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在说这句话时,温樱只感到一刀尖锐而锋利的刀刃,直直的划破了她的心口,将里面跳动的爱意划得遍体鳞伤。
她无数次幻想的,那个男人向自己求婚的场景,意气风发的少年迎着光,瞳底满满的倒映着她感动的身影……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戴上戒指,在再次响起的响声之下,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而墨擎渊则一脸春风得意的向在场各位亲信发动了盛情的邀约:
“15日还请各位赏脸参加我和温小姐的婚礼。”
墨擎渊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归功于他善于蛊惑人心,在此之前他便为他的党羽谋取了不少的福利,他的亲信们自然而然的欣然同意参加他的婚礼。
但事实上,他们都心知肚明温樱与他的关系,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单方面的强迫。
送走了宾客,莎琳过来拿了很多东西让温樱挑选,大多数是婚礼要准备的东西。
“温小姐,您看看这四款编发,您喜欢哪一款?”莎琳拿着巨大的艺术设计册子,供温樱翻阅。
“你来选就好,我怎么样都可以。”温樱把脸偏向这一边,如今,那个遥控器已经销毁,没有找到自己反而在屏幕里看到宣布结婚的璟川,应该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她又怎么可能会有心情挑选发饰。
“好歹自己的终生大事,就算不是嫁给最理想的那个人,也稍微上点心吧,就当时临时起意要打扮一下子参加一个普通的宴会。”自从上次逃跑事件后再也不管闲事的莎琳,忍不住规劝了一下温樱。
温樱苍白的脸色很是平静,喃喃自语:“如果非要想象成某个宴会的话,那么这就是我的葬礼。”
莎琳瞬间不说话了。
墨擎渊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一回来就看到温樱正在莎琳几人的帮助下试穿婚纱。
温樱背对着他,她穿的是一条天鹅主题的婚纱,背部裸露出一只天鹅形状,手工制作的波浪衬托得她大气又明亮,纤细有力的腰肢配合白皙修长的脖颈形成美好的曲线,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美得不可方物。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温樱搂在怀里。
温樱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她没有反抗。
“小宝。”男人醇厚的气息贴着她的耳侧,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言语兴奋:
“过几天,你就要成为我的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沙发上坐下,顺势让温樱在他的腿上坐下,像没有灵活的牵线木偶一样靠着自己的怀里,从发间向下吻到耳垂后面。
“温樱,吻我。”
他见温樱没有理她,直接掰过了她的脸,用力咬上唇部那一点嫣红,一点一点的温柔深入,慢慢探取甘甜。
“你不会接吻,其实哥哥也是刚刚学会。”他轻声喃呢:
“这一生,只想狠狠吻烂宝宝的这张小嘴,这也将会是以后我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
他从搂着温樱的腰,掌心轻轻的揉捏,力度让人麻痒难耐。
“我已经放过了邵璟川,并且之前承诺过你的所有都会兑现,等婚礼后,我就会把我个人的资产交由你打理,你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好吗?”
墨擎渊今天心情仿佛很好,正自顾自的说着话,却发现温樱转了过去,肩膀在轻微颤抖,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墨擎渊深黑的眼瞳一沉,立刻将温樱掰了过来,发现她竟然在流泪。
她似乎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了,可是眼底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片濡湿。
“哭什么?”下巴处一痛,墨擎渊低头吻干了她的眼泪,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语气渐重:
“怎么?嫁的不是邵璟川那条野狗,就让你如此痛苦了?”
“不是的,真的,哥哥,我不是这样想的。”温樱已经努力控制自己不想去想了,偏偏墨擎渊还要提,她越想遏制,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只能两只手去擦。
在冷冷的视线下,她的眼泪越擦越多,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抽泣。
“我不是因为璟川的事才哭的…”
明显因为邵璟川这个情敌被打扰了情致,墨擎渊很是不悦,他的语气明显不好,薄唇开始弯起戏谑的弧度,掐住温樱的后颈将她一把摁在沙发上:
“那你哭什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对着干了那么多次,投靠我的政敌都失败了。放在古代,那叫战俘,知道从战俘营逃跑被抓回的女人都会受什么样的惩罚吗?”
脸部狠狠地栽在沙发上,温樱眼前迅速冒过两点电花,自己的眼泪引起了墨擎渊的怒意,他明显吃醋了。
“告诉你,你能现在像个正儿八经的和我举行婚礼、出席媒体,没有被关宠物猫一样丢笼子里,就已经是我对你这个俘虏最大的仁慈了。”
他居高临下,仿佛随时会压下来让她无力喘息的一尊巨石,伸手拍了下她的臀部:
“现在立刻去洗澡,然后到卧室里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温樱只能自己擦着眼泪,在墨擎渊的视线之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转身去了浴室,将试穿的婚纱脱了下来,打开了淋浴头。
洗完澡后,温樱发现墨擎渊已经不在客厅了,刚才还在准备婚礼东西的莎琳也已经不在了。
她走上楼去,卧室的门虚掩着,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墨擎渊正坐在床头处理工作,他已经洗过了,松垮的睡袍围在腰间,露出结实的腹肌,见温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来,忍不住扬起嘴角:
“我让你穿衣服了吗?把门关上,衣服脱掉。”
说完,就“啪”的一声把灯关掉了。
温樱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手摸着睡衣的扣子,整个人像被冻住,迟迟的没有动手。
墨擎渊的命令深深的羞辱了她的人格,她被激起了逆反之心。
她就是那种越是逼迫越是忍不住反骨的人,不仅没脱衣服,反而冷骂了起来,声音又软又愤怒:
“我就不听你的,反正现在邵璟川已经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也没什么可以被你威胁的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