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你这技术还得练呐!”
时萋:“......”
竹子:“瞧瞧,瞧瞧,以前总是对我抱怨这、抱怨那,现在自己上手也没见你整明白呀,现在知道我有多难了吧!”
时萋:“......”
竹子:“男女无所谓,咱俩衍生出思维后,虽然我意识认为自己是女,你认为自己是雌。可实际上这只是意识性别,与事实性别还是有差异的......”
时萋:“你能不能别叭叭了。”
看时萋发火了,竹子看似收敛,但语气里的笑意过于明显:“你现在这形象还挺唬人的,呵!这大光头夜里都发亮。”
之前时萋多次因为竹子找的身份过于麻烦而发牢骚。
这一次跨越位面时,竹子就说让时萋自己来了。
上上个位面两人“抢劫”到了大把能量,竹子没有独吞,转化过后分给时萋一半。
所以穿梭空间这事时萋也能干了。
不过,就是看目前的状态,她干的不怎么成功。
目测时萋现在所拥有的身体只有一米八左右的中年大汉,脸上身上满身肥膘,长得还有那么点凶神恶煞,头上寸草不生,被剃的锃亮。
无论是年龄、性别、还是形象,似乎都不符合时萋的心理预期。
听竹子说话的功夫时萋一直没闲着,已经止住了不停往外流血的伤口,不过有保护罩在,现在不处理也死不掉。
她将腹部处的衣服撕开,放任肚子和胸口处那几个口子暴露在空气中,伤处的皮肉翻卷,露出了里面被鲜红的肌肉组织,顶着这样一身伤和血出去,看着还挺惊悚恐怖的。
起身后时萋又把地上的刀子捡起来捏到手里。
时萋从止血到起身这些动作都很小心,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一丝响动出现在寂静的楼道里都非常明显。
她站在暗处并没有立即行动,从屋里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时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竹子提供的实时画面中,她看到屋内一个一身黑衣,戴着帽子的人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停在门内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不过因为猫眼已经被喷溅的鲜血堵住了,那人似乎看的并不真切。
他又侧着脸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两分钟左右,似乎是没听出什么来,于是试探性的将房门轻轻打开一点。
时萋依旧没动作,等屋里的黑衣男人放松戒备,将房门推开的一瞬间。
她持刀的手快速插到那人的肚子上。
黑衣男人先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因为他十分确定面前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突然又出现在面前,实在吓人。
后又感觉到了胸腹间的刺痛,他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想要关门。
时萋一脚踢到他裤裆正中,入户门被弹开撞到墙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连续几次参加加门撞击的动静,把楼内的感应灯都震亮了。
黑衣男人被下体的疼痛影响和刚刚挨的那一刀,已经丧失了反击能力。
时萋并没有再次出手下刀,人体结构她清楚的很。
不及时救治这人最多还有半个小时。
此时门口处有满身是血的她和黑衣男。
屋里还有一个被勒死的女人,以及躲在床下的小女孩。
时萋略微想了一下,现在的形象太惨,进去安抚那小孩绝对会起反效果,还是先报警吧。
她从口袋子拿出手机,将手上黏腻的血渍往裤子上摸了一下,才重新滑动屏幕。
时萋挂上电话后,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刺激了一下。
不然这么深的伤,身体自动止血也太逆天了。
大概是听说报案人自称腹部中了三刀,行凶者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警车和救护车来的飞快。
时萋听到来人的动静时,便自主陷入昏睡中。
然后接受了原身的记忆。
这具身体叫陈强,属于大恶不做,欺软怕硬、占小便宜这类事天天干的人物。
要说欺软怕硬,小区里“最软”的莫过于他楼上刚搬过来没多久的母女俩了。
住过来有小半年,陈强就没看到她们家有男人。
所以心里判断出楼上的女人大概是离异或者丧偶的,并且和家里长辈关系也不怎么好。
或者远离老家只身在外谋生。
一开始陈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偶尔楼上楼下的碰到了还打个招呼。
等她们住了两三个月后,根据观察陈强给楼上邻居做了判断总结,觉得这母女俩孤苦无依的,可以欺负。
于是时常以母女俩在屋里搞出噪音为借口,狂砸门训斥。
第一次上门怒骂的效果非常成功,女人唯唯诺诺的赔礼道歉,隔天还在他的示意下送上了两包烟作为赔礼。
之后每当楼上小孩发出点声音,他便跑上楼“理论一番”。
今晚也是一样,陈强是个夜猫子加无业游民。
每天无事可做,所以作息一向不规律,常常后半夜三四点钟才睡觉,到第二天中午才起。
楼上母女在陈强因为噪音问题登门了七八回之后,确实很谨慎了。
有时候一星期他都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之前说了陈强是那种大恶不干的人,没有确实的抓到鸡毛蒜皮的把柄,他也不会硬找人麻烦。
所以在母女俩越发小心之后,他还有点犯愁。
但今天已经到了凌晨两点,楼上突然出现乒乒乓乓和什么东西砸地的声音。
这让许久没拿到“赔礼”的陈强立刻来了精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往楼上冲。
他狂踹了两下门后对着屋里喊:“赶紧开门。”
等了一会却没人来应门,陈强不耐烦的又踹了几下:“我听到动静了,赶紧出来。”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屋里的杀人犯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陈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捅死在了母女俩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