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张德礼说你的膝盖只是破了点皮,今日一瘸一拐的,又在做什么怪?”
“嫔妾今日起身,看见膝盖都淤青了,你不关心关心嫔妾,还说嫔妾作怪,见了祖母,嫔妾一定要告诉祖母您欺负嫔妾。”
“嗯。”秦至挑眉。
“陛下又敷衍嫔妾,就不能哄哄嫔妾吗?”
“去收拾收拾,朕带你去告状。”
鱼赊月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秦至。
“你不是说要去找姑姑告朕的状吗?朕只等你两刻钟,过了时辰,朕就不带你一起了。”
“嫔妾谢陛下隆恩,嫔妾不用收拾什么,随时就可以走。”鱼赊月亲亲热热地凑上前挽着秦至的胳膊道。
“那就走吧,去晋国大长公主府。”
车驾上,鱼赊月一直兴奋致高昂地左顾右盼,要不是因为齐国长公主秦妙音的丑事,陛下想让祖母去处理,她怎么能蹭到出宫的机会呢?
祖母身为晋国大长公主,是皇室中年纪最大的女性长辈,由她出面,解决齐国长公主的事,或许会好一些?她对此并不是很了解。
鱼赊月并不清楚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这事,不过这都与她无关,重要的是陛下没有宣召祖母进宫,而是打算带她一起前往晋国大长公主府。
鱼赊月满心的欢喜。
秦至懒散地看着鱼赊月欢欣雀跃的张望模样,看着手下的棋盘,指尖点了点几案,张德礼立即奉上了茶。
四皇子母家无力,孤弱无助,不如放个钩子,人为将晋国大长公主府和齐国长公主秦妙音、四皇子的舅舅孟星野绑在一条船上。
不管以后鱼赊月有没有生育皇子,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就算生了皇子,两位皇子不能站在一起吗?
就像是有了五皇子的质嫔,不是一样跟有了七皇子的懿贵妃走到了一起吗?
至于傲气的鱼赊月自己愿不愿意和孟星河站到一起?利益结合,哪里是由她自己的意志可以任性的?她祖母晋国大长公主秦曼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服她的。
生育了四皇子的惠贵嫔孟星河和背后站着晋国大长公主的瑜嫔鱼赊月,对上生育了五皇子的质嫔傅梦璃和生育了七皇子懿贵妃孟吴越。
这局棋,虽不能完全势均力敌,但是还有得下。
“祖母!”
“妾身不知圣驾降临,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治罪。”
“姑姑请起。”
“白龙鱼服,不便张扬,赊月那个丫头,日日缠着朕说想见姑姑,今日正好无政事需忙碌,就带着她来看望看望姑姑。”
鱼赊月嬉笑地挽着秦至的手臂,站在秦至身侧,见秦至提起她,抬头脉脉含情地凝眸望着秦至的侧脸。
“赊月任性,陛下太过纵容她了。”
“孙女哪有。”鱼赊月放下了秦至的手臂,凑到了秦曼身侧,撅着嘴向祖母撒娇道。
“朕今日除了看望姑姑,还有一件事需要姑姑的帮忙。”
“妾身定万死不辞。”
“朕唯一的妹妹,被人陷害,以至于做出了暗昧之事,如今深陷泥沼。
本来朕打算叫她出家修行一段时间,奈何她自小娇惯,不愿受,本就是被人所陷,朕不忍心她的苦苦哀求,故而,”
秦至垂眸深切地看着小老太太晋国大长公主。
“陛下,妾身对妙音和孟公子的事略知一二,妾身也知不论如何翻案,妙音的名声怕都是无法挽回了,只是......不知妾身能否知晓是何人下手陷害堂堂皇室长公主和皇子的舅舅呢?”
您要包庇谁呢?
秦至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还得追溯到妙音与她的前任驸马林公子和离一事,是妙音对不起林家,一报还一报,朕不欲追究,打算就此揭过此事了。”
“全凭陛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