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阁下竟修炼过武道之术!不过观此手法,似乎尚未臻至纯熟之境。”
娘亲呐,这位女子究竟懂不懂感恩?刚刚laozu可是救了她于危难之间,她竟还有颜面说出这般冷嘲热讽之言?
心中不禁向守护神灯祈求:“前辈,您传授我瞬移闪避之术后,却不教予我反击之法,如今面对这群追击者,该如何摆脱他们的纠缠呢?”
原委是在此前的危机时刻,神灯发出阵阵急促呼唤,催促方宴速速逃离。
然而退路已被切断,敌人气势汹汹,方宴此刻处境堪忧,神灯便施展其通灵妙法,显现出神通!
“那位光头欲以铁棍砸向你的天灵,后方之人正蓄力欲踢向你的臀部……”
凭借其独步尘世的洞悉人心之力,神灯总能在敌人出手之前,与方宴心念相通,发出警示提醒。
借着这个先机,方宴发现自身竟能如同得道高人般预判敌手的动作,对手才刚摆出攻势,他已备好应对策略。
最为令人费解的是,即便敌手并不在其视野之内,他也能够一一避开攻击!
虽然步伐显得略带蹒跚,甚至带着一丝滑稽意味,但他终究成功地避开了所有伤害。那些追赶之人忙活半天,连他的一根毫毛都没碰着,反而自家队伍中倒添了一员伤兵。
面对方宴的反驳,神灯苦笑不已:“laozu此举只为保护身为宿主的你免受伤害,以免干扰我修行,这才破例频繁探寻他人之心,给予你诸多预警,目的仅在于护你周全,未曾想过让你成为武功绝顶的高手……”
“你也该明白,就算我始终能避开他们的攻击,如此反复下去,难道我不会感到疲惫吗?一旦我体力耗尽,即便你给我再多的信息提示,也无法避免我会遭到痛殴的命运!更有甚者,如若黄发贼子手中握刀刺来,届时岂非更加扰乱老夫清修么?”
听罢此言,神灯只得无可奈何地承认:“你说的话确实有其道理……那么这样吧,你是否有胆量将一部分元神暂时交付于老夫掌控?”
“嗯?这是何意?”方宴满腹疑惑。
“你想啊,老夫可以洞察敌人心思,并传达予你,而你根据这些信息做出反应,充其量只能做到闪避而已。毕竟时间紧迫,对于凡人而言,你已做得相当不错了。
“但是,倘若你愿意将部分元神交由老夫掌控,我便能够在助你自保的同时,为你争取到反击的机会。你觉得如何呢?”
此番解析令方宴豁然开朗:“这有何犹豫的?自然答应便是!”
心中默许之后,方宴忽觉眼前一晃,待回过神来,视野再度变得清明。与此同时,目睹同伙受伤的混混们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这次,领头的黄毛亦不再袖手旁观,挥舞着弹簧刀率先向方宴扑去。
有所不同的是,此时方宴并未在脑海中听见神灯的声音,但却依然能够准确预判对手即将施展的招式……
他深知这一切多亏于自身此刻与灵灯神祗本源相融,灵灯神祗运用其神通之力洞悉敌人心思,使他得以瞬息之间接收反馈,仿佛那神力由他自身驱使一般。
微小的提升,确乎为他赢得了更为充足的应对时机。
在险之又险地避开黄毛连续两次犀利的短刀穿刺之后,方宴眼神敏锐,动作快捷,窥准黄毛一处破绽,毫不犹豫地挥出一记刚劲有力的拳头,\"砰\"的一声正中黄毛左胁。
\"啊咧!\"黄毛胸口气血翻涌,身形踉跄向一侧退去,满面惊惧地按住痛处,茫然失措。
先前这小子只能勉强抵挡,无力反击,怎地突然实力大增?
黄毛心中困惑不已:可看此人出招力度,并无什么惊人之处,不像修炼有成之人……
与此同时,灵灯神祗也对方宴不禁调侃道:“小子,你这肉体修为可是不太够看啊,空有一身健硕肌筋,内里却没有多少真力。”
方宴苦笑回应:“筋肉乃天生资质,力量却是需得勤加修炼,我每日忙碌,哪有工夫专门练习此事呢?”
“此时再说这些也是无用,日后你还是找空闲之时多加修炼吧,既可自保周全,又能让我安心些许……”
言语间,黄毛的手下纷纷扑上前来。方宴依样画葫芦,辗转腾挪之际,对每个敌人均能准确找出破绽并给予精确回击,或以拳招呼,或借腿脚施展,不多时已将这批混混们逼得叫苦连天。
几轮交锋过后,已有数个对手丢盔弃甲,全身疼痛难耐——方宴的攻势虽未致其重伤,然而那种始终无法还击、有怒无处发泄,反遭各种“暗算”的滋味,令他们渐渐陷入了绝望之中……
此时此刻,方宴觉得是时候展开最后决战了。
那黄毛不是这群人的头目么?好,那就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故作姿态地活动了几下手指关节,他目光坚定地锁定黄毛,默然无声地向其发起冲锋。
此刻,他感受到黄毛内心的恐慌:嗯?他来了,是要对我施以痛击,拿我当出气筒啊!奶奶的,当我手中的弹簧刀是摆设不成?
方宴见到黄毛摆弄着弹簧刀,在手中舞弄得花样百出,不由得冷笑一声:“你这套花哨玩意儿,留着去糊弄小学生吧!”
话音未消,黄毛尚未有机会挥刀砍出,方宴早已抢先一步,一足凌厉踢中对方手腕,弹簧刀随之脱手飞出。
方宴并不停歇,一手紧紧抓住黄毛衣领,膝盖狠砸在其腹部,接着顺势左手重击黄毛脸颊!
尽管威力并未完全发挥,但膝部与颧骨的硬度毕竟非同小可,立时疼得黄毛嘴角泛酸,连呼喊之声都无法发出。
周围的混混们见他出手这般凶悍,皆吓得肝胆俱裂,呆立在一旁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方宴并未松开紧抓黄毛衣领的手,俯视着他冷哼片刻,喝问:“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还未待黄毛开口回应,方宴扭头对着身边的江茹芸下令道:“动手吧,问询环节开始了!”
江茹芸心领神会,迅速取出一枚记录元音的紫晶玉简贴近耳边。待心绪稍定,她便开始推演因果,瞬间悟出其中多半是因为方宴的修炼心得触怒了某位修士,今日之事恐怕正是他人布下的陷阱以陷害方宴。
如此一思量,她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好险啊!分明是针对他而来,竟差一点将我也牵扯进去!然而……他刚才也算有些底线,非但未弃我不顾,反而及时出手相救。
这思绪一掠而过,她脸颊却莫名染上一丝嫣红,旋即暗啐一口:呸!他是个男子,此事又是因他而起,他救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方宴并未察觉她的内心活动,此刻全神贯注地盯着被禁锢的黄毛。
黄毛畏惧在场的修士们,更害怕再次遭受惩罚,很快便如实坦白了一切。正如方宴预料,原来这一切皆是张力所策划。张力曾因骚扰修炼者甘甜而失去了洞府内的职位,并在吴成浩面前颜面尽失,回返宗门之后越是思量越是愤懑,特别是在今日清晨读罢仙讯之后,更是怒火中烧。
为泄心头之恨,张力联络上黄毛,出资五万灵石要求对方给方宴一个深刻的教训。黄毛信誓旦旦地接下任务,张力又进一步献策,授意黄毛找人假冒弟子泄露消息,以此诱使方宴踏入陷阱,果不其然将方宴引入了伏击之地。
在方宴雷霆般的质询之下,黄毛对着紫晶玉简,详详细细地将整个经过娓娓道来。
待确证已经获得了充分的证据,方宴才松开束缚黄毛的法诀,惋惜地说道:“为了区区五万灵石,你竟敢持剑挥枪,就不怕误杀生灵引来天谴吗?”
黄毛满脸愤慨,扭过头去不予回应。
见领头之人已然胆寒,其余的散修弟子自然不敢再阻挡方宴与江茹芸的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向宗门外走去。
正当方宴打算推开宗门离开之际,忽闻身后传来了阵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江茹芸忙催促道:“方宴,速逃!”
方宴回首一望,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
一名散修弟子大概是想为主子出头,意图从背后突袭方宴,却不料已被江茹芸敏锐察觉。这名散修一门心思放在方宴身上,根本未曾将江茹芸这位女子放在眼中。
谁知江茹芸在情势危急之下,竟突然施展轻功飞腿,精准无比地踢中了这名散修弟子的关键部位。
尽管不至于造成修为尽废的严重后果,但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仍令这名散修弟子疼得额头上冷汗涔涔,急忙按住疼痛之处,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方宴感激地望了江茹芸一眼,赞叹道:“好身手啊,又狠又准,没想到你还藏着一手呢!”
江茹芸心有余悸地哼了一声,责怪道:“你刚才不是很能吗?怎么就没发现有人要偷袭你呢?”
方宴一愣,心想:可不是嘛!老头子,你怎么这次就失灵了呢?
在旁一直沉默无言的神秘存在——灵识灯神,这时悠悠开口,语重心长地道:“胡言乱语!老夫怎可能失灵?既然早已察觉到有人偷袭,并且料定那女子必然出手救你,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方宴认为灯神是在为自己之前的疏漏找个台阶下,心中腹诽:“得了,你倒是轻松了,这不是让我欠她一个人情吗?”
“嘿,话不能这么说。”灵识灯神似乎带了几分笑意,声音之中隐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