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黛也说明了她为何要如此对待叶蝉衣,杜松看起来也诚信道了歉,可叶蝉衣一副并不买账的样子。看着两人情真意切,叶蝉衣却嗤之以鼻道!
“可真是害了人还有理了,热水锅里的囫囵鱼,死命扑腾。青黛,你事出有因也罢,一己私欲也罢。终究是你害了人,也差点让我们送了命,现在做如此状态,到底是不能抵消你的罪孽。”
听到叶蝉衣的话,杜松到是先激动起来。就要起身和叶蝉衣讲理,没想到却被青黛死命拽住。青黛示意杜松靠近自己,杜松也乖乖做了,没想到下一刻便被青黛打晕过去。除了叶蝉衣,其他人被这一幕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杜松现在就这样安静的靠在青黛怀里,青黛满眼不舍,又小心翼翼的将杜松耳鬓的白发整理顺溜。将杜松扶着躺到了地上,又重新审视起叶蝉衣。
“叶蝉衣,你我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也算过命的交情。我与你有几句话说,让他们先出去吧!”
青黛此话一出,第一个不服气的就是书羽涅。叶蝉衣大概知道青黛是想为杜松求个活路,而且现在的青黛完全没有实力和自己抗衡,转身吩咐道!
“你们先出去吧!”
“不行,”
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叶蝉衣也只是淡淡的招了招手。见叶蝉衣心意已决,三人只好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等三人离开,叶蝉衣盘腿坐在了青黛对面。青黛也是拖着那散架的身体向叶蝉衣挪了挪,青黛也是毫不避讳的大方开口道!
“我知道你在找四痴之心,如今已有恨痴,悔痴。如今我将这颗爱痴之心给你,你可能保他完全?”
听到这样的话,叶蝉衣也是不假思索道!
“这世间痴心之人大有,我为何非得从你这得到?你看他,早以没命可活,对于我来说,怎样都是亏的。”
“如果在加上一剑舍却的下本,叶楼主可觉得划算?”
“一剑舍却?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青黛在叶蝉衣说要考虑时,手掌摊开,一整白光聚集,在整体消散后出现一本看似有些年头的蓝皮,写有舍却二字的书。青黛将书放到叶蝉衣面前,叶蝉衣也没有要立即看的意思。只是觉得十分有趣的打量着青黛,青黛看着叶蝉衣的态度,一时竟有些慌乱。
“这就是舍却!”
“一剑舍却虽然百年难遇,可当年杜衡也是练了它才走火入魔。不知道得到了它,若我不小心练了,可不就要去找你了!”
“叶蝉衣,你不过是想知道如何能防止走火入魔,说这些到也没有必要。一剑为辅,舍却为主,便是要死地而后生方可练就。你若集齐四痴之心做药引,也算万全。你寒水楼什么不知道,有意思吗?”
青黛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叶蝉衣到是满意的笑道!。
“寒水楼的东西也是经验编撰,即是经验编撰,就会出错,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答应你救他,用你封存的这点修为,让他活十年还是可以的。只是这容貌大致是不会变了,你想想吧!”
“我同意,但你要抽了他的记忆,护他余生安全。十年,十年已经足够看遍世间繁华。”
“我会让他留在姑苏,保他富贵。如今这个鬼样子,也没人认识他就是杜松。”
叶蝉衣到是给了青黛最满意的答复,那股子强撑着自己的气瞬间就泄了个干净,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叶蝉衣起身半蹲在青黛面前,一指挑起青黛的下颌,足够让青黛看清楚自己的脸,然后轻声道!
“在我动手之前,你可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若是让我以后造了难,我定让他生不如死,然后活的久久的。我有时候是会心软,那是因为对方是我的人。他,可不一定。”
叶蝉衣语气平淡,配上那双冰冷彻骨的眸子,让青黛不寒而栗。同时想到叶蝉衣刚见到自己时,那平静毫无波澜的模样,一时到不知道是谁算计了谁。为自己的生路算计了一辈子,此时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你早知道是我?”
“开始是不知道的,但是我见到你立的那些破镜子,便知道是你。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青黛死心般低下了眸子,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
“书无旭有一剑的手抄本,当时他连夜偷袭而来,便是为了一剑舍却,他得到的那本也是手抄本,只不过那是杜衡刻意改过的,而且书封就是属的一剑舍却。这天下知道一剑舍却秘密的人都死在了那场讨伐中,所以他并不知道该如何练。其他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都是手抄本,你如此打算,难不成在寒水楼?”
叶蝉衣满意的撤回了手,放肆笑了起来。随后给青黛回了一个你真聪明的微笑,还没等青黛反应,就将手覆在青黛头顶。片刻间就将青黛的灵力吸了出来,随手一挥便打进的杜松体内。青黛无力的爬在地上看着杜松似乎是年轻了些,周身被灵力环绕,那原本灰白的头发,如今到是添了些许黑发,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睛。叶蝉衣挥袖,青黛被移了位置,呈平躺状态。应着刚才的交换条件,叶蝉衣也是毫不客气的拿走了青黛的心脏。
三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书羽涅心急如焚想准备进去看看,只见叶蝉衣款款走出,更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楼主!”
“现在传银蝶给白芨,让他来将里面的活人都撤出去。”
“是,只是那些人就算出去怕也只是活不久了!”
“无妨,让他们用五两银子做交换。楼中最不缺的就是精气,能保证他们活到父母终老就行了。”
“是!”
“这里的婢女抽取在这里的记忆,自己决定去处。还有杜松,就让他什么都忘记吧!在姑苏买间灯笼铺,悄悄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