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李工头和黄工头不同,他显得更加果断,也更加的狠辣。
如果换成黄工头在这里,或许现在还在温水煮青蛙,慢慢的给工人们找事,一点一滴的将工人们瓦解。
但是李工头不同。
他过来的第一刻,就在与工人们爆发着冲突。
不但手段激烈,还大有一副要一步到位的意思。
但也就是这种人,最容易暴露事情了。
牧宇的需求是继续降下巨企的分公司。
因此他需要有关现在脚下这片土地,更多的线索。
李工头,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找到高正真和莫晴雨后,白黎简单的对两人的师傅道了声歉。
毕竟昨天还求着人家带带他们,今天却又主动要跟他们分开。
但两人的师傅对于白黎带走两人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他们愿意带两人,主要也就是出于恻隐之心。
如果不需要他们带的话,他们倒也乐得轻松。
带走两人之后,众人只是简单在聚集地内吃了顿饭,黄昏便很快到来。
此时政岳山带着几位工人找到了牧宇。
所有经常在这干的老人都知道,上夜班一定不能等到夜幕降临后再行动。
黄昏时分,就必须离开现在的聚集地。
否则夜晚到来之后,聚集地内绝不会比林场安全。
“做好准备,毕竟那些脏东西,你们也都见过了。”
政岳山意味深长的对牧宇等人说道。
也就是牧宇等人刚来,并没有拜过聚集地内的佛像,否则此刻他根本不会想要带上牧宇等人。
即使给再多钱都没用!
至于对于那些工人,因为他们都还没见过所谓的脏东西。
政岳山也没有跟他们说的太明确,只是希望对方今晚能跟自己一起行动。
像政岳山这样的老牌工人,大多数人都还算愿意给一个面子的。
因此这么一个工人之间的小团体,就这么暂时聚集了起来。
政岳山一个人扛起了几把铲子。
身后的工人则每人拖着一个诡异的包裹。
见政岳山没有让自己等人做些什么,白黎主动走了过去。
“我们需要带些什么吗?”白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的性格,导致了他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
听到这话,政岳山先是看了眼其他工人的位置。
确认那些工人都没注意自己之后,才招呼白黎走了过去,小声说道:“武器。”
“锯木台的锯子,榔头,大铁锤,你们看着带,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今晚说不定用得到。”
白黎点了点头,顺便将话转交给了牧宇三人。
“我就不带了。”牧宇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只要是外出到林场,政岳山都会有一股武力不足的恐惧感。
不过原因嘛,牧宇也是知道的。
但对于牧宇来说,带那些武器的作用真的不大。
诡异状态的自己,比那什么伐木斧之流强大太多了。
见众人都收拾好东西,政岳山深深的朝伐木场内看了一眼,才带着众人再度重回林场。
一路上已经有许许多多的工人同样处于出发的路上。
他们的表情并不好看,但李工头的吩咐,他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要不他们现在就走,要是想继续拿到工钱,他们就必须按照李工头的吩咐,在今天晚上,消耗掉所有的高级肥料。
跟在政岳山的身后,牧宇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被工人们拖着的包裹。
“放心,没那么危险。”
莫晴雨想岔了牧宇的意思,开口安慰道。
“那里面的东西很安全,只不过......”
说到这,她的脸色却突然有些难看。
此刻与她同样上过夜班的高正真接过了话茬。
“只不过可能会让你有些难以接受。”
不知不觉间,牧宇又被带着走到了原先的区域。
他甚至还看到了早上和政岳山丢在这里的普通肥料。
只不过现在,那些肥料他们应该是用不上了。
几名工人将包裹放下,并没有着急将包裹打开,而是眼神诡异的看了牧宇和白黎一眼。
他们知道,牧宇和白黎都是上白班的,应该没有见过高级肥料。
“待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一名工人从政岳山的手里接过铁锹,嘴中却警告的说道。
至于是什么东西,需要让他用警告的口吻说出来,马上牧宇就知道了。
随着第一个包裹被打开。
一股混杂着血腥,腐烂,以及骚味的浓郁味道扑面而来。
牧宇好奇的朝包裹内看去。
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她的双眼充满着泪痕,身体被医用绷带死死缠绕,眼神也早已涣散。
但奇怪的是,明明在她的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伤势,她却好像承受过非常大的痛苦的样子。
“昨天我看到的也和现在差不多。”莫晴雨咬牙说道。
她很难想象,那些人究竟对这医生做了什么。
但更令人恐惧的是,这里的整片林场,每一棵树木,都是由这样的高级肥料做基,才能种得出来的。
根据带莫晴雨的那位师傅所说。
这样种出来的树木,长得又快,长势又好。
白黎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从那女医生还稍微有点起伏的胸口来看,她到现在应该都还活着。
如果能让她一死了之,白黎还不会有什么心理波动。
但像这样的折磨和虐杀,已经有些超出白黎的底线了。
高正真一手按住了白黎的肩膀,用身体将白黎遮挡起来,才没让白黎被发觉出异样。
但令众人疑惑的是。
看到这一幕,牧宇居然意外的没有什么心理波动?
“都看着我干嘛,不开始吗?”牧宇奇怪的问道。
医生而已,在疯人院那里他见多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每个人都会去可怜医生,却不知道医生已经比那些病人们好了太多。
在疯人院内,医生做出的绝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如果将病人比作普通的廉价猪羊的话,医生就是5A级和牛肉。
他们听着音乐哼着歌,可以对病人做出任何事情。
而普通的病人,不但要小心其他那些真正疯子的威胁,还要面对医生的摧残。
对于他们而言,医生就是规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