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在此地,你竟然可以使用术法?”
但雌鲛想到了什么,肆意的笑回荡在天地之间。
“莫非你想用火来烧干的海水?这便是你那缜密的计划?看来传说确实夸大了。”
嘲讽声不断。
“对!今日你看好了,看我如何用火来烧干这片冥海!”
火苗乃是仙火,区区一个鲛珠,又如何能对仙物产生影响。
长青不再多言,虽然无法调用灵力,但他体内还有比灵力更好用的存在。
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灵根火苗之中,升至半空,胸腔隆起,随之骤然喷出。
风吹之后,一簇簇火苗不断洒落海中,很快周围便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像是火上的油一般,熊熊燃烧。
炙热感驱散了冥海的阴冷,而这片冥海也逐渐向着火海转变。
雌鲛不可思议看向眼前这一幕,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不可能!\"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谁能想到深海中会燃起金红烈焰!水浇不灭,甚至借助海中的妖气愈烧愈淡,火舌舔舐之处,海水沸腾蒸成气柱。
火势蔓延,不降反涨,雌鲛这一刻终于意识到长青的难缠,感受着逐渐滚烫的水温,雌鲛就连最后的手段都被对方破解。
“你这……究竟是什么火?”
雌鲛看着烧快速逼近自己意识的火焰,也没有再躲下去的打算。
“仙火~”长青开口道。
雌鲛双目圆睁,把不敢置信看向长青:“仙火?这……怎么可能!你当真见过仙人?”
长青神秘笑了笑,没有多说。
可雌鲛分明能感觉到,长青笑得那一瞬,对于仙人二字,没有敬畏,只有思念。
雌鲛心中了然:“他竟有如此背景,我输的不冤~”
看着少年郎的身影,她忽然觉得有此人在,或许妖族会吃许多苦,只因他们找错了目标,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海水已然化作沸水,不断冒着蒸汽,海中的妖气竟在迅速减少,虽是天赋神通,总归用的仍是所修而来的妖气。
所以之前的无尽的冥海只是一片海罢了,雌鲛实力有限,归根结底,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尽。
雌鲛的意识被仙火烧的仅剩下一丝。
半刻后,漆黑的海面变得清澈,水中的冤魂也消失不见。
外界一个道人,站在雌鲛的奄奄一息的身躯前,摸着下巴饶有兴致打量着空中滴溜溜转的鲛珠。
没想到这雌鲛倒也狡猾,还留下些许意识留在躯壳,看来并没有准备与他们同归于尽。
鲛珠已被火光映照地通红。
道人提着东风51,一剑斩在鲛珠之上,却被一种奇怪的巨力反弹回来。
“类似于大能级别的领域?有趣啊,这天赋神通确实有些意思。”
道人将目光放在还未咽气的鲛人身上,手指轻轻按在其头颅之上,随之这雌鲛便眉头紧皱,痛苦地呻吟起来。
赫然是搜魂!
雌鲛因承受不住剧痛,昏死了过去。
道人沉吟了一番:“从内部才能损毁鲛珠?这领域有这么大的能力?看来这领域并非是用来战斗的啊,还好,虽然只能进不能出,但也是足够。”
道人看了眼雌鲛,确定她是真的晕死过去了,不放心又布置了两道阵法,这才借助其脑海搜出的进入之法,一步迈了进去。
鲛珠内部,冥海澄清,火焰消散,长青望着天际,而天际也缓缓走下了一人,东风51被长青接住。
那破解之法自然也在同一时间知晓。
沉思半晌,长青眸子陡然一睁,看向天穹:“该从这水牢出去了!”
东风51被擎于手中,并指抹过剑身,仙火凝成七尺剑芒。
他踏着云彩冲天而起,一步落下,身后便出现一道身影,那血色法相,还有那道人法相,亦步亦趋跟在长青身后,手中虚幻的木剑逐渐亮起光泽。
三个长青共同凝聚着一式剑诀,动作轻缓,却充满无尽的剑势。
一种凌厉的感觉自长青身上涌现,随着迈步走向天阙,这种感觉还在加剧。
下方的解新语几人看着长青踏天而行,气质凌厉,一时间思绪万千。
“姬师兄认真的时候,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与平日里慵懒的他,那个才是真正的他呢?”解新语眼神失焦,耳根却不自觉红了起来。
“这才是认真起来的师兄吗?”何袅袅被震惊到了,看着天际伟岸的背影,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只有李梦鱼死死盯着长青的一举一动:“哦原来是这样,那个姿势也太拉风了,帅爆了,不行死脑子你赶紧给我记!记不住我就要换脑子了!!”
浑身的剑意凝聚,凌厉至极,可这还不够,身侧的两道法相缓缓与本体重合,儒衫、道袍结合却有一种别样的潇洒之感。
一张面孔之上出现了三种表情,淡笑,认真、以及一丝丝的炽热。
“喝啊!”三道重叠的喝声传遍天地。
一道数十丈长的剑光陡然劈下。
剑光突然收束成线。细如发丝的金线划过天地,众人耳畔响起一声极轻的\"叮\",
瞬间,时间仿佛停滞。天地与海水交融处迸发刺目白光,
海水轰鸣声响彻,沿着剑光劈落的方向分开,出现一座无水的海峡;天空云彩倒退,亦是乍现一条白线。
众人耳边响起琉璃破碎的脆响。待视野恢复时,只见世界化成了两片天地。
世界竟被一剑斩开了,像是交替分层了般,变得极不对称。
长青踏着沸腾激荡的气浪中悬空而立,青衫猎猎如旗。
长青这一剑斩开了虚实界限,他们能清晰看到外面的黑夜,与此地的白昼。
众人跌落回现实时,剑痕仍在空中延伸。那道金线从云端直贯地心,所过之处村庄被分为两半,连空气都留下永久性焦痕。
远处的树木被剑光的余波拦腰斩断,形成一大片平地。
几人落地,长青长出一口浊气,周身恐怖的气势,霎时偃息,化作一番平常人的模样。
奄奄一息的雌鲛鲛珠被切成两半,跌落在地,失去了光泽,而雌鲛的身躯不断抽搐,赫然是在无尽的痛楚之中,死去。
雌鲛的某种带着某种渴求,她竟然是要长青给她个痛快。
长青冷眼旁观,他们屠戮村民时,可曾心软过?
解新语沉默看向长青,见长青丝毫未动,走了过去,似乎是知晓解新语要干什么,心中无奈叹了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