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太卜司
符玄正在不断运行穷观阵,虽然希望微渺,但她还是要推算罗浮的未来,确认之后的道路。
玉阙仙舟的[十方光映法界]在半夏临走时被他给打坏了,现在正在紧急修复,目前能用的只有穷观阵了
罗浮的大势她还可以微末看清些许,但半夏……她看不清,一点都看不清。
唯一能看到的还是一点白色。
半夏到底要做什么,阮?梅又去了哪里,什么都没能发现。
符玄有些懊恼,神策府那里还有大堆事务,景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歇息了。
就因为半夏一个人,直接给仙舟干沉默了,那些原本积压的矛盾已经开始冒出来了。
打是打不过了,符玄现在只是想好好的让罗浮过个好日子,其余的……暂时也管不了。
话说,这家伙到底在哪儿,她还专门去了一趟匹诺康尼,那家伙根本不在那里。
博识学会也是一帮子老油条跟自己玩心眼,死活不说……可能他们也不知道。
如今半夏拿到了五位龙尊传承,应该在哪里做实验吧……
真要让他造出来新的持明族,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不过还好,白露还在罗浮,要是有一天白露被半夏接走,那罗浮就真的末日了。
………
某星球的高架桥上,半夏正开车兜风,旁边的副座上放着阮?梅的头颅。
考虑到高度差距,半夏贴心的将一个小板凳绑定在副座上,让阮?梅能看到周围的场景。
“你居然有心思带我出来兜风?”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诧异……”
随后半夏忽然从座椅下面拿出了一把手枪,车载雷达前面也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注意,距离目标还有350米]
“又有一个市民发狂了……唉,我最近好头疼啊……”
“所以你要去解决他们。”
“对啊,不然呢?”
“那你为什么拿枪指着我。”
半夏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手枪,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阮·梅的太阳穴。半夏的手指扣住扳机,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结束阮·梅的生命。
“我很好奇,你的施虐倾向有多严重。”
“砰!”
一枚子弹打中阮梅的头,差点将整颗头打烂。
阮梅的脸上瞬间流下了些许的冷汗,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那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扭曲,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她的鼻翼急速地翕动,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样急促和艰难。
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变得毫无血色,就连那细腻的肌肤也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紧绷起来。
等了好一会子,半夏才将她治愈好。
“阮?梅,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没有人性了。”
“你有那种东西吗?”
“不,刚才那一瞬间,不要说开枪对准你,就算是列车组,景元,我都能按下扳机。
在这一个月内,我一共虐待了你172次。
但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没有任何仇恨,依旧在这里心平气和地陪我讲话,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很简单,因为你做这些行为在我预料之内,我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你杀了我很正常。
我认为你做的很正确,换成你落在我手中,我也会这么做的。
只不过我的手段貌似没有你的多,也没有你的狠。”
听到阮?梅的解释,半夏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这样啊,看来我们真的在某些方面很像……也很有共同话题。”
半夏的车很快便追上了目标,看到一个龙头人身的怪物狰狞无比地将一旁的同伴狠狠撕碎,
只见龙头人尖锐的爪子犹如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入同伴的身体,伴随着令人胆寒的撕扯声,同伴的肢体被残忍地扯断。
龙头人的嘴角挂着同伴鲜血淋漓的碎肉,鲜血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滴落,而他却依旧毫不在乎地开着车。
看到这一幕,半夏毫不犹豫地向他开了枪。随后便扬长而去。
“你觉得他们像什么。”半夏问道。
“一帮任你宰杀的猴子……比较野蛮的猴子。”
“猴子吗……很形象,他们在我眼中都是白骨……逃不过时间的逝去。也逃不过自己的欲望。”
半夏从车载冰箱中拿出来了一瓶酒,打开瓶盖猛地灌上几口,随后看向阮梅。
“想喝点什么吗?”
“不了……你的欲望就是喝酒?好奇怪,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对什么有欲望。
正当半夏刚想说什么来着,电话响了。
半夏选择了接听电话,他看了眼来电人,是黑塔。
“喂,大忙人,你都多久没来我的模拟宇宙了,虽然你在仙舟干了那么大的事情,但也就是仙舟。
我的空间站你是忘的干干净净的了。
哦对了,星穹列车还跑过来问我你有没有来过,他们在找你。
你要有空来一趟吧,正好我有个新点子要说。”
半夏看向一旁的阮?梅,随后回答道:“现在就有空,我再带个人过去。”
“谁啊?”
“你认识。”
“……我猜猜,你总不可能抓住阮梅了吧?毕竟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这个。”
“答对了四分之一吧。”
“四分之一是个什么鬼?!”听到半夏的回答,黑塔都懵了。
他不会把阮梅分尸成了四份吧?那更不可能了,阮梅哪有那么好抓。
“等我到了空间站你就知道了。”
随后半夏按下汽车方向盘上的按钮,原本在高架桥上跑的跑车直接飞起来升天了。准备离开这颗星球。
[自动驾驶已启动,空间跳跃已准备]
[目的地:黑塔空间站]
半夏双手离开方向盘,继续喝着他的酒。目光看向窗外。
“阮?梅。”
“怎么了?”
“你想不想成为本体?”
“如果我就是呢?”
“不可能。”
“为什么?”
“阮梅不会傻到抛下她的实验,陪我在这平凡无聊的星球上玩上一个月的过家家。她又不是受虐狂。”
“你这样的说法还是辨别不了真假。”
“嗯,所以我有更好的方法能辨别。”
“什么方法?”
“谁强谁是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