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英花的调侃犹如清风拂过灵芝谷,引得她身边的贺英花娇笑着花枝乱颤,桃花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贴近方宴的耳边低语:“如何?此情此景,难道还不明显么?你如实道来,是否对我这位师姐有所心动呢?”
近在咫尺的气息犹如仙子轻语,话语间透露出微妙的情愫,令方宴周身毛孔竖立,心中暗自腹诽:可不是动心么?若非多瞧了她两眼,我怎会被这惊世仙缘所牵引,引来这等天雷滚滚之痛?哎哟,的确疼煞我也……
“你想清楚了吗?愿意助贺英花达成仙途夙愿吗?”
正当方宴还在抚慰着被天雷之力冲击的臀部,他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莫非我因雷劫昏迷,尚未彻底醒来?怎么这幻境还未消散?
“告诉你,此并非幻象,吾乃守护仙灯之灵——灯神!”
“原来如此!既然你是灯神,那么能否先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比如说,让我从世俗的后勤部门解脱出来,正式成为修炼界的记闻者,在报社立足扎根?你有这样的能力吗?”
“呵,准确来说,你这算两个愿望。但只要你集满许愿灵石,一切皆可迎刃而解。你看,帮助贺英花实现她的仙途心愿便可得到十颗灵石,恰好凑足百颗,足够你向我许下一个愿望。”
方宴晃了晃脑袋,疑惑自己为何会在脑海中生出这些奇异思绪,只想尽快摆脱此刻的尴尬境地。
没错,此刻他脸颊泛红,身处一位相识不久的女修士面前,听着她带有挑逗之意的话语,内心骚动不已,却又不敢轻易回应,此般场景实属难堪。
“嘻,傻弟弟,你这般实诚倒也讨喜得很呐!”贺英花愈发放肆,又一次贴近方宴,低语道:“说真的,我第一眼见你,就想起了一位旧识,尤其你那一双眸子,简直与他一模一样……”
乖乖隆地咚!那声音所言竟成真了?花姐果真将我视作了她的前仙侣?
方宴心中一紧,紧接着便听到那个声音呢喃道:“身为灯神,洞察人心,我所言何曾有半分虚妄?”
带着震惊之情,方宴再度避开贺英花,支吾道:“花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贺英花豪爽地笑了几声,拧了拧眉头,指着方宴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你深入地谈一谈。”接着她脸上闪过一抹黯然:“想当年,若是我和他曾有过如今这样的独处时光,或许就不会留下一生的遗憾了。小方,如果你不介意姐姐我已经修行多年,我有一件冒昧的要求,你……能抱抱我吗?”
“哪里哪里,花姐您一点儿都不显老,比起那些初入修炼的小姑娘们,您……您可更加韵味无穷呢!”方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直言了自己的真心话,“只是……”
然而面对方宴的犹豫,贺英花咯咯一笑,走上前来一把捉住他的右手,风情万种地道:“那你还犹豫什么?”话音刚落,已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肢之上……
不知不觉间,他将贺英花轻轻揽入怀中已有数个呼吸之久,后者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仙葩,柔顺地依偎在他肩头,满面向往之情。
“你可知道,这份拥抱,我期盼了整整十二载春秋!”贺英花如梦似幻般低语,魅眸微敛,向他投去一个醉人的微笑。
方宴心头一片纷扰,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得更紧,犹疑问道:“花姐,你说的那个旧识究竟是何许人也?”
贺英花嘴角挂着娇嗔的笑容,却没有直接回应他的疑问,反而阖目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
尽管怀中美人身侧环绕,方宴却不忍逾矩半分,深怕触怒这位仙姿绰约的前辈师姐。
不错,若非她当年指点迷津,此刻的自己恐怕仍在懵懂无知中徘徊,直至不明所以地走向终点。仅凭这一点,即便略施援手助她完成心愿又有何妨?
尽管内心这般自我慰藉,然而美人当前,方宴身为修炼者,气血旺盛,体内真元翻涌,呼吸不由得渐趋急促。
贺英花感受到他气息的加深变化,在他耳边悄声细语:“对我有意么?往后若是有暇,不妨常来寻我切磋交流……”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方宴心神荡漾,下意识地挺腰回应。贺英花娇笑声起,轻唤一声“痒”。
脸泛红晕的贺英花暗自惋惜,此处乃是集团总部地下室的收发室,虽地处隐蔽,但仍有诸多修士进出,实在不宜做出太过亲密之举。
否则的话,定要让这小子领略一番什么是炼魂蚀骨的滋味!
此时,远处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微妙氛围。贺英花轻轻咳嗽一声,如遭电击般从方宴怀中抽离,迅速整理衣裙,迈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跷起二郎腿,尽力平抑心中的涟漪。
方宴也听见了脚步声,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原本炽热的情愫瞬间冷却下来,他便转移注意力,忙着收拾修真工具与竹制云梯。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位身穿白色法袍、黑色长裤的中年修士步入了收发室。这里刚刚暧昧的气氛已然烟消云散,而他也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柴师兄竟然亲临此地取宝?今日怎不见您的美貌弟子前来协助?”贺英花面色微变,话语间夹杂了几分嘲讽之意。
方宴心中有鬼,慌忙抱着工具离去之际,却换来贺英花一句笑语相赠。
“小方,今日多亏你出手相助,解决了我的大难题!有空时欢迎前来共修探讨!”
贺英花此言,莫非是感谢我修复法扇之功,亦或是感激我助力她完成了那个秘密的心愿?方宴尴尬一笑,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现场。
那中年修士瞥了方宴一眼,目光闪烁不定,继而又看向贺英花,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看上了这位年轻修士?想要效仿古训,上演一段仙凡恋曲不成?”
\"柴鹏,你休要这般对我施展心机!只许你与妖媚修士勾结,却不允我与正派弟子正常交流么?”贺元芙怒目而视,指向一侧的灵玉架,“你的传音符讯在三号架上,自行取阅吧!”
柴鹏一面寻找符讯,口中不由得暗自低语:“今日她的气息如此凌厉,怕是修炼了什么烈性功法?”
“不错!你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引动修为反噬,伤到你自己,我可不会出手相救!”贺元芙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柴鹏,你在外界如何与人纠缠不清,我尚可不管不顾,但前提是你不可因此危害到我们修行家族的根基!”
柴鹏找到符讯正欲签名离去,忽闻此言,怒火中烧,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贺元芙,你没疯吧?好好地提起这些做什么?我早说过,若是怪罪,也只能怪你修炼不利,未能诞下灵根子女。若非念在你家祖宗的面上,我早已与你解除道侣契约,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呵,你还提及我家祖宗呢?”贺元芙起身与其针锋相对,“当年若非他提携于你,你怎可能坐上这宗门执事的位置?他曾告诫你潜心修炼,切勿涉足邪魔外道,你当时可是满口应承,如今你做到了么?我警告你,若你再这般胡闹下去,早晚你会自食其果,那时莫要指望我再去恳求祖宗庇护你!”
柴鹏听出话中有话,心头略感不安。他与贺元芙虽成道侣多年,然而情愫早已破碎。为了保全修行地位与前程,以及维护家族颜面,两人貌合神离,多年来保持着名为道侣实则疏远的关系。
贺元芙无法孕育灵根后代,同时极度反感与柴鹏有任何肌肤之亲。这让正值壮年修为大增的柴鹏找到了借口,很快便与宗门外的一位年轻女弟子牵扯不清。对于此事,贺元芙虽心知肚明,但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各自安守一方,维系着最基本的“道侣”义务。
正是因为长期的放任自由,使得柴鹏开始揣摩贺元芙的话意:她所指之事,恐怕并非是我与其他女子的事吧?那么这份警告又是出于何种考量?
“你究竟有何意图?直言无妨,何必这般含沙射影!”柴鹏立刻挺直腰板,摆出宗门执事的威严姿态。
“呵,你明知故问!”贺元芙摇头冷笑,“你难道不清楚,你们那个新来的弟子只是个凡俗的大专生?而且听说连其所学都与修炼之道毫不相干,你竟敢将其留于门内栽培?”
柴鹏愕然:“你竟然也知道此事?哼——那人可是由高层亲自安排进来的,我又岂敢拂逆上意,将她拒之门外?”
“那也要分清是非曲直!”贺元芙语气坚定,“高层难道就不会一时失策?为了让亲眷弟子得以安置,竟将一名正宗修炼世家出身的本科弟子安排至杂役司任职,一旦事情败露,领导或许还能凭借实力自保,你却难逃替人担责的命运!”
“贺元芙,你到底想怎样?”柴鹏眼中闪烁精光,忆起方才妻子看向那位名叫方宴的年轻弟子的目光,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打算提拔他啊!真是想要插手扶持新一代弟子呢!”
“呵呵,你想这么理解我也无可奈何。总之我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你仍执迷不悟,为了避免祸患临身,我唯有请求祖宗施以援手了!”
贺元芙的话语令柴鹏一时语塞,只得咬牙叹息,愤愤留下一句“好得很”,便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