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挺惨的。”池然也没想到,向野找的中间人这么不靠谱,让他白花了两百万。
姜成对这个感兴趣,很想知道什么事能让向野很惨。
“说说看,怎么个惨法。”
“我不是开价一百万,他们还了三百。”
“嗯。”
“其实,他不知道。”池然抿嘴笑着,这事越想越舒坦。“我估计是中间人帮我一把,或者他得罪了中间人。”
姜成也没想到,这事竟不是向野的意思,那这个中间人一定是认识他们的。
“听说,东子最近一直跟着他,估计是那小子。”
“他能干出这事。”池然是非常开心,不管怎么说自己多了两百万。“之前在黑市坑的钱我给了雯雯一百万生活费,剩下的四百万全部捐给了孤儿院。”
姜成这才知道,池然今天卖东西是因为缺钱。
“这些钱不要再给出去了,现在挣钱不太容易。”
“我知道。”池然也是这么想的,接下来她要读书,养身体,哪都需要钱。“成哥,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能花钱。”
“你不是能花,你是存不住。”
姜成也见过这样的人,不过是男的。
“司铭也这样。”
“他那个抠门劲,怎么可能。”池然打死都不信,司铭会舍得花钱。“自从我认识他,就没见他有钱过。”
“年轻时挺有钱,看到谁困难就出手相助,跟你如出一辙,所以到老了没钱。”姜成看到池然现在花钱的速度,就想到十年前的司铭,刚认识的时候真被这人花钱的方式吓坏了。
那真是,明知道对方是骗子,还投钱。
池然干咳两声,小声问道:“你说,我现在变成这德行,是不是跟他有关。”毕竟她是司铭栽培出来的,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姜成还真没想过这些,听池然这么说,觉得有些道理。
“你别说,你现在这么能花钱,说不定就继承了他的那种精神。”
“哪种精神?”
“精髓,不是精神。”姜成整的都不会说了。
池然闷声笑着,总算给自己存不住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行,以后就这么说,我就是继承了司家主的精髓。”
“话说回来,司家主出事这么久,司家都没找你。”姜成觉得不太合理,按照他们的推测,池然只要出现东江定会被司家人叫回去继承家业。
池然哼道:“孟家也没人找我,这不是很好吗。”她还怕他们找上门,看成哥的样子好像很失望。“怎么着,他们不来找茬,你还不爽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姜成在司家时间最长,对他们十分了解。
姜成若不说,池然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对啊!以前他们可是天天要继承人,让我当这个少主不就是为了等家主过世,然后我好继承。”池然重重放下筷子,一直回避此事,现在看来她越是回避,他们越是高兴。
姜成叹口气道:“要不,我们去一趟司家。”
“哥,吃饱撑的,他们不找咱们也挺好。”池然才不想管司家的事,知道成哥对司家感情深,喝了口茶,缓了口气说:“沉住气,我们现在需要休养生息。”
“听你的。”姜成说道。
这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姜成与池然同时转头看向窗外。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池然愣了下,姜成皱了下眉头。
阿泰开门走了进来,直接朝池然这边走来,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
“刚才路过这看到你在这吃饭,我就过来看看。”
池然咬着嘴唇,再次看到阿泰很开心,可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那日,方宁跟她说了狙击手的事,她相信方宁,相信东子,也相信那个人。
眼前这个人呢?
池然是相信的,但是狙击手怎么回事,她没有勇气开口问他。
“最近一直在忙,你还好吗?”阿泰已经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姜成,之前他们暗杀司家主,没少跟这个人交手,那天晚上也看到了这个人的实力。
姜成跟阿泰只是点了下头,两个人没有说话,似乎他们并不是很熟悉一样。
池然感觉到了气氛有点尴尬,笑呵呵的说道:“我挺好啊!”偷偷看了一眼成哥,就差在脑门贴上三个字。【烦死了。】
“看你气色不太好,怎么没在家吃饭,你师父呢?”阿泰面色温和,并不像是曾跟张永恒闹掰过一样,更不像是那个下达命令要杀死张永恒的人。
池然看着眼前的阿泰,感觉很真实,心里开始盘问自己【到底信谁?】
“我师父回去了。”
“那他不在这边。”阿泰问道。
“东江的气候不太适合他,毕竟我师父也是魔都张家人,总要去回家忙。”池然心突突的跳着,她擅长说谎,却很少跟阿泰说谎。
阿泰没继续追问,看着池然的笑容,心里明白她在说谎。
“池然,之前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吧。”
“约定。”池然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阿泰说的是什么约定。“那时我们能活着都很渺茫,三年约定是为了让彼此有活下去的信念。”
这话已经在暗示约定不作数。
阿泰低头笑着,自从在黑市与池然冲锋,他便知道这个约定已经不作数。
“不管你会不会守约,三年约定我是认真的。”
“阿泰,我不想骗你。对你,我也是认真地,但是三年后的事我不敢下决定。”池然连明天的事都摸不准,哪敢说三年后自己会定下来。
“好吧!”
阿泰还是心疼了,看着池然为难他还是不忍心。
“但是,你不能不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那当然,女孩子有人追求是好事,说明我很优秀。”池然能跟阿泰把这事说明白,心里如释重负。
阿泰强颜欢笑,打开手机看了看。“我还有事,先走了。”
池然起身时,阿泰伸手示意她坐下。“阿泰,你要好好的。”她一直都清楚阿泰的职业,知道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你也要好好的。”阿泰走上前,抱了下池然,摸了摸她的头,就跟每次分别时一样。“池然,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不舍的人。”
池然的心啊!
“你也是,我最不舍的人。”她不知要说些什么,感觉上,对阿泰是不舍的。“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