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卢梁猛地惊醒,自己并没有做梦,但还是感觉经历了一场噩梦一样,但脑袋里没有相关的记忆。
当意识渐渐清晰之后,身体才感觉到一种酸痛感,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上床下桌的结构将卢梁安稳的支撑在离地面两米的地方,三层床褥却让他感觉不到温暖。
将枕头竖起来,靠在身后,卢梁闭上眼睛靠着,沉稳的呼吸让自身的冰冷感逐渐消失,取代而来的是来自九月南方的热浪。
阳台的入口和自己身后的墙壁平行,卢梁扭头看着投射进来的阳光,一种昏暗的红色,就像是一种暗沉下来的血色。
“看来今天又要下雨啊。”
卢梁又闭上了眼睛,似乎还想再睡一会儿。
今天是云尚大学开学的第一天,自己的室友应该都去上课了,自己平常和老师混的很熟,为老师当牛做马,偶尔不去上课还是可以被宽容的。
昨天报到之后,和赵某、黑子这帮球队里的弟兄们一起健了个身,打了一下午球,一暑假没怎么运动,来个高强度把自己折磨得叫苦不迭。
尤其自己还是住在宿舍楼最高层第十五层,按照正常的建筑标准,早就应该加上电梯了,不光这样,这个大学最坑的地方在于只有一个楼梯,还在最东头,自己住在最西头,最后一个房间,1560,每天上课就像是取经一样。
“熬过一年,明年就实习了!”卢梁这样想着,作为一名碌碌无为,身体健康的大三学生,巴不得早点进入社会,大展拳脚。
就在卢梁半睡半醒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凭空响起,卢梁整个人瞬间清醒,坐了起来,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惨叫。
最先出现在宿舍楼外,仔细听着还发现宿舍楼里面一样也有叫声,这叫声很凄厉,除了叫声之外还有一些像是野兽的低吼声,还有一些噼里啪啦的响声。
“什么情况,有人发动暴动了?”卢梁朝旁边摸去,手机不在,肯定是充电放在下面桌子上了。
卢梁抓起眼镜就戴上,刚准备下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了,一阵眩晕和模糊的感觉从眼睛处传到大脑。
卢梁皱着眉毛,摘下眼镜,视野瞬间清晰起来,卢梁反复试了几次,才确认,自己近视五百度、散光二百五的眼睛视力恢复正常了。
“卧槽,我昨天也没被蜘蛛咬啊!”卢梁慌忙使出蜘蛛侠射丝的经典动作,反复试了几次,也没有丝线射出来。
纵使神经再大条,卢梁也知道这个世界肯定发生什么了,要不然自己不会突然恢复视力。
我得先去找他们!
卢梁瞬间担心起来,脑海里看过的无数小说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要命!”
卢梁的眉毛紧皱起来,在床上找到衣服,麻溜的穿上,
咚!
巨大的敲击声传到卢梁的耳朵里,吓的卢梁一个哆嗦,而卢梁正处在单脚撑着、身体佝偻着穿裤子的关键时刻,这一哆嗦,让他重心不稳,整个人斜着栽向了床下,接下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自己就会重重的砸在两个铁质椅子上。
“这帮狗,谁把椅子放在下面的。”
卢梁刚想闭上双眼,可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自己的身体在半秒内凭空旋转了三圈,硬是躲开了那两把椅子,最后单脚落地,双手正好把自己的裤子穿上,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我去!”
卢梁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一阵火辣,让自己的兴奋感越发的强烈,可是转过身之后,一种巨大的诧异感将自己自己的双眼和嘴巴扯的老大。
外面并不是白天,准确的是卢梁也分不清是不是白天还是黑天,一个比平时大三四倍的月亮挂在天上,这明显是个月亮,因为他的光亮很柔和,不刺眼,只是颜色有点怪!
血月!
炒鸡大血月!
“我去,不会吧,难不成狼人出没了?”卢梁甚至还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狼人,在这么个大月亮面前变身一定很帅。
咚!
这次的撞击声更加的清脆,还带着点灌风的声音。
卢梁回过头,宿舍门口已经被撞开了一个大口,从感官来说,这个大口子更像是被撕开的,在左上角的口子处,一个脑袋探进来冲着卢梁傻笑。
“这人怎么这么像隔壁寝室的那个傻大个?”
卢梁仔细看之后才发现,那张脸是青灰色的,傻笑的嘴角似乎能咧到脑袋后面,眼睛耳朵反正有孔洞的地方,都渗出发黑的液体来,好像是血液。
下巴就像是快要脱落一样,能看见的牙齿都是歪七扭八的生长出来,很像是树根状的黄色岩石。
卢梁很想打个招呼,但他忍住了,从地上找到两根哑铃杆握在手上,因为是铁质的,所以很剌手。
傻大个看了一会卢梁,看着卢梁拿起了两根哑铃杆,像是兴奋一样,用身体撞着门,自己的脑袋就卡在铁门撕开的口子上,铁门很锋利,很轻易地划破了傻大个的脖子,黑色的粘稠液体顺着门流了下来。
卢梁抓紧时间穿了个外套,拿起自己的背包,将手机和一些吃的东西装进去,找出了一个腰带,将背包牢牢地拴在自己身上。
找到自己骑车的手套带上,重新握紧哑铃杆,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傻大个。
傻大个没花多久时间,门就被撞开了,门框也摇摇欲坠,傻大个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头顶着门框,两个的个头,将门挡的严严实实。身后上也是青灰色的,四肢就像是鼓包一样,硕大无比,如果是平时在健身房遇见,卢梁肯定会问人家打了多少药。
卢梁平时也时常健身,身高也有一米八,体重也得九十公斤,可是在傻大个面前,自己就是个小卡拉米。
引人注意的是,在傻大个撑裂的衣领处,长着三个像花苞一样的肿瘤,摇摇晃晃的,还往外渗着黏液。
“丧尸?”
卢梁有点害怕,但是他也知道害怕没毛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