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铭收到医院这边的消息,放下茶杯,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套很久没穿的衣服。
“阿浩,今晚我们去见个老朋友。”
“你说的,可是张景山。”秦浩已经知道张景山还活着的事,当年死的挺惨,大家都觉得可惜了。“送消息给张家没?”
司铭轻蔑的笑了下,穿上衣服准备走时,说了句:“你还指望张家来收拾他。”
“张家老爷子干了那么多缺德事,难怪这孙子一个不如一个。”秦浩吐槽。
司铭停下脚步,指着秦浩。“以后不准这么说,张家孙子,有一个成才的。”
“谁啊?”
“张永恒。”
“他不算。”秦浩认为,张永恒就是姓张,跟魔都张家没啥关系,不靠他们养,不继承他们的家业,何况又是私生子。
司铭叹气道:“他也想不算,可偏偏他就是。”
“天意弄人,他姓张真的可惜了。”
“这话说的,好像姓张的都有问题。别忘了,昨天我们才去见过张伯伯。”司铭必须纠正,这个秦浩年少时就已经定下来跟着他,就因为这张嘴才把姑奶给收了。
为何?
怕带坏了司铭。
他们哥俩在一起,准没好事。
即使如此,也没耽误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苟合,经常一起熬夜打游戏,冬游大海。
司铭被孟老夫人虐待时,提前把秦浩关禁闭。
后来,秦浩便明白,只要他进小黑屋关禁闭,准是老太太要拿司铭开刀。
“去之前想清楚,张景山可不好对付。”秦浩说道。
“你怕了。”
“我怕他。”
这两人,互呛一路。
到达医院,他们直接去了池然的病房。
“给我安排个床位,今晚我就睡这。”司铭就不信,他人在这,张景山有本事就杀进来。
江冬问道:“你也住这?”
“我住这能镇邪,你们都抓紧休息。”司铭躺下后,脑子里全是年少时他们三个人的事。“阿浩,要是景山不来怎么办?”
站在窗户边的秦浩拿两个棉球,直接把耳朵塞上。
“他执念那么重,不会不来。”司铭自言自语,知道秦浩懒得跟他扯犊子。“就是可怜了我家小池然,都躺在这了也不知道是谁害她。”
池然听见了,心里嘀咕着【司铭,赶紧说,赶紧说。】
没动静了。
“说啊!”
屋内静悄悄的,没多一会儿听到了呼噜声。
“靠!”
池然忍不住骂街,这家伙可真是来镇邪的,怎么还打上呼噜了。
平时司铭是不打呼的,从山上下来到现在才睡觉,实在太累了。
秦浩听到后,直接走过来拿了个东西堵住司铭的嘴,效果不太好,司铭一把抓掉,还说了两句梦话。
“小浩浩,别闹。”
秦浩的脸都红了,这是幼儿园时的名字。
司南憋着笑,姜成都快憋不住了,起身朝外走去,打算去透透风。司南紧跟着也出去了。
关上门后,两人都没忍住。
“家主什么意思?”司南不太懂,家主为何要住这里,还把秦浩带来了。“今晚是不是有情况?”
姜成点了下头,有关家主跟那两个发小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
“张景山,魔都张家人,十五岁被逐出家族。”
“他跟家主认识?”司南小时候受训,跟家主不是一起的,所以不太清楚。
“我听家主说过,秦浩,张景山,还有他是发小,拜过把子。”姜成也是在司铭身边时间比较长,听司铭谈起过。
正准备行动的人刚收到消息,司铭今晚也在时,竟然笑了。
“还是那么幼稚。”
“司家主就睡在病房里面,如果我们闯进去,必然会伤到他。”
张景山的手下都清楚,他们伤谁都行,就是不能伤了司铭。
“今晚取消行动。”张景山一直避开跟司铭会面,上次在医院见面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一晚上没动静,司铭睡的特别好。
池然一晚上没睡,这个打呼噜的人真的很讨厌。
“真舒服,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司铭觉得医院这张床非常好,比他家里的那张床还要舒服。
那张价值几百万的檀木床,还不如医院的铁架子。
秦浩瘪了下嘴,不说什么,谁让人家是家主。“这么多人守着你,你也睡得着。”不行,非说两句,不然不爽。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休息吗?”司铭还以为,大家都休息了。“你们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屋内能说话的就只有江冬,姜恒,司南,还有秦浩。
他们三人都不说话,秦浩只要接话茬。“你呼噜声那么大,我们怎么睡。”
“开什么玩笑,我从来不打呼噜。”司铭非常自信,自己就没这个习惯。
“阿成,你跟家主说,昨晚有没有打呼噜。”秦浩懒得掰扯,找个人作证。
谁知,姜成直接起身去厕所,不回应。
司南马上起身,“我去准备早饭。”心想【成哥都不得罪家主,我可不敢说。】
秦浩见这两人都跑了,“怂货,他们碍于你是家主,不敢说。”说点大实话,也是对家主负责。
“我觉得你真要注意下形象,照镜子看看,这胡子总要收拾下吧。”司铭才不管自己打没打呼噜,直接开怼,是好兄弟就该说实话。“还有,这里可住着大明星,你也注意下言辞。”
秦浩指着司铭,想说的话都被司铭说了。“家主以身作则就好,少主都是跟你学坏的。”
“差不多就得了,怎么还上升人身攻击。你们少主天生顽劣,不受管教,天马行空,跟我有什么关系。”司铭可不会承认,是他把池然培养的这么跳脱。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你还记得第一接到看管池然的任务时,你说过什么话。”秦浩平时不爱叨叨,只要跟司铭在一起,这两个人就这样。
司家人都习惯了。
所以,孟老夫人才会把这对活宝拆散。
“我保证她不死不残。”司铭没忘记,还没见到池然时,他非常讨厌这项任务。
“现在呢?”
秦浩指向躺在那不动的池然,脸上的表情已经在问【不死不残,就这样了。】
“她现在这样跟我又没关系。”司铭一个眼神,就知道秦浩的意思。“你不会是想拿我做诱饵,引他出来。”
“他不敢见你。”秦浩言道。
司铭不想听这话,什么叫不敢见,前几天他们就见了,就是谁也不想先低头。
“行,我牺牲下,给你做诱饵,你引他来。”
“家主,如果少主真是他害的,司家不会放过他,你要明白这件事没有选择题。”秦浩提醒司铭时,也是在提醒自己。
池然听的很清楚,也分析明白了,现在是考验司铭的时候。
俗话说:媳妇跟妹妹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不然我让你到死都不能退休。”池然咬着牙,感觉舌头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