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被天霖看到她不堪的一面?
不该是这样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晚吟机械般的扫了一圈,鄙夷的,幸灾乐祸的,每一道眼神都如利剑般刺在她身上。
贺云璟也搞不懂这狗屁剧情,就在他准备牵着乌漓离开时,凤霄终于带着凤族的人姗姗来迟。
看见宝贝女儿狼狈的跌坐在地凤霄面色难看,直接看向贺云璟,“帝尊这是何意,不过是棵天星草,也并无损失,就要处罚我凤族的公主!”
贺云璟抬眸冷冷对上他的视线,“没有损失是本尊及时发现,在天性草之外呢?众仙联合药神殿吞了多少东西也要本尊一个个亲手去查,叫你们一笔笔的吐出来?”
贺云璟这话就含义多了,药神殿这明显就不是第一次,若贺云璟真要查,祭出轮回境来看,天界怕是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贺云璟明显不想追究太多,那就只能让晚吟去受罚,把这件事情揭过去,这样才能粉饰太平。
凤霄也是被气的一噎,这本就是天界心照不宣的规矩,如何能摆在明面上去说。
而且真的查起来可就不只是一株天星草了,但凤霄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吃苦,又道,“天星草还在,损失凤族可以补偿,还请帝尊酌情处理。”
这一下凤霄倒是把身段放低了,可偏偏贺云璟不想就此作罢。
他将乌漓拦在身后,语气冰冷,“按你这么说赔偿就行,那日后本尊不小心杀了凤族的谁,凤族可也一定要接受本尊的赔偿才是。”
这话带着杀气,众人皆是一惊,就连乌漓也下意识握紧了贺云璟的手,这是要宣战吗?
凤霄又气又怒,“帝尊这是何意!”
“你看,都是差不多的事情,一句赔偿就算了。本尊还只是说说而已,凤族就接受不了,怎么,凤族当真是要只手遮天不成?”贺云璟说着看向天帝,“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这天帝之位让出来,难不成是要等着凤族族长来抢。”
天帝尴尬的不想说话,众仙也是齐齐沉默,唯有凤族的人不知如何是从,不过是一株天星草而已怎么就扯上天帝之位了。
凤霄气的胸口起伏,“凤族为天界征战数万年,守天界驱魔族,便是没有帝尊这般功高也有苦劳。帝尊今日为一株天星草就要弃凤族不顾,挑拨凤族与天界?!”
“只是为了一株天星草?”贺云璟直面凤霄的怒火,“凤族纵容无极在天界为祸,欺压人间飞升上来的小仙,与魔族勾结取得禁药,难道害的只有乌漓一人?本尊不追究是单凭这一条罪状就能让他死,而今凤族是要逼本尊一件件的追查?
本尊言明过,乌漓是本尊的妻子,凤族公主倒是威风的很,三番两次逼他交出天星草。被本尊教训过一次还不消停,竟然勾结药神殿窃取,这就是凤族的行事作风?”
凤霄咬牙,“无极已经伏法,帝尊还想如何?晚吟纵然有不对之处也未酿成大错,如何不能网开一面。”
“本尊纵容多次还要网开一面?是不是真要等她与清澜做出迷人心智的药,给天霖吃下去,让他们恩恩爱爱才算是圆满?!”
贺云璟话音落下众人一片哗然,视线默契的在晚吟和天霖身上来回打转,全是议论晚吟和天霖的。
天霖也皱了下眉头,不解的看向贺云璟,不明白贺云璟是何意思。
贺云璟也看向天霖,“你自己说,你与凤族公主是何关系。”
天霖颔首,沉声道,“我与凤族公主并无干系,更不曾有丝毫男女之情。他日若我对凤族公主动心绝非本愿,在此弟子请求帝尊,若真到了那一日,求帝尊灭杀,弟子不愿违背本心。”
天霖说的决然,这话更是让议论声更大了。
天界都传晚吟心悦天霖,天霖对晚吟也是特别的,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早晚会成婚,竟然都是假象吗?
凤霄听着天霖的话更是愤怒,大声呵斥,“你这是何意!晚吟哪点配不上你!你竟然当众这般羞辱她!”
天霖不卑不亢对上凤霄,语气依旧无温,“当年凤族遭遇魔族偷袭,帝尊为护凤族平安身受重伤动摇根基,令帝尊提前应劫闭关万年。凤族不计此恩也罢,总归是对付魔族,是天界众仙使命。
而魔族与天界争斗数万年,是天界宿敌,我等六弟子皆是因为魔族作乱失去至亲族人,与魔族乃生死仇敌。
凤族能摒弃前嫌与魔族交好,不顾天界历代因仙魔大战陨落牺牲的先辈,天霖不敢苟同,也绝不会对与魔族来往的人动心!”
天霖一番话掷地有声,也让在场的人想起多次仙魔大战的惨剧。
特别是万年前凤族被魔族围困,若非帝尊带弟子前去营救凤族早已灭族,不成想万年凤族就将此仇泯灭,凤族公主更是与魔族少君来往密切,还多次与救族的帝尊对峙,令人唏嘘不已。
听到天霖决然的话晚吟落泪摇头,“不是的,清澜他不一样,他虽在魔族却从未做过恶事,天界怎么能因他的出生就妄自下定论?”
这话说的贺云璟都给气笑了,他移动步子将乌漓暴露在众人视线,“凤族公主这话说的当真可笑,不论出生?那乌漓呢?被你们看不起的那些小仙呢?难道不就是因为他的出生,在天界没有根基就被你们肆意欺负?
还有你说他的没做过恶事,那你倒是说说无极是从何处得来的百日春?”
晚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百日春是清澜给的,就算她不承认,那就只能说明无极还和别的魔族有所勾结。
晚吟无助的哭泣,本能的去看天霖,却只接触到一片冰冷。
怎么会这样?
晚吟伤心的落下眼泪,哀戚的问,“上神当真就这般厌恶我?不曾对我有过一刻动心?”
“没有。”天霖没什么情绪的回答,又皱眉补充,“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与魔族来往是我最厌恶的那类人,但每次与你交谈我都不受控制,这非我本意,若真到了无法控制的那天,我会求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