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楚襄王朱厚晨慵懒地斜靠在马车上,怀中紧紧搂着两名美艳动人、风姿绰约的侍女——妙成天与梵音天。
他微微一侧脸,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下那位正谦卑地躬身在马车前的曹正淳。
“曹公公,你好大的官威啊!”朱厚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本王在此已等候多时,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难道说,你是有意如此拖延,还是根本没将本王看在眼中?\"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透露出无尽的霸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应为之颤抖。
曹正淳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马车前方。
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浑身战栗不止。
慌乱之中。
他连忙抱拳行礼,颤声说道:\"王爷息怒,请恕奴才之罪!”
“奴才万万不敢对王爷不敬,更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请殿下明察!\"
朱厚晨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摆了摆手,示意道:\"罢了,都起来吧。\"
曹正淳如蒙大赦般长舒一口气,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谢殿下开恩!\"曹正淳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感激涕零地回应道。
他的身体依然有些发抖,显然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一旁的铁爪飞鹰赶紧上前搀扶住曹正淳,以免他再次失态。
“本王有要事与你相商,今日特来替你撑腰作主,但你这都督府的门槛可真是够高的啊!”
朱厚晨言语间别有深意。
曹正淳则是满脸谄媚地笑着,心中却是茫然无措。
待见到楚襄王朱厚晨拥着梵音天和妙成天走出马车,却迟迟不愿下车时,曹正淳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
王爷此番前来竟是有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此时。
妙成天心有灵犀般地搂住朱厚晨的手臂,娇嗔道:“殿下,这马车实在太高了,妾身无法自行下车,还望殿下抱抱妾身。”
“唔,不可,本王亦也要求抱抱,殿下,妾身昨日起舞时不慎扭伤腰,不信你摸摸!”梵音天也颇会借机生事。
如此明显的示意,曹正淳自然心知肚明。
只见那老狐狸主动蹲下身去。
他弯下腰时,不忘仰头瞥了一眼楚襄王朱厚晨,恭恭敬敬地说道:
“奴才甘愿充当王爷您的踏脚石,老奴请王爷下车!”
“嗯嗯,曹公公乃是我大明的忠臣呐!”
楚襄王朱厚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臂紧紧搂住梵音天与妙成天纤细的腰肢。
从曹正淳宽阔厚实的脊背上重重踏下。
此时此刻。
他们正好抵达都督府门前。
飞鹰和瑾仙公公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两人面色阴沉至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众多东厂侍卫们站在一旁,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他们深知楚襄王的杀伐果断,如果说错半句话,恐怕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瑾仙公公紧咬牙关,双手紧握剑柄,掌心渗出丝丝冷汗。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一剑将楚襄王刺死。
\"欺人太甚,让我上去宰了他!\"
然而。
一旁的飞鹰却一把拉住他,低声警告道:\"别轻举妄动,你看到后面埋伏的锦衣卫了吗?”
“只要你一动手,我们整个东厂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飞鹰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与紧张,他的手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楚襄王实在不简单啊!
他竟然能够让权倾朝野的曹正淳甘心沦为自己的垫脚石。
这其中固然有他所拥有的滔天权势,但恐怕更多的还是其背后那深不可测的庞大势力在作祟。
想到此处。
铁爪飞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行事。
朱厚晨扶着两位美人,在两排东厂侍卫的护送下进入都督府上。
在曹正淳的陪同下。
他们被带到客厅坐下休息。
“殿下刚才说要跟杂家商量正事,到底是何事?”刚刚吃了苦头的曹正淳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只见朱厚晨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勾了勾手,示意曹正淳凑近一些。
曹正淳不敢怠慢,赶忙弓着身子向前迈了几步,将耳朵贴近朱厚晨。
紧接着。
楚襄王朱厚晨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侍卫,目光如炬般停留在飞鹰和瑾仙公公身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对曹正淳问道:“曹公公,你与我皇叔铁胆神侯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可知道他的致命弱点究竟何在?”
曹正淳略微思索片刻。
然后颇为得意地回答道:“依咱家之见,那朱铁胆的软肋自然是护龙山庄以及他的三个义子。”
“只要能设法铲除海棠、段天涯和归海一刀,便如同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如此一来,要击败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然而。
朱厚晨却并未露出满意的神色,反而轻轻摇头。
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缓缓说道:“非也非也,曹公公啊,你终究还是不愿说出真话。”
“也罢,待一会儿恐怕还得劳烦你充当一下本王的垫脚石,好让本王登上马车咯!”
话音刚落。
曹正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简直可以用惨绿来形容!
楚襄王朱厚晨竟然打算再次羞辱于他,而且还是当着众多侍卫的面。
身为东厂都督的他,何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一次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再来第二次。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叫他以后如何在下属面前立威,又怎能令他们心服口服?
“实不相瞒,咱家已经探得了那朱铁胆心头所爱之人的去向,便是他结义兄弟之妻,名曰素心!”
话音刚落,只听得清脆的掌声响起——原来是一旁的妙成天正在拍手称快。
显然是在恭贺曹正淳此番猜得正着。
朱厚晨见状,伸手将面前的茶杯扶了起来,而后一边轻揽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妙成天。
一边悠然自得地抿了口酒,笑着言道:“曹公公,这不就对咯!”
此时此刻。
曹正淳却是如坐针毡、背后发凉,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而下。
他万没有料到,如此机密之事,竟然会被朱厚晨洞察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