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长青见势,只是一笑而过。
在官兵的注视下,赢长青淡定的将宣纸拾起,脸上风轻云淡,毫不畏惧。 这是百姓们诉说的冤情,赢长青珍贵收藏,自然是不敢有所损坏。
“快滚!”
官兵推操着赢长青,态度相当恶劣。。
赢长青幽幽开口道,“怎么?莫非官兵也想当众欺辱我不成,天底下当真没有半点王法公道不成?” 赢长青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当地百姓,他们敢怒不敢言,生活在县令的淫威下许久。
官兵闻言,再度推操谩骂起来,“想要闹事也不看看这里究竟是何处?县令大人怪罪下来,只怕你是要死 在这里。”
赢长青不怒反笑,掂量着手中书写百姓冤情的状纸,随后朝着府衙内走去。 “正好,我今天倒是要为百姓们申冤!”
官兵不屑的望着赢长青,只当他是一个疯子罢了!
周围的百姓们对此皆是议论纷纷,有人憎恨官府肆意欺压民众,有人担忧赢长青安危,自然也有人内心怀揣着一丝 希冀。
赢长青就那样明晃晃的走进府衙内,他颇为淡定,待进入府衙内倒也是毫不客气。 “县令大人何处?”
赢长青忽得又想到些什么,转而走到府衙外。那官兵误认赢长青心生畏惧,转而离去,还不忘暗自吐槽。 可是谁曾想,只见赢长青默默行至衙鼓面前,随即敲击起来。
悠长而又略带凄凉的鼓声不绝如缕!
县令本不想参与此事,见有人闹事,不过是想着委派官兵将其逐了去。
可是不过半晌功夫,耳边便传来鼓声,他不免有些烦躁,怒气冲冲的跑来,想要瞧瞧究竟是何许人也。
赢长青笑容满面,没有半分压力。反观周遭百姓,皆略显担忧。
“公子,何必与官府为敌,只怕是县令大人将要为难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我们纵使有冤情,可是多年来,频繁有人击鼓申冤,却从未有人成功,最后不过是被杖责罢了,公子何必自讨没 趣!”
“这黑心肠的官府,只是顾及敛财,又哪里在乎百姓的性命,你此番举措分明是置自己于危机中啊!”
......
百姓的劝诫声音不绝如缕,赢长青却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我已状写你们的冤情,自然是要处理此事。” 百姓见劝诫不成,只得连声叹气,一度感怀诸如赢长青这般文雅如玉的公子就要受为人压迫。
“小子,你想做些什么?”
一道充斥着愤怒的声音传来,赢长青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材臃肿,形似陀螺,虎背熊腰的大汉怒气冲冲的走 来。
县令显然有些不悦,如今被人吵醒,扰了清梦,着实让人心生烦躁。 那县令姿态竟显臃肿,可见近年来频频占据将士的抚恤金。
“敲击衙鼓,自是有状相告,我倒是想要问问,县令此话究竟是何意?” 赢长青反问道。
身为百姓父母官,听闻衙鼓声响,却不积极解决百姓忧患,反倒是质问起缘由,实在是令人唏嘘… 只见那肥胖县令闻言,神态微变,遂端正衣帽,悻悻的坐至位置上。
如此随意的姿态,可见对方是有多么不看重此事。况且县令说来好笑,毫无章法,听闻百姓状告,不过是移居个位 置罢了!
“有何事快说就是,我日夜操劳,甚是疲惫,恐怕没有诸多时间与你在这里纠缠。” 县令沉吟道。
赢长青手持诸多宣纸,笑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将士的抚恤金,听闻此地数十年未曾发放抚恤 金,县令大人掌管此事,莫非没有想要同我解释的?”
果真,待县令闻言后,脸色突变,他稍有慌张,上下打量着赢长青。
县令本以为是赢长青乃是什么高官贵人,可是他见赢长青所穿不过是粗布衣物罢了,故感到十分不屑。 “哦?我已经万分疲惫了,此事甚是复杂,恐怕暂且没有能力处理。”县令沉吟道,他说罢就要离开。 县令明摆是不肯处理此事,认定赢长青没有将面子做齐全,赢长青自然是明白的。
只见赢长青却不慌不忙的拿出银两,遂丢在地面上,倒是毫不客气。 县令见银两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银两。
周遭的官兵见势连忙将银两呈给县令,县令的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转而坐下。
“你倒是说说,家中何人抚恤金未曾发放。”县令虚情假意的询问起来,他的眼神随意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