堂找我。”凌不凡吩咐完也就没有再逗留。
“真要煮了啊!这多好看的鱼啊!放在吉顺楼也是很具有观赏的!”春菊有些不舍的喊道。
结果凌不凡压根就没听见....
秋兰白了眼春菊“姑爷说吃就吃呗,一条鱼而已。”
“不行!这东西可老贵了!我得等小姐回来了问问!”
春菊决定找自己小姐,说不定就不用煮了....
陆云裳回来后恰好来到前堂,见自家夫君跟爹爹严肃的坐着,脸上的笑容跟着淡了几分。
“爹,夫君,你们这是怎么了?”陆云裳皱眉道。
“还能怎么?那天杀的吕志轩,要我们陆家税负多交两成!这不要命嘛!
这分明是抢劫!凭什么我们吉顺楼赚得多就得交的多?”陆芸凝脸色涨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云裳听完这话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陆虹招则是把目光放在凌不凡身上“幼长啊,这件事你怎么打算的?”
凌不凡点头“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想想,当然看爹您跟裳儿的意见了。”
陆虹招摆手“这件事你自己跟裳儿决定吧,我就不掺和了。”
陆云裳笑道“我听夫君的,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凌不凡只觉得头大如斗,这件事如果是要交,那么吉顺楼就相当于很难赚太多、
如果找吉顺楼的大户分摊,怕是都不会接受.....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明天去问问自家瑶儿,实在不行只能找她帮忙了....
当天晚上春菊就把鱼的事情告诉了陆云裳,结果自家小姐说只要夫君想,吃了就吃了吧。
对此春菊是郁闷了一晚上。
觉得自家姑爷太败家了,这鱼得多少银子啊!
结果就这样煮了!
当然当天晚上虽然没有哭,可也是干了好几碗的!
深夜。
陆云裳已经铺好被子“夫君,要不今天晚上你去春菊她们房间睡?我都打好招呼了...”
凌不凡现在哪有心情,他直接脱了衣服躺在柔软的床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诶....娘子就别打扰她们了,休息吧。”
陆云裳笑了笑“夫君不必担心,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意见,毕竟这陆家如今的一切,皆是夫君给的吗,若是实在不行就退让些。”
凌不凡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娘子啊,你说这王公贵族,他是不是真就无法无天了?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陆云裳美眸眨来眨,解下衣衫上了榻“夫君为何这般说?莫不是吕志轩对你施压了?”
凌不凡咂了咂嘴“吕志轩也就还好,忽然我发现这吕志轩虽然混账了点,看着不顺眼了点。
但是我发现比起皇宫贵胄....还是要好很多的。”
陆云裳柔声笑道“夫君你何必想那么多?
为人在世休逞强,退他一步又何妨,大丈夫能屈能伸,夫君不就是这般?”
凌不凡想到“娘子说的在理,可有时候退着退着他就无路可退了,那又该如何?”
陆云裳认真道“退无可退那便进,失无可失唯有得!妾身定当与夫君共进退!”
“娘子真是腹有诗书胸藏文墨,道理比我懂的还多....”凌不凡伸手揽住陆云裳的腰肢,将脑袋埋进那柔软之中。
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幽香,好似这样能轻松些许。
陆云裳轻轻抚着凌不凡的脑袋,直到凌不凡在无事中睡去.....
深夜,静谧无声。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
马车后紧跟着数十人,皆腰悬佩剑,显然并非寻常人等。
马车穿过密林,几把暗器骤然激射而出,瞬间有几人应声落马。
场中顿时一片混乱,“有刺客!”
幸存者面露惊慌,高声喊道。
马车内的灯火瞬间熄灭,为首的马夫缓缓抽出马车下的长枪,宛如雕塑般立在黑夜中,一动不动。
又是一阵暗器袭来,尽管有所准备,众人依然无法快速躲避,最终人仰马翻。
那为首的马夫一声怒喝:“大胆狂徒,竟敢拦截二殿下的马车!”
树叶沙沙作响,整个密林一片沙沙声,让人难以分辨对方的位置。
黑夜中剑光一闪,马夫一声怒笑,抄起长枪便直直杀了过去:“不知死活!”
一个交手,黑衣人凌空飞跃,直接遁走。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这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马夫长枪疾射而出,直追那黑影!
黑影武功似乎不弱,凌空再踏,与长枪擦身而过。
这一幕让马夫有些不爽:“你们保护慕妃!我去将这贼人擒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