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境
丹枢望向被迷药迷晕的一众云骑军,在鳞渊境仔细搜寻。但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想要的存在。
她连自己要找什么都不知道,但她清楚那对她十分重要。
最后她看向了鳞渊境的水下,她没记错的话,幽囚狱就在鳞渊境的水下……
丹枢这么想着,忽然跳进了水中。入水的瞬间,她的脸上迅速出现了鱼的鳃,脸部也浮现出些许鱼鳞,手脚分别化为了鱼翅与鱼尾。她如同一条灵动的鱼儿,向着水下更深处前进。
周围的水流不断冲击着她,冰冷而湍急。水中的光线越来越暗,四周弥漫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越往下,水压越大,可丹枢丝毫没有减缓速度。她摆动着鱼尾,灵活地避开水中的岩石和暗流。偶尔有奇异的生物从她身旁游过,她也无暇顾及。
隐隐能看到一个建筑了。
……
另一边,半夏举着蜈蚣链剑,直直地对着云璃。
“按照你们朱明仙舟的规矩,想要我的剑,那就得凭借自己的实力来获取。
换句话说,只要我将你打败,你手上那把大剑便归我所有了,是这样的吧?”
云璃顿时一惊,对方怎么知道……
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半夏身形一闪,瞬间如鬼魅般来到自己身前。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半夏那强劲有力的一脚便猛地踹来,正中她的腹部。
这一脚力量极大,云璃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冲击力袭来,整个人瞬间被踹到了空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飞去,衣袂飘飘。
而半夏则如影随形,紧随而至。他手中的蜈蚣链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随后以剑身狠狠地向云璃拍去。剑身携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将云璃拍向地面。
云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多了几处淤青,面前这个叫北杳的人显然留手了,不然就刚才那凶猛的一击,自己恐怕都难以起身。
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腹部,只觉得那处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
云璃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和不屈。她再次握紧手中那沉重的大剑,眼神坚定地向着半夏冲了过去。她高高举起大剑,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用力一挥,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周围的落叶被这股劲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
半夏侧身一闪,动作轻盈如燕,轻松躲过这气势汹汹的一击。
云璃见状,迅速改变招式,手腕一转,横剑扫向半夏的腿部。半夏轻轻一跃,身姿矫健地跳到半空,同时手中的蜈蚣链剑如灵蛇出洞般迅猛刺向云璃。
云璃连忙用大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随后在云璃震惊的目光中,对方手中的剑居然活了!
它抓住了‘老铁’露出了口器,准备吃掉面前的大剑。
“等等,不要!!”
“知道怕了?
年轻人啊,都是要挨打的,彦卿都挨了不知道多少打了,该轮到你了。”
半夏本想着再跟云璃玩玩,他的嘴角原本微微上扬,这场打斗于他而言只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然而,转瞬间,他的表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原本轻松惬意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阴沉,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川字,
双眼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而凌厉的寒芒,仿佛那光芒能够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寒冷的冰块。
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他收回了蜈蚣链剑,将大剑扔给了云璃后,随后直接离开了。
……
五分钟前
神策府
景元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两位将军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中途遇到点事。”飞霄叉着腰推开了神策府的大门。
“哈哈,飞霄将军也是如此嘛,老夫也遇到了些事情耽误了。”怀炎摸着胡须笑道。
他们简单讨论了呼雷一事,随后三位将军来到了神策府中央的棋盘,准备启动黄钟通讯系统,与远在玉阙仙舟的爻光将军取得联系。
但在场谁也没注意到,景元的衣服内侧多出来一个细不可察的肉团,此时的肉团变化为耳朵的模样,静静地听着诸位将军的对话。
那正是半夏拍了拍景元衣服的那一次放上去的。
此时,爻光将军那边传来了:
“各位,好久不见啊!距离上一次列席会议已过去了三十多年,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直日夜思念着几位将军啊? ?。
(那语句中的八卦我查过了,乾卦,元享利贞,大吉)
看来,诸位都在场了……嗯,重要的人都来了。”
“戎韬将军是念叨我们几人,还是「念叨」我们几人的命数走向啊?”飞霄笑道。
“哈哈哈,天击将军还是这般快人快语, ? ? 可不讨人喜欢喔。
(过卦,小吉,不宜超过本分)
“此前还对景元先生说什么「幸好此行是我前来,若是换作戎韬将军,问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友善了」——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不知这场对话成真了没有?”
“我可从没听人说起过,「十方光映法界」连嚼舌根的密谈都能算得一清二楚。看来元帅不止派了两位将军前来罗浮观礼,还有第三位客人不请自来啊。”
“毕竟联盟总有人说景元先生「智光昭昭,不逊『戎韬』」,罗浮遭次劫难,玉阙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 。
况且,不是什么都能算清得,有些人我就算不清。”
“戎韬将军,黄钟系统能维持的时间有限,长话短说吧。”
“……这样啊……
好吧,托景元将军的福,那两名囚犯,玉阙已经审讯完毕了。
他们自认的罪行中,「将星核送入罗浮」这一项与景元先生的推测一致,不过是子虚乌有,自编自演的障眼法。
而真正的目标…是想借此得到面见元帅的机会,献上他们擘画的「与神相争之策」——这一点千真万确。”
“镜流与那名异邦人,献出了什么策略?”景元问道。
“唉……可谓是一番难以言说,壮丽绝伦的图景 ? ? (震卦,震惊百里)
奥秘就在那异邦人的棺椁里……竟是「繁育」的孑遗。”
景元衣服里的血肉微微动了一下。
“螟蝗祸祖的遗骸?!”
“准确来说,是其神体的一部分。在两位囚犯描绘的未来中,它便是能将「寿瘟祸祖」牢牢钉上末日之途的钉子……
而在那之前——要与神相争,更大的「联盟」不可或缺。为此,他们还向仙舟引介了一位盟友。”
“谁?”
“……估计还要几天才能正式过来。
话说,听得也差不多了吧,该现身了吧,不请自来的客人,哦不对……准确来说,我们是敌人呢……”
“什么意思?”
就在三位将军愣神之际,神策府的大门给轻轻推开。
外面的云骑全部被打晕,半夏手持蜈蚣链剑,满身是血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拖着一具尸体。
“没想到,居然是个假货……嗯,切片做的还不错。”半夏笑着说道。
那具尸体,与阮?梅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