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简无法威慑劝说秦穆公退兵,因为这次战事的起因是晋惠公三番五次不讲信义,所以晋国理亏。
而秦国人则是憋着一口气,所以理直气壮,军队士气高昂,势必要击败晋国报仇。
所以这场仗没法打,晋国必输无疑,于是韩简回营向晋惠公汇报道:“君侯,微臣秦国前去会见秦君,秦穆公不肯退兵。
以微臣观察,秦军的战车和人数虽然没有我军兵车士卒多,但是他们秦人气势士气比我军高出许多,只怕这场仗不好打。”
晋惠公问他这是为何?韩简道:“主公先前流亡梁国,此后又依靠秦国势力帮助,才得以回国执掌君位,国君却背弃割地盟约,视为无信。
再后来晋国饥荒大难,又得到了秦国支援的粮食,从而使晋国度过灾荒,秦国有灾,国君不但没有知恩图报救援秦国,相反却“趁饥发兵”,视为不仁不义。
数次受人恩惠,却无一次报答。秦国君臣百姓因此感到义愤填膺,这才派兵来攻打晋国。
如今秦人被国君不仁不义之举激怒,所以秦军上下一心,都在责备国君背恩负义,他们的士气又何止高过我军十倍!”
晋惠公听完韩简之言,脸色不悦道:“韩简,你这些话怎么和庆郑一个调调,你怎么也能说出这种对国君不敬之言?
你是不是和庆郑一个鼻孔出气 ,想我晋国勇士数万,兵车如云,我岂能怕了嬴任好。
全军听令,我明日定要与秦军决一死战!。
次日,晋惠公召集晋国三军准备和秦穆公大战,于是战前命太卜郭偃占卜吉凶,选择自己的车正卿和护卫车右卿。
郭偃占卜显示,众将都不适合做国君的车正卿,只有大夫庆郑可以担当此任。
晋惠公一听就急眼了,心中暗自思忖:“这庆郑和太仆郭偃向来交好,这郭偃一定是借助占卜,替他的好友庆郑说好话”。
于是晋惠公道:“庆郑处处向着秦国,我让他驾车,他再把我送给秦君怎么办?我怎么敢让他担任车正卿和车右护卫”。
晋惠公于是便任命贾仆徒担任车右卿负责国君安全,任命郤步扬为车正卿负责驾车,率军前往韩原迎战秦穆公。
晋惠公抵达战场后,立即开始列阵部署,屠岸夷乃是晋国第一勇士,这次被晋惠公委以重任,任命屠岸夷为前锋率领晋国主力精锐,主要负责进攻秦军。
晋国军队开始集结,战车,士卒越聚越多,黑压压一片,晋惠公则在中军大纛旗之下指挥作战。
百里奚赶紧等待查看晋国军队,他发现这次晋惠公带着老底来的,晋军士卒和战车都已经超过秦军甚多,但是仍旧源源不断开进战场,秦国人数上完全处于劣势。
百里奚于是赶忙劝说秦穆公道:“主公,晋军人数众多,恐怕形势对我军不利。”
以老臣看,我们不让坚守不出,先给晋国打阵地战,消耗对方的士气,然后再伺机反攻,我们暂时不要轻易出战。
秦穆公此时看到晋惠公在晋国大纛旗之下,居然把戎车打扮的跟新娘子的花车一般,穿着进口金甲,戎车的战马居然还都是矮脚小马。
秦穆公的火立马就上来了,心说话好你个夷吾,老子是来跟你拼命地,你居然如此敷衍了事,这是看不起我啊!居然搞一个新娘花车恶心老子。
你真的以为我秦国人好欺负,行行行,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不是你姐夫。
于是秦穆公用手一指苍天,脸红脖子粗的向三军吼道:“诸位秦国勇士们,晋国亏负我们秦人太多了。
苍天在上,这天下若无天理老子也就认了,倘若老天有眼,苍天必佑我大秦,秦军必胜!”,底下秦国三军齐声喝道。
“秦军威武……秦军必胜……,秦君威武……,秦国必胜……”顿时呼喊声震耳欲聋。
秦穆公遂不听百里奚劝言,兵出龙门山下排出作战阵容,等待晋惠公军进攻。
晋惠公大手一挥,晋军也列阵开来,一时间晋国踏着整齐步伐,遮天蔽日般压来,顿时龙门山尘土飞扬,大战一触即发。
秦晋于是在龙门山两军对垒,阵前战鼓震天,晋惠公道:“晋国第一勇士屠岸夷何在”。
只见屠岸夷驾着战车走出阵中,来到晋惠公跟前大声道:“臣屠岸夷在,请国君吩咐”。
只见那屠岸夷犹如战神降临,胯下骏马嘶鸣,溅起片片尘土。他身着一袭黑色的乌金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深邃冷冽的光芒,仿佛是黑夜的化身,神秘而令人胆寒。
铠甲之上,细密的纹路交织,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图案,每一道线条都诉说着战斗的荣耀与沧桑。
肩头的牛皮护肩厚重而坚实,犹如两座小山,承载着无数次生死搏杀的力量。那护肩之上,尖锐的凸起宛如獠牙,散发着逼人的凶煞之气。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蟒皮腰带,在冷酷中增添了一抹华丽。屠岸夷手持着一柄重达一百八十斤的重矛长戈,通体铜黑色,只有戈矛矛尖透着凛凛寒光,仿佛在渴望着鲜血的滋润。
晋惠公道:“你乃是我晋国第一猛将,寡人亲自为你擂鼓助威,带领晋军前去杀敌,将那嬴任好给我弄死,以解我心头之恨,扬我晋国国威”。
晋惠公说罢拿起鼓锤,咚咚咚咚咚……将战鼓擂的山响,晋军气势瞬间爆发。
那屠岸夷原本就是莽夫勇将,得到晋惠公鼓舞之后,立即精神大振。
屠岸夷领命而去,只见那屠岸夷手持那根浑铁黑矛,驾车冲杀入秦军阵中,逢人便刺,大矛抡起来无人能敌,瞬间击杀数名秦军将领。
丕豹一看是屠岸夷,就是这个叛徒出卖父亲,然后父亲等人才被晋惠公杀害。
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丕豹立即应战屠岸夷,屠岸夷一看是丕豹,大喝一声道。
“乱臣贼子,竟然背叛晋国投靠秦国,老子这就送你和你父亲见面”。
于是丕豹和屠岸夷二人战在一起,双方交战不到三个回合,屠岸夷一戈朝着丕豹脑袋砸来,丕豹赶紧用长戈一挡。
就听“铛”的一声,丕豹被屠岸夷砸的口吐鲜血,那屠岸夷将戈矛一转,朝自己怀里一拉,那柄重戈勾着丕豹的戈柄,直接朝着屠岸夷过来。
丕豹不敢大意,于是赶紧松手,自己长戈被屠岸夷挑了出去,自己身子失去重心,扑通一声摔下战车。
丕豹被摔的眼冒金星,刚准备站起身来,那屠岸夷战车已经到了跟前,那屠岸夷右手握着重戈,调转枪头朝下,朝着丕豹心窝戳了下去。
啊……丕豹刚喊了声啊!就已经被屠岸夷一枪戳了个透心凉,丕豹瞪着双眼,心有不甘的望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屠岸夷,带着无限遗憾命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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