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楞住了,看着书羽涅手中的剑,双手颤抖,将剑接过来,拔出剑,反复确认着!满院子的红光照在叶蝉衣身上,也盖不住那种即将肆意的崩溃。小心翼翼触着剑,直到触到了那个缺口,才自言自语道!
“是问情,是问情!”
书羽涅不知缘由,也不知叶蝉衣为何反应这样大。白芨想上前安慰叶蝉衣,却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到是书羽涅有些站不住了,正准备开口,却被白苏阻止!叶蝉衣把剑还给了书羽涅,深吸一口气道!
“书羽涅如今身份特殊,颇受关注。此番也是要告知天下,避免日后落人口舌。白苏,水安息弟子书羽涅获剑‘铭华’特昭告众仙门。给书门主送帖一封,恭喜书门主佳徒得此灵剑!”
“是!”
“好好研习无极剑法!”
还没等到书羽涅开口,叶蝉衣就离开了,白芨赶紧跟了上去,书羽涅打量这问情剑,忽然想到寒水楼前任楼主南天竹便用的是这把剑。问情既然回到剑冢,那也证明南天竹已经死了。可这件事百家仙门不知,叶蝉衣更是不知,还满心期待南天竹活着。如今却是真的一点盼头都没有了,书羽涅震惊道!
“这是南楼主的佩剑?”
白苏点了点头,书羽涅有些担心的看向门外,随即就跟了上去。叶蝉衣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又倍受打击。脚步虚浮,不得不扶着墙,以免支撑不住倒下去。眼睛干涩,眼泪堵在泪腺里,气血翻涌,在心脏里乱窜。浑身骨头被逆流的灵力一层层刮下来,白芨想去扶,却被叶蝉衣推开。叶蝉衣靠在墙上,无助的看着白芨,白芨不敢看叶蝉衣的眼睛,更不知道该怎么和叶蝉衣解释!
“你知道,你知道他死了,你早就知道,今日你挡着我过来,就是害怕问情认了书羽涅为主,是不是?”
“是!”
“他死在何处?为何而死?”
“不……不知!”
“我吩咐你安排人去寻,你也只是走了个过场,来禀报了句,未曾!”
“是!”
“白芨啊白芨,你这是出息了。在南府,我看到了那块无字排位,我就隐隐觉得他出事了。可你说他没有,从淮扬回来,我无数次的试探过你。那么坚定的说没有,还说我要辜负他。你骗我,那封禅位书也是假的,是不是?是你将我推到了这个位置,是你。”
叶蝉衣的声音哽咽,压制这歇斯底里,语气里都是失望和无助。质问了一通,却见白芨只是落泪摇头。叶蝉衣还是流不出泪来,继续踉跄这向前走。白芨满心愧疚,想要去扶叶蝉衣,却被叶蝉衣一掌推开。
“滚!”
叶蝉衣使足了力气,白芨整个人理解飞了出去?像是胸口碎过大石一样,白芨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的生疼。书羽涅赶紧上前把白芨扶稳,瞬移到叶蝉衣身边。此时叶蝉衣已经昏了过去,人已经摇摇倒下!书羽涅接住叶蝉衣,白芨跑过来便查看着叶蝉衣的情况,小声道!
“你赶紧送楼主回去,不能让楼中人发现此事,另外,你的剑叫铭华,不是问情!”
“为何?”
“这个消息世人不知,外加楼主灵力雄后,各仙门才更忌惮寒水楼,所以不能将此消息外露,”
书羽涅抱起叶蝉衣就回了院子,白芨不慌不忙的调开了叶蝉衣院前守卫。叶蝉衣又做了梦,梦里自己被多人围攻,已经分不清裙子上的是血还是本来颜色。那些人面目模糊,把自己逼到绝境,一掌,一剑就像真的搁在自己身上,疼痛不已。忽然一个人,满头银发,持剑而上,迅速解决了围攻自己的人。就这样一个场景在叶蝉衣的梦里反复出现,反复折磨着叶蝉衣的心智!
书羽涅紧握着叶蝉衣的手,白苏着急的守在一旁。叶蝉衣面色泛白,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两鬓的发,眉头紧锁,眼泪也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白芨匆忙的端来一碗药,书羽涅赶紧扶起叶蝉衣,白苏伺候着叶蝉衣把药喝了下去。书羽涅明显感觉到了叶蝉衣在颤抖,浑身冰冷。书羽涅赶紧把叶蝉衣放在床上,又盖了几床被子。等到药效起来,叶蝉衣才渐渐安稳下来。
“这是什么药?”
“不关你的事!白苏,今日之事不可向别人提起。明早你去忘忧殿二楼,拿出铭华剑,交于公子,一切照旧。你我轮流守着楼主,不可让他人看出端倪!不重要的生意就交给忘忧殿的弟子打理!”
“好!”
白芨甩袖离开,白苏震在原地。书羽涅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坐在叶蝉衣床边,仔细的给叶蝉衣盖好被子。用毛巾擦干了叶蝉衣额前的汗水,白苏看着书羽涅照顾的很仔细,想来这种情况下,书羽涅也不会离开,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白芨站在忘忧殿的屋顶,她想知道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什么。为什么叶蝉衣总爱坐在这喝酒,白芨看了很久,似乎知道了答案。从这看出去,是寒水楼所有的风景,目之所及皆是美好,花草顺风长势,灵力养着,凤凰花也从没有败过!白芨笑了!
“白芨!”
“白苏啊,你看,这儿看出去,原来这样美,”
“公子到底什么地方和先楼主相当,能被问情选择?我记得公子刚来时,你那样惊慌!而且,楼主第一次见公子,非要公子留下来。”
“南楼主以前出行总会带面具,一头银发。南楼主的长相一直是个秘密,除了我和楼主,就只有书门主知道。书公子的长相和南楼主一般无二,体内灵根也相同。而书门主总想利用书羽涅牵制寒水楼,害怕寒水楼将他的秘密给捅出去!”
“怪不得,书门主凭借一个弟子就换取那么多宝物,这次公子提出来寒水楼,书门主竟然同意了。”
“是啊,当年南楼主对楼主的感情不一般,想来都是被看在眼里。书羽涅也不过是书门主的筹码罢了,可真的是楼主都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