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华向来谨慎,与人密谋,所沟通的信件等等都是当场便销毁。不留一丝痕迹。
吕府的管家,一般活不了3年,便会以各种奇怪的方式死去。
但密室有来自靖王府的珍宝,吕华无法自圆其说。
想当年,吕华出自寒门,冬天只得一套家传的棉衣过冬。硬邦邦的棉衣表面都包了浆。
吕华任兵部尚书不过十余载,吕家秘室如此多的财物,怎么来的?
刑部顺藤摸瓜,挖出了吕华贪腐,吃空饷等等一系列的罪证。铁证如山,光凭这个,就够杀全家的了。
这天,
太子厉明渊来到大牢,把吕华的罪证摆在他的面前。
吕华坐在牢房的角落里,面色苍白,双眼空洞。他一直以来都谨慎小心,以防万一,然而现在,一切全完了。
他颤抖着双手,看着太子厉明渊摆在他面前的罪证,心中充满了绝望。
“吕华,你可知罪?”厉明渊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吕华颤抖着点了点头,他招与不招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的罪行,已经足够让你抄家灭族了。”厉明渊的语气冰冷。
吕华默默地低下头,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的家族,他的名誉,他的一切都将随着他的罪行而烟消云散。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靖王当初,是否参与了坑杀烈羽军?”厉明渊突然说道。
吕华不语,此罪太大,等同于叛国。吕华不敢认。
“你的儿子,现在礼部任职,他工作认真从不懈怠,礼部尚书对他相当赏识。他本来仕途一片坦荡,可就因为你,现在大牢关押。”厉明渊沉着的语气缓缓道来。
吕华眼神全是自责,哭诉道:“殿下,贪污受贿全是罪臣一人所为,太子明谏,我儿全不知情,他是无辜的啊!”
厉明渊又问道:“靖王当初,是否参与了坑杀烈羽军?”
厉明渊见吕华依旧不语。想到暗卫一去查出的信息。
又说到:“你出自平州一个很穷很偏远的小山村。你母亲早亡,父亲娶了一个凶悍的娘子。
继母嫌弃你,总是不给你饭吃,是你的邻居们心善。这一口那一点给你送吃的,你才没被饿死。
你发达后,感念邻居的帮助,还给你家乡修了路。家乡所有人都赞华仔出息了,村里所有人都以你为荣。”
吕华被念及过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曾几何时,他也是一腔热血想要报效国家。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财物权势迷了双眼,他把自己给弄丢了。
厉明渊见吕华有所触动,又说道:“可是你的家乡,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靖王反叛征兵,你家乡多少壮年被强拉入伍,家中老幼无人照顾。
平州缺粮,靖王的兵强抢百姓粮食财物,你家乡有多少人家,为此家破人亡。
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尚书大人,却与靖王沆瀣一气,坑杀护国士兵。吕华,你想救他们吗?”
厉明渊说到后面,慢慢大声起来。
吕华跪伏在地,边哭边说道:“可是……可是我……”
厉明渊知吕华在顾虑什么,承诺道:“若你能说出实情,我可以饶你家人不死,只你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只有让平州百姓知道靖王的真面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才能救百姓于水火。”
吕华听到厉明渊愿意保其家人一命,终于下定决心。
将靖王曾经吩咐他做过的恶事,都说了出来。
由吕华口述,暗卫三记录。
京城有些官员,注定无法入眠。
当初靖王反叛时,只带走了那些表面忠于他的官员。
然而,靖王的势力根深蒂固,许多官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随着吕华的招供,靖王布下的暗棋纷纷浮出水面。
这一夜,京城靖王暗藏势力遭到血洗。许多大小官员被牵连抄家入狱。
刑部忙的不可开交,姜砷已经连着几天没空回家了。
有些官员闻风而逃,刑部出动官差。伙同巡防营,禁卫军将那些人全部抓回来。
连姜砷这个刑部主事,也要带人出去抄家,忙的不可开交。
抄回来的财物由户部登记入库,云侍郎也是一样,忙的几天几夜没见人影了。
躺在床上的皇帝,听贴身太监说了这件事,病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终于吐出了多年被压制的恶气,一个字,爽。
渊儿果然能干啊!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在清醒时特传圣旨,一切由太子裁决,不必上报。
老雷依旧潜伏,不宜暴露。毕竟顶替师兄的名字,也是欺君杀头的大罪。
刑部对那些涉案官员依次审讯,太子根据罪行轻重,判他们该杀的杀,该坐牢的坐牢。
由于吕华愿意指证靖王罪行,最后判吕华斩立决,他家人若未曾涉案其中的,便网开一面,贬为庶人。
许多的官员空缺,都被厉明渊换上了自己人,厉明渊进一步掌握了朝廷势力。
而兵部尚书这个要职,皇帝特派自己的亲信接任。
姜砷在这期间表现出众,被太子破例提拔为刑部侍郎。
那当然了,姜砷可是太子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震惊全国的真相传到了平州,靖王军队人心惶惶,怕自己像烈羽军般被当作棋子般抛弃。
不时便会有士兵出逃,靖王为定军心,反污朝廷为打胜仗乱我军心,才编造了这惊天大案。
靖王赌咒发誓,绝无此事。话音刚落,一道平地惊雷,吓傻了在场众人。
穆国公趁机出兵,连连大胜,将靖王围困于平州老巢之中。
穆国公本欲乘胜追击,谁料年事已高,多日操劳,让老国公一病不起。
军中将国公病倒一事瞒下,快马加鞭将国公病情秘密告知太子。
厉明渊愁啊!
姜刘氏帮姜老三梳洗头发,姜老三最喜欢娘子给自己扎的头发。干净整齐又好看。
姜老三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娘子温柔好听的声音,她说:“去吧!”
多年夫妻,姜老三瞬间便明白了娘子所言之意。
他回头,震惊地看着娘子的双眼。
姜刘氏温柔的笑了笑,说道:“此事若不能了,你会内疚一辈子。也不会真的定下心来与我厮守。
所以,去吧!去做你的大事,我在家等着你,砷儿已经长大了。你不必有顾虑。”
姜老三伸手抱住娘子的腰,把脸埋在娘子肚子上,有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