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涛汇报完,张逸扬的头很痛。“你是说,省里想要动我爷爷?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并不是笑话,逸扬,虽然我觉得老爷最终不会有问题,但是这段期间,我们要小心一些。”
“小心一些?小心什么?”
“山炮被灭了,罗济源来了临海,虽然拉来了李勉,但李勉还压不住罗济源。”陈涛满是担忧地说道,“最关键的是,明明针对那个易凡的杀招,竟然把省厅的特派员牵扯了进来。”
“那个林韵是花瓶没错,但她的丈夫不是,她的公公更不是!老爷已经被市里请过去解释情况了!”
陈涛痛心疾首地说道:“逸扬,老爷暂时回不来,你必须把担子挑起来,否则……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我们张家对付不了那个易凡?”
“不是对付不了,而是我们被他算计了!”陈涛很直接地指出了核心问题,“这个人的智谋、能力、武力都是顶尖。我怀疑他的目的,不止是想让老爷难堪。”
张逸扬回想着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回想着他坐在一旁等着自己心梗的时候,他那坚定而又冰冷的眼神。“那个家伙,确实有些厉害。”
“铃铃铃。”座机的电话响起,陈涛走过去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的话语之后,饶是一直气定神闲的陈涛也是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很快,陈涛脸色铁青地挂了电话,“逸扬,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张逸扬也明显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发生了什么?”
“药材厂来的电话,上游有两家企业突然说要取消供货合同,而且厂子那边也有不明人士骚扰。”
“这……”张逸扬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计划是来针对我们的生意!”陈涛敲打着手臂,“杀山炮,削弱我们黑道的势力。利用林韵这个花瓶,拖住老爷。他们是要破坏我们的生意!”
陈涛也不愧是张萧手下的一员智将,很快就识破了易凡的目的。
“涛哥,我们怎么办?”张逸扬显然少了一点沉稳,更多的是易凡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陈涛沉吟片刻,“李勉的人在爆炸案里,只能让罗济源先去保护一下工厂。至于那两家供货的企业,你找人去问问原因。如果是涉黑的,你再调其他市的人去敲打一下。”
“目前老爷没回来,只要他回来,局势就还在掌握之中。”陈涛安慰着张逸扬。
张逸扬点头道:“是啊,只要爷爷回来,就不会有问题。”
陈涛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以前的张逸扬虽然做事冲动,但是不失为是一种激进的态度。如今这样畏首畏尾,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
然而张逸扬忽然说道:“涛哥,如果我找其他人来,能不能帮我们分担一下局势?我觉得他可以做到那个易凡。”
“谁?”
“隔壁山阴省的李家大少!”
“李衮?”
“对,就是他。”
“他不是借姜家的势力,在山阴省呼风唤雨么?他怎么会来东南对付这个易凡?”
张逸扬吐出了3个字,“洛卿筝。”
“洛卿筝?”
“没错,李衮的口味有些独特,他不喜欢那些青春靓丽的少女,或者是成熟风韵的少妇,他喜欢身体带点残缺美的美女。”张逸扬说到这里,猥琐地笑了一下,“之前洛卿筝因为眼疾,成了李衮的心头好。只是碍于洛家的颜面,没有主动讨要。”
“但是我知道,李衮在见过洛卿筝之后,回去就找了个和洛卿筝有些相像的女人,故意弄瞎了她来作为替代品。”
这番话,让陈涛听得直皱眉,“听上去不像什么好人。把他请来东南,怕是引狼入室。”
张逸扬摇着头,“不,只要告诉他洛卿筝嫁人了就好。这一条足以让他来东南省,当然,如果单是如此也不够,还要给他一点甜头。”
陈涛大为摇头,“我觉得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们的局势还没有危机到这个地步。”
张逸扬听着没有说话。
陈涛举了个例子,“就好比我们是一个普通家庭,顶梁柱失业了,但家里还有存款。完全可以等他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而不是逼着他去白天干外卖,晚上干代驾。”
张逸扬表示他听得懂,“涛哥,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早点去接触,不是一件坏事。那个易凡,确实有点东西。”
陈涛拍了一下桌子,“张逸扬,你不能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曾经的你去哪里了?难道你就这样坐在这里等死?”
陈涛的教训让张逸扬也火了起来,“陈涛,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我有我的计划!”
“那就行动起来!不要让局势再恶化下去!张大少!”陈涛留下这句话,走出了客厅,留下张逸扬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客厅之中。
张逸扬休息了一会,打通了洛菀笙的电话。“喂,菀菀,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老张。”
“最近你能见到易凡这个人么?”
“他啊?也不知道给霍玲灌了什么迷魂汤,三天两头不在公司,只是吃空饷。”
“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他。”
“嗯?约一下他,你想要做什么?”
“就单纯约一下罢了。”
“行,那我叫人去约。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说来话长,哦对了,你的妹妹洛卿筝,你当初那张结婚证没什么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山阴的李大少再来要洛卿筝,你们洛家还会不会阻拦?”
“你是说……那个李衮?”
“是的,他应该还想要,你们洛家给不给?”
“给,当然给。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我们洛家才不会去管她的死活!!”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好说了!”
“不过,你小心惹到那个易凡,他现在可是攀上了霍家的高枝。”
“嗯?这还是我认识的菀菀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那个易凡我可不放在眼里。”
“行吧,那先这样。”张逸扬挂断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这样一来,敬酒和罚酒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