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两天,10月7日凌晨一点,山东禹城城东迎宾路丁字路口。
茫茫黑夜,原本禹王治水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可这里却异常喧闹。
各种呼喊和机器发动机的轰鸣掺杂在一起,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马路边弄了个工地,半夜里施工一样。
事实上,这里确实是在施工。
一方高约三十米,占地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禹王治水铜像,在起重机和数十个建筑工人的通力协作下,正慢慢在路口拐角处的空地上竖立起来。
几分钟后,铜像完全竖直,稳稳落进之前已经开挖好的地基内,随后数十人一窝蜂冲上去埋土奠基。
前后不到半小时,工作完成,所有人又被统一带走,喧闹的路口刹那间恢复平静。
这时候,一辆大众轿车从远处缓缓开过来停在路口,后门打开,一名西装男和一个身穿金色道袍的老头双双走了出来。
两人对着矗立在夜空下的禹王像凝视良久,西装男对着老者微微一拱手,轻声问道:“袁道长,禹王像已经安置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接下来就没什么大事了,在这周围建个公园,种些花花草草,再把马路对面的鱼塘改成人工湖就行了。这些事情不必着急,慢慢来就好,只要禹王在此,那些妖魔鬼怪是不敢造次的。”
“行,我明天就立刻去安排这些事。那万人坑那边怎么办,道长,我们还可以继续挖下去吗?”
“最好不要继续挖了,逝者已逝。虽然一直扔在垃圾填埋场不太好,但是过分去打扰也不是明智之举。我看就在那里建一座公墓吧,也算是让死者有个栖息之所。”
“谢谢大师指点。”
“不用谢我,我是收了钱的,所以受不起这个谢字。好了,你走吧,我今晚在这里做法施咒。稳固禹王铜像基石。完事之后自会离去,希望咱们不要再有联系。”
“呃……道长高风亮节,我自愧不如。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西装男打声招呼。转身回到轿车里,汽车启动,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黑夜荒郊只剩下这袁道长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这老头也不害怕。慢悠悠走到禹王铜像的底座那,往地上一坐。单手拈个兰花指,嘴里念念有词。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禹王像后面的果林里突然走出来三个青年,这三人全都灰头土脸。就跟刚从地底下爬出来一样。
他们刚出来,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前方不远处的袁道长,其中一人赶忙上前磕头跪拜。
“师父。您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办好了。”
“哦?挖到什么了?”
“挖出来一块青石板,石板下面像个地洞。又像是深坑,我们不敢下去,就过来找您老人家了。”
“好,带我去看看。”
袁道长轻飘飘站起身,随着三个青年进入果林。
前行不多远,在果林中间位置一处用网布围起来的地方,还有两个青年,一人拿着手电筒照亮,另一人则是蹲下身子不停擦拭着一块石板。
听到脚步声,两人迅速起身,看清楚来者是谁之后,齐齐向袁道长拱手喊了声“师父”。
袁道长挥挥手,随后将目光定格在那块石板上面。
这一眼望去,袁道长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浑身一哆嗦,接着猛地扑过去,一边抚摸石板,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块青色石块。
两相对照之后,这老道仰头望天,泪眼长叹:“是了,是这里,我袁家保守了上千年的秘密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了!先祖在上,请受不肖子孙一拜!”
袁道长说着,“咚咚咚”朝那块青石板磕了三个响头,旁边的五个青年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跟着一起跪下磕头。
跪拜完毕,老道率先站起来,转头看向身后的五名青年。
“袁鑫,袁森,袁淼,袁焱,袁垚!”
“师父!”
“你们五个从小跟随我学艺,亲如父子,如今我已经命不久矣,你们可愿送我走这最后一程?”
“愿意!”
“此去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随我一起埋在这深渊之下,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的命就是师父的命!”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必要瞒你们了。我袁宏志,祖上乃唐代神人袁天罡,到我这已经是第六十代子孙。袁家祖训提到,袁氏一脉,世代计数,甲子轮回,不可有后。我就是不可有后的那一代。”
袁道长说着,伸手拉开自己的裤带,月色照耀下,五名袁姓青年看到自己师父双腿中间的那道伤疤,全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而袁道长本人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继续缓缓说道:“我自幼承受这种伤痛,无妻无子,只有你们五个徒弟,我死后遗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你们的。三年前我已经将遗产分成五份,寄存在律师那里,这次送我走完最后一程,你们就可以得到自己应得东西,不必担心其他人争抢。所以,我希望你们此刻不要有任何杂念,静心听我把话说完,并且保证永远不要将我所说的事情泄露出去。可以吗?”
“师父有命,我等必当遵从。”
五人齐齐回应一句,跪拜在前的袁鑫、袁森两人更是快步上前帮师父将裤子提好,搀扶着老人家坐了下来。
袁道长欣慰地点点头,捋了捋颚下胡须:“好,好,好。你们五个能如此待我,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现在都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讲的既是上古传说,也是我袁家自古流传下来的一条隐秘。
相传上古时期,天地间有五龙。分别是五爪青龙,四爪金龙,三爪白龙,两爪应龙,一爪蛟龙。五龙生于天河,受水神共工管制,本与世无争。却不想因一次意外。五龙顺天河水下到人间,为祸苍生。
上古奇书《山海经》中有记载,传说水神共工素来与火神祝融不合。因“水火不相容”而发生惊天动地的大战,这场大战最后以共工失败告终。而失败后的共工怒气难平,一气之下撞断承天柱‘不周山’。
不周山上接天河,山体塌陷。天空裂开一道洞口,无尽天河水顺着洞口流淌出来。在人间形成洪水。虽然女娲娘娘及时采用五彩石补天,堵住天河,但无奈地下洪水已经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统领天下苍生的尧帝找人治水。其手下推举出来鲧这个人。可是鲧治水九年毫无成效,到舜帝承位之时,洪水依旧到处肆虐。
舜帝承位之后。探查鲧治水不成缘由,最后竟发现鲧和这场大洪水的罪魁祸首共工关系密切。不是洪水治理不好,而是治水者根本没有全力以赴。
舜帝一怒之下,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治理,先后将共工、欢兜、三苗和鲧这四大为祸苍生的罪人抓捕流放,史称‘治四罪’。
四罪治理完毕,舜帝又指派鲧的儿子禹去治理洪水。
按理说,共工被治罪,洪水的问题应该可以很快解决。可是大禹治水的时候依旧困难重重,这些困难就来自共工手下的那五龙。
五龙一直都是受水神共工管制的,地下洪水泛滥其实大部分都是五龙在兴风作浪。禹发现其中关键之后,带兵出征,讨伐五龙。先后制服青龙、金龙、白龙、应龙,并将这四龙收归到自己麾下,协助治水。
这一下,地下的洪水灾害才渐渐平息。
只是完事无绝对,五龙中最后一条蛟龙狡猾多变,不像其他四龙那样暴漏在外,而是隐藏自己,经常在禹不常出现的兴风作浪。
禹穷极一生,最后都没有抓住蛟龙。临终之际,他想出一条计策,让自己的儿子启收集九州大地的青铜,明面上说是要铸造九鼎以显示九州安定,其实是将禹快要死去的消息散播出去,勾引蛟龙上当。
而蛟龙果然上当,就在九鼎铸造成功的那一天,蛟龙突然来到铸鼎之处,卷起滔滔江水,准备把九鼎淹没,让禹最后所要做的这件事情功亏一篑。
可是蛟龙刚一露面,就被禹早就布置下的天罗地网给抓住。随后,禹命人取九鼎中的一鼎将蛟龙镇压,深埋地底。
到这里,夙愿达成,禹安然升天。
这便是关于金鼎镇龙的传说,从古至今已经流传了数千年。
只是,一鼎镇压蛟龙却并非长久之事,且不说蛟龙自己努力去破除封印,自古以来许多心怀不轨之人更是想尽办法找到要找到蛟龙和镇压蛟龙的禹王鼎,一旦让这些人得手,不知道又要惹起多大的祸端。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就有许多能人异士自发去保护禹王九鼎,并且散播出去各种假消息,隐藏禹王九鼎的真实所在,也掩盖到底哪一方禹王鼎下镇压了蛟龙的事实。
我袁家先祖袁天罡,就是这些能人异士中的一位。
袁天罡祖先经历隋唐两代,见证唐朝开国建业,发现唐高祖李渊当年起义反隋的时候曾借助了些许真龙之力。
为了查清楚这丝真龙之力的来源,袁天罡祖先亲自来到李渊最初起义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山东平原县,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这座留有禹王治水足迹的小城禹城。
在这座城市的地下,袁天罡先祖终于真正发现了一方禹王鼎。
这方禹王鼎下面是不是真的镇压着蛟龙,袁天罡祖师不曾提起,只是在我袁家祖训上写到,禹王鼎关乎九州大地安危,切不可轻易移动。
而为了不让心存歹念的人发现禹王鼎,袁天罡祖先便在埋藏禹王鼎的地方布下了一处五行克制阵法。
禹王鼎乃青铜所制,属金。袁天罡祖师,便引来地下流火负压在铜鼎上方,以火克金。引动流火之后,为防止这流火窜出地表失去效用,天罡祖师又开挖一条地下暗河,引流水到流火之上,以水克火。水上是广袤大地,这又是以土克水。地上种树,又算是以木克土。
这种下的树,以三课原本就有的古槐树为基点种植。
三棵古槐如同铜鼎三足,广袤土地如同铜鼎鼎身,流水、流火交叉而流如同铜鼎双耳。
整个构造就像是个倒扣下去的三足圆鼎,而真正的禹王鼎就被扣在鼎口内,就如同禹王鼎倒扣下去,镇压蛟龙一样。
如此五行克制完全,固若金汤,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探查清楚禹王鼎的具体所在位置。”
袁天罡祖先经历隋唐两代,见证唐朝开国建业,发现唐高祖李渊当年起义反隋的时候曾借助了些许真龙之力。
为了查清楚这丝真龙之力的来源,袁天罡祖先亲自来到李渊最初起义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山东平原县,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这座留有禹王治水足迹的小城禹城。
在这座城市的地下,袁天罡先祖终于真正发现了一方禹王鼎。
这方禹王鼎下面是不是真的镇压着蛟龙,袁天罡祖师不曾提起,只是在我袁家祖训上写到,禹王鼎关乎九州大地安危,切不可轻易移动。
而为了不让心存歹念的人发现禹王鼎,袁天罡祖先便在埋藏禹王鼎的地方布下了一处五行克制阵法。
禹王鼎乃青铜所制,属金。袁天罡祖师,便引来地下流火负压在铜鼎上方,以火克金。引动流火之后,为防止这流火窜出地表失去效用,天罡祖师又开挖一条地下暗河,引流水到流火之上,以水克火。水上是广袤大地,这又是以土克水。地上种树,又算是以木克土。
这种下的树,以三课原本就有的古槐树为基点种植。
三棵古槐如同铜鼎三足,广袤土地如同铜鼎鼎身,流水、流火交叉而流如同铜鼎双耳。
整个构造就像是个倒扣下去的三足圆鼎,而真正的禹王鼎就被扣在鼎口内,就如同禹王鼎倒扣下去,镇压蛟龙一样。
如此五行克制完全,固若金汤,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探查清楚禹王鼎的具体所在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