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症一般的思想斗争后,平时很乖很听话的家明,决定不妥协。
委屈怪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革图易虑地伸出右手:“一直戴着好痒的,你看,这里都抓红了。”
乜棘托着细细的胳膊,认真看了起来:“我看…哎呦,可怜了,都抓破皮了。”
你俩真够了。
是吧~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可怜,家明还当着乜棘的面,又多挠了几道长痕,他是真痒,以前只能从边缘的缝缝抓,现在大面积地挠,那叫一个过瘾。
“呼,爽~”真舒服。
“爽你个头!”乜棘一手托着患肢,一手控制住家明不安分的爪爪,细皮嫩肉的,可别给我抓烂咯,“再挠我打你屁屁。”
“痒…”家明委屈巴巴的,这是撒上娇的节奏呀~
唉~乜棘无奈叹气:“止痒的药膏呢?”
“在老板娘那儿。”你看我像带了东西回来的样子吗?
乜棘嘴角微微下拉,老子就多余问:“我去药店买。”
“啊?”乜棘刚松手,就被家明反过来拉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要买纱布条。”
“我考虑考虑。”真是拿这小家伙没辙,他刚刚就已经留意到,家明的头发湿湿的,“你洗过澡啦?”
真扫兴,乜棘有些懊恼,怎么不等他回来再洗…错过了真可惜~
“嗯~不然身上脏脏的,不舒服。”有点冷,家明用手掌捂着双臂取暖,厚衣服都在老板娘那儿没拿回来。
乜棘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为男朋友,失职了,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之前的外套给臭弟弟了,回宿舍时自己又加了一件。)
“干嘛穿这么少?白天给你的外套呢?”
“脏了。”家明乖乖穿好。
“不脏吧?我才穿了一天。”犯起懒来,半个月不洗都是常态。
“我身上脏,然后…就是…”家明磕磕巴巴的,语言尚在组织当中。
“行行行,脏了就脏了吧,我明天再拿几件过来。”乜棘挼了把臭弟弟的湿发,“你乖乖把头发吹干,我去买药膏。”
“好~”身上的外套,有他的体温,暖暖的。
药店不远,下楼小跑,几分钟就到了。
“你好,有没有那种,打石膏引起皮肤瘙痒用的药?”乜棘边冲柜台小姐姐问,边瞅向摆药的货架。
工作人员笑着回应:“要口服的还是外用的呢?”
“都要都要。”懒得选,干脆都要了,纱布条买不买好呢,懒得纠结,索性都拿了再说,“那个,纱布条也要。”
随后,乜棘又盯上了柜台促销的七七八八。
…
“嗯?这么快。”听见开门声,倪家明放下手里的漫画书,扭头看去,见乜棘进屋,手里拎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满满一袋,不由得嘴角一抽,“你是去买药还是去进货…”
乜棘不予回应,兀自翻出药膏,拉着麻烦蛋的右手开抹,桌上的外卖原封未动:“怎么不吃东西?”
“等你一起。”家明觊觎很久了,闻着味儿就知道有炸鸡。
这么乖?乜棘笑得很收敛。
“买啥呀,这么多?”腾出来的左手,在袋子里又掏又拿的,“维生素…钙片…买这些干嘛,浪费钱。”
“你就是不好好吃饭,营养不良,骨头才那么脆。”乜棘不屑地解释着。
“乱讲,片子上我的骨密度是正常的。”见不被接茬,家明继续掏,“感冒冲剂?我又没感冒…”
“备着以防万一嘛~”将药膏大面积在手上匀开后,乜棘完事儿了,取出新的纱布条再次确认,“真的不包吗?”
“不要,这什么?”倪家明缩回右手,又从袋子里取出一瓶透明液体,上面印有几个大字:“润滑油?”
“润肤油。”乜棘心虚,一把夺走,留下维生素和钙片后,将其他备用药系好放边上,然后一本正经地狡辩道,“入冬了,皮肤容易干燥。”
“哦…”傻小子一脸茫然,“多少钱?”
“干嘛?”屌丝霸总又上身了,乜棘捏着家明的脸蛋,“又想还我钱?又把我当外人?”
“疼,唔~”这人啥癖好啊!家明赶紧捂着,感觉左右都不对称了,“你老掐我脸干嘛?”
“软软的,手感好~”不给老子捏给谁捏?哼哼唧唧不像话~
家明撅着嘴,像个小孩子似的,乜棘不慌不忙,掏出兜里那代为保管的护身符,帮苦瓜脸弟弟戴好,物归原主后,苦瓜变桃花,会笑了,真好哄。
这时,手机响,许栩来了电话。
黑脸,不爽,不想接。
“谁呀?”小男友问道。
“老女人。”乜棘直接给挂了。
谁?哦…老板娘…
“干嘛不接?”家明觉得这样不太好,又不敢有意见,毕竟是乜棘救了自己。
“吃东西吧~”不想接就是不想接,哪来那么多理由,“烧仙草可以吗?”
“可以。”家明不挑食,帮着一起拆外卖,炸鸡好香,还有猪脚饭跟桂林米粉,他傻眼,转念想到乜棘的食量,又觉得可以理解。
手机又响了,还是许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