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很迅速就赶了过来。
“你们母女俩是做什么的呀,怎么惹上了不三不四的人,早知道我就不把房子租给你们了,这下好了,把我房子弄成这样,怎么赔吧。”
房东是个中年发福的女人,也就签合同时候见过一面,印象中那时候还挺好说话,不像这样这样咄咄逼人。
“大姐,我们叫怎么做什么的?我们都是正经上班的纳税者。”苏迩拍了拍虞晚的肩,示意她来解决。
她起身挺起腰板回瞪着房东,“你的房子我一定会帮你复原,但是你这样说话就未免有些难听了吧。”
“我说话难听,邻居可以听见了啊,那些人可就是你惹来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可不能在外面瞎玩,之前那个有钱小伙子隔三差五就被你赶出去,现在又招惹上小混混。”
房东指着苏迩啧啧摇头,“我早该看出你们不是省心的人。”
“你这样说,我们是可以告你诽谤的。”江时帆寒着一张脸站立在苏迩身边,身上肃冷的气息让房东大姐微微一怔。
“你又是谁啊,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挺有本事的嘛。”房东大姐打量了一下江时帆,见他易宇轩昂,一身西装看起来价值不凡,试探性地问,“楼下那辆劳斯莱斯不会是你的吧。”
江时帆蹙着眉头没有回应她。
“呵呵,你们看,我小老百姓买套房子也不容易,你们给搞成这样,是不是要给我赔偿?我这要求合情合理吧。”江时帆虽然没回应她,但大姐也算识人不少,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话,那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态度软了下来,想着苏迩竟然有这么大的财主,那赔偿的事肯定好谈,总比闹翻了耗她时间强。
苏迩不耐烦地回复着,“我说了,我肯定会赔,我妈受伤了,现在我们要去医院。”
“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会有人专门约你谈赔偿的事,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江时帆递给她一张名片,沉声道,“现在我们要去医院,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
“昊辉集团总裁江时帆。”房东大姐拿着名片翻来覆去地看,眼睛都直了,“是我知道的那个昊辉吗?”
这个问题依然没有人回应她,江时帆背起虞晚从她身边走过,步伐稳健沉着。
虞晚不是骨折而是韧带撕裂,她在阻拦那群混混砸东西的时候,被砸到了,本以为只是扭伤,没想到竟然需要手术。
检查的时候江时帆就楼上楼下地帮忙跑着,又联系了主任医生帮虞晚仔细诊治,确定不是什么大手术才放心。
苏迩本想住三人病房就行,江时帆背着她定下了单人病房,又找了陪护。
“小江,谢谢你啊,今天花了多少钱,我让沐沐还你。”虞晚靠在床头抬手示意苏迩过来,“沐沐,我们可不能平白让小江花钱啊,该是多少钱一定要算清楚。”
虞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想让苏迩和江时帆再扯上关系,不想欠江时帆人情。
“妈,我知道的。”苏迩轻声回答了一句。
江时帆瞥了一眼苏迩,转而笑着对虞晚道,“阿姨,沐沐现在是我特助,这钱也算是公司对她的关怀,不需要还给我。”
“特助?沐沐,你换工作了?怎么没和我说。”虞晚不满地问道。
“呃......”苏迩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恶狠狠地瞪了江时帆一眼,“妈,这说来话长,我后面再和你说吧。”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最重要你心里要有数。”虞晚想起当初苏迩为了江时帆伤心的那模样,又想起这多年苏迩连对象都没找,以为她是对江时帆还旧情难忘。
她腿疼得实在是不想去想这些年轻人的心思,“记得和季屿说一声,免得他又跑家里去看我。”
“嗯,知道了。”苏迩乖乖地应声道,又对江时帆使了个眼神,“妈,江时帆还有事,他要先走了,我送送他。”
说着她推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江时帆出了病房。
“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这些事我会自己解决的,还有看病的钱,你直接从我工资扣吧。”她拨了下耳边的头发,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怎么说她今天都接受了江时帆的帮助,也不能再对他横眉竖脸了。
这一家变着法得想和他划清界限,江时帆脸色冷了下来,单手插兜注视着眼前的人许久才道,“随便你,明天记得来上班,阿姨动手术的时候再请假。”
江时帆离去的时候依旧单手插兜,修长的背影俊逸优雅,苏迩默默地念叨着,“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季屿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他急匆匆地推门走进病房,“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已经住进来了,没什么事了,是我让沐沐晚些告诉你的,别耽误了你工作。”虞晚看着季屿,眼里是满满的欢喜,和面对江时帆完全是两个态度。
苏迩坐在一旁切着水果,这些水果还是江时帆走后让人送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电话里我都没听明白。”季屿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
“就是上次那群人,可能带头的被关了吧,不知道怎么找到我家地址,怀恨在心就来报复了。”苏迩头也不抬地解释道。
“啪!”重重地一声,茶几抖了抖,苏迩手上的水果差点掉了下来。
季屿一只大手按在茶几上,眼里烧着怒火,神色很是难看,“阴魂不散啊,出院后你们搬我那去住,我不会放过这群人的。”
“不用了,我先让我妈去我那,后面还是考虑买套小点的房子吧。”苏迩把切好的水果端到虞晚面前,“妈,我们还是应该有自己的房子。”
“现在房子那么贵,我们哪有钱买,贷款压力太大了,妈妈不想你那么辛苦。”虞晚拿了块水果,瞥了瞥季屿,犹豫了一会才说,“你不会是想找江时帆帮忙吧?”
“江时帆?”季屿眼底划过一道狐疑,他歪着头不解地问道,“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