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冯大花不对付的妇女,指着二癞子手里的那块布,惊讶的说道。
“这不是冯大花衣服上的一块布嘛。”
众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而后目光里都是兴奋,朝着二癞子手中的那块布射去。
若目光可以化为实质,那块藏青色的粗布连同二癞子的手掌都会被射穿。
而后又朝着冯大花看去。
冯大花下意识地捂住一角,咒骂道。
“赵小花,你放屁,这颜色的布,村里谁没有几尺,你凭什么说是我的。”
“这布确实都有,但是穿的像你这么邋遢的,可是少有,要不,你把你的手挪开,你捂什么呢?”
铁柱娘,也就是赵小花,都快兴奋死了。
感觉往年因为和冯大花之间闹矛盾,受的气,瞬间解了。
赵小花还记得,当年她和冯大花前后脚嫁入这柳树村,因为名字里都带着花。
冯大花就看不顺眼,尤其是她婆婆虽然看着像个不好说话的老太太,实际上她婆婆根本不磋磨媳妇。
她夫君也比冯大花的夫君靠谱。
诶,这冯大花就三天两头的找自己晦气。
尤其是她生的大儿子,没养住,她的大儿子好好的,就因为两人是同一年生的,冯大花就觉得是她赵小花的儿子吸走了她儿子的命。
放屁,明明是她跟自己婆婆赌气,没好好看顾,还怪她。
后来二牛出生几年,冯大花的夫君没了,更受婆婆磋磨。
她的婆婆慈爱,夫君靠谱,孩子健康,冯大花眼红啊。
好像恨不得,嫁给她家夫君的是她冯大花似的。
只见银光一闪,张斯年便用剑将冯大花护着的那块一角的布直接削了下来,落入张斯年的手里。
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用手拿。
这布摸着黏黏糊糊的,粘手,多少年没洗过了啊。
等会一定要洗十遍的手,用胰子好好搓一搓。
“大人请看。”
肖盼盼以及众人定睛一看。
“拿来,你们别看,这是我的衣服,你们不许看。”
冯大花扑了个空。
众人看着张斯年修长白皙带着些薄茧的手心里,安静的放着一块灰色的连着藏青色的布,两种颜色中间,明显有缝补的痕迹。
肖盼盼以及村民们,心中一致升起了一个念头。
【好漂亮的手心,脏了!】
张斯年猛然一滞,男人的手怎能说漂亮。
他让大人看布,没让她看手心。
【要是张斯年没晒黑的话,应该也算是京城的美男之一吧!】
张斯年想了想,就算他黑,想当年,他也是众多夫人心中最好的女婿人选,没有之一。
若是被肖盼盼知道张斯年的自恋,她一定会给他个大白眼。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村民们听着肖盼盼的心声,大着胆子看向张斯年的脸,当然,一秒钟都不到。
而后齐齐点头,这位大人黑是黑了点,但是长得还真俊呢。
“咳咳。”
“二癞子,你手中的布给我。”
张斯年将二癞子手里的布跟自己手中那半块藏青色的布合到一起,严丝合缝的,一看就是从这一块布上划下来的。
二癞子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
“婶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得亏我二癞子聪明留了一手,不然今日就说不清了。”
哎呦,他还挺得意。
就让二癞子得意一会,他也跑不了。
“谁知道你从哪划拉下来的一块布,赖我身上。”
冯大花嘶哑干涸的声音响起。
只要没有抓个现行,她就不承认。
王秀琴这贱人,还好好的呢。
“老东西,叫你一声婶子,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婶子,想害我二癞子?呸,你想得美。”
“大人,这块布借我一用。”
二癞子拿着布就在冯大花身上一比,一样的藏青色,一样的脏污。
“在场要是能找到一个比你穿的衣服还脏的婶子,我二癞子跟你姓。”
“我呸,你个臭流氓,谁要你跟老娘姓,还当我什么脏的臭的都要。”
冯大花底气到底不足,但能撑到现在,也是厉害。
嘴也是真的硬。
“哎,我就这么一说,你当我真要跟你姓啊,我可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娘。”
“你承不承认,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告诉别人,你这老货,耐不住寂寞,三番两次想霸王硬上弓。”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这二癞子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也是豁出去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和一个六十岁的寡妇,怎么看怎么滑稽。
没看冯大花被气的直翻白眼。
【无赖还得无赖治!】
肖盼盼也是感叹。
村民们更是直点头,小神仙说得对。
她也懒得跟这种无赖纠缠了。
肖盼盼还没说话。
只听二癞子继续说道。
“我敢对天发誓,前天你来找我,给了我二两银子,说是让我后天趁着夜黑,你把你儿媳妇迷晕了,让我扛到我家。要是你儿媳听话,以后你儿媳可以白给我玩,要是不听话,就闹的人尽皆知,让她活不成。”
“我敢发誓,你敢吗?”
二癞子不屑地斜了冯大花一眼。
二癞子这人识时务是真的,但是坏也是真的。
他难道不知道,要是真让他得逞了,王秀琴的下场会非常惨烈吗?
不,他知道。
可是有钱拿,有便宜占,他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不干。
更何况,王秀琴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反正他也找不到婆娘,跟他正合适。
但他从见了肖盼盼开始,又对他跟冯大花的密谋,直言不讳,没有一丝隐瞒,也算的上聪明。
“我不跟你个混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