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步走到何大清的病床前,傻柱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先一步闻到了一股子怪味。
“什么味,怎么那么臭?”
这句话是冲着躺在隔壁床上白寡妇的儿子说的。
这小子岁数也不小了,吃的是白白胖胖,可看着却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白寡妇闻言便凑到何大清身边闻了闻,然后叹气说道:“唉,还能是什么味,你爹何大清又拉了呗,这医院里的医生嘱咐说前几天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
“所以,何大清拉裤裆了你们也不给处理?”傻柱忍不住质问道。
何大清是五几年跟着白寡妇来的保州,可以说是一手把白寡妇的儿子养大的。
这小子知道何大清拉裤兜子了,却躺在隔壁床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这让傻柱心里有些恼火。
不仅仅是恼火白寡妇的这个儿子,更是恼火何大清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似乎是察觉傻柱有些生气了,白寡妇连忙说道:“别急别急,咱们先给何大清收拾收拾。”
“你自个收拾,我们去外面等你!”
傻柱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大清,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拉着何雨水便出了病房。
白寡妇刚刚的意思很明显,想拉着他一起给何大清收拾。
但傻柱脾气这么倔的人,怎么可能会听白寡妇的话。
何大清养了他们那么多年,就该他们母子伺候何大清。
不然有用的时候使劲用,没用的时候就丢掉?哪有那么好的事。
何雨水看着病床上的何大清,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扯了扯傻柱的衣服,很是为难的说道:“要不,咱们把他接回去吧。”
虽然何大清跑路的时候何雨水还小,但何雨水那么多年也一直惦记着何大清,现在看到何大清拉裤兜子了都没人收拾,顿时就难受了。
傻柱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接回去?接哪去?”
何雨水下意识的说接到四合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家嫂子现在刚怀孕,把何大清接回去,谁来照顾?
而且嫂子和傻哥都得上班,家里一个闲人都没有。
她平时倒是没那么忙,可她现在和公婆住在一起,接到她们家也不太方便。
“要接你接,反正我是不接。”傻柱心里头还是有怨言,别说接何大清回四九城了,就连这趟探望他期初都不想来。
何雨水还想说什么,但被傻柱敲了个脑瓜崩。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现在何大清养了白寡妇和她儿子十几年,而且白寡妇是何大清的合法夫妻,你怎么不问问何大清愿不愿意回四九城?”
“这要是把人给接走了,不白白让白寡妇占了便宜嘛!”
说着,傻柱往病房里探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觉得白寡妇是故意在装给我们看的,她如果真不想要何大清了,可以直接把他丢在医院啊,为什么还要去四九城找咱们?”
“为什么?”何雨水有些不解的问道。
“要钱呗,还能干什么,她当年费劲巴拉的把何大清勾搭走,为的就是钱,现在回四九城找咱们为的还是钱。”顿了顿傻柱提醒道:“待会你别吱声,让我来说。”
傻柱担心自己这个傻妹妹意气用事,别一个激动把底给交了。
何雨水嫁的也是一个普通家庭,生活条件还不如他和小娟呢,要是每个月多出一笔钱就是一笔负担。
“嗯!”何雨水抹了抹眼泪,点头答应了下来。
“吱~”
病房门被推开,白寡妇朝他们招了招手。
“进来吧,我帮何大清收拾干净了。”
说话的时候还扫了一眼何雨水,见她眼眶红红的便心里一喜。
傻柱这人倔的跟驴一样,而且不怎么待见何大清,可何大清的这个女儿一看就是个心软的人,可以从她这边下手。
傻柱见状点点头,直接说道:“人我也看了,情况我也了解了,我们俩先走了,何大清这边你好好照顾着,照顾好了以后还能给你们赚钱花。”
“什么玩意??你们要走?”
白寡妇那个憨憨的儿子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快把他拉走,跟个废物一样,拉屎都得拉床上!”
白寡妇还没说什么,她儿子先不乐意了。
因为从昨天到现在,都是他一直在医院待着,何大清拉裤兜子了他也不管,反而嫌弃何大清把他给熏着了。
啧啧,听到这话的傻柱直接摇了摇头。
果然,别人家的儿子养不熟啊!
瞧他那大体格子,都快超过贾张氏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让何大清养了那么多年,这才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受不了了,这不纯纯白眼狼嘛。
想到这傻柱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听了陈岩的话,辞去轧钢厂的工作去了丰登楼。
不然现在的何大清很有可能就是以后的自己啊。
而且棒梗可比眼前这个小子麻烦多了,从小就不消停,自己没少给他擦屁股。
自己给棒梗花钱的时候,棒梗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要是以后老了,不能动了,岂不是得被棒梗赶出去?
“喂,我给你说话呢!”白寡妇的儿子很不耐烦的喊道。
“啪!”
傻柱正在心里懊恼之前怎么瞎了眼呢,心里烦躁的不得了。
见眼前这小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傻柱,你干什么!”
白寡妇被吓了一跳,直接挡在了傻柱前面。
而那个憨憨的小子看起来挺嚣张,但却是个窝里横的主,挨了一巴掌居然嗷嗷大哭了起来。
“我替何大清教育一下他!”
“都这么大人了居然不懂得礼貌,也不懂得孝顺,更不懂得感恩,吃喝拉撒都得靠何大清,现在居然嫌弃上他了,你说该不该打!”傻柱反问道。
“该打!”何雨水在一旁附和道,她刚刚也被气到了。
白寡妇看着自家儿子哭成了泪人,心都碎了。
这儿子她从小就捧在手心里,是她的心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