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
牢房的地面上,血液已流淌成河,甚至淹过了脚掌。那些浓稠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无生侯……可以啊,杀害仙舟三千一百二十人,你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你不仅将他们无情屠戮,还饮下被害者的鲜血以图长生。
那些无辜的生命,有的是年迈的老人,在睡梦中被你残忍杀害;有的是年幼的孩童,还未来得及感受这世间的美好,就被你扼杀在摇篮。
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这种丧心病狂的法子的,被害者的鲜血喝起来滋味如何?
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把你的脚趾砍掉了哦。
然后再把你的肚皮划开,把你的内脏喂进你的嘴里,一点一点给我嚼碎咽下。”
半夏手中出现了一个木制的舀子,从地上舀起一点血液,强行扒开面前这位罪犯的嘴巴,给他灌下。
“我不就刚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了嘛,这不已经修复好了,能继续开口说话了。”
面前这位名为无生侯,来自漆黑天体挪得星的罪犯,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在进入幽囚狱后,竟还会经历比死亡更可怕的酷刑。
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十王司的判官,十王司的判官根本不会来管自己。
他一直在问自己各种不同的问题,一开始不回答就切去一节手指,从每一个关节上切下来……
自己的耳膜也被他戳破了,至今还没修复好……以至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还用手指戳进了自己的喉咙,毁去了自己的声带……
对方纯粹只是想虐杀自己……
为什么呢,他不知道……也不会有人来回答他。
“我发现仙舟的人才挺多的啊,在想办法长生这一块,你们总是能给出意想不到的答案。
把你关着,也是怕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吧,要是被人知道喝下仙舟人的血能长生。
即使害怕联盟的实力和手段,整个宇宙中所有怕死的短生种也会前赴后继地来到仙舟犯罪吧……
不过这么说的话,同样受到丰饶的祝福,喝其他丰饶孽物的血是否也可以长生……
哇哦~你说如果以我的名义发表一篇关于饮用像步离人,有翼,慧骃这类物种的血可以长生,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猎杀它们?
出于仁义,我还会告诉他们长生的危害,哈哈哈,你说,就算是这样,还会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做出行动?”
半夏就这么自言自语中,也不管眼前之人是否能够听见。
“可是有一件事很难办,他们肯定会发现只要饮下受到过丰饶赐福的生物血液就能获得长生。
所以他们肯定会将主意打到人口更多,更容易得手的仙舟人身上,就跟你一样……”
但随后半夏又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是罗浮将军,她也不是持明龙尊……仙舟也能成为弃子了……
我才不在乎仙舟如何,我对它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我就剩这几个友人了,不能再丢了,也不能再做错事了。
造化弄人啊……”
半夏就这么在牢房里说些疯疯癫癫的话,如果换成七百年前的自己,是否会选择牺牲仙舟……
可能,会吧……
但是现在的他,反倒是有些怯了……
无论是丰饶命途对自己的影响,还是因为景元守护罗浮的决心,亦或是为了保护白露的安全……他都无法像以前一样随意舍弃了。
如果自己要带白露走,她会答应吗?
如果自己让景元放弃将军职位,转头背刺仙舟,他会不会恨自己……
一些以前没有的烦恼在这段时间忽然降临到他头上。
自己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矛盾了吗?
这一刻,他出现了些许的迟疑……
自己的人性又增多了……
然而,这对于他而言究竟是不是好事?
半夏想不明白,也无人会告知他这个答案,他再度回到了独自一人摸索的境地。
想不通的他,抽出了链剑,将眼前的无生侯残忍地大卸八块,并抑制了他的恢复能力。
看着无生侯在生死之间反复苦苦挣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求生欲,半夏却面无表情地将其恢复原样,随后将之前的刑罚再次重演了一遍。
他习惯一边忙碌一边思考问题,对于切割生物肢体这一行为,他熟悉到了极致。
虽然双手在不停动作,脑子却一直在不停思索。
同为天才的黑塔,螺丝咕姆,阮?梅……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过在这方面上的困扰,这也是自己不如他们的一点吧。
[无私,治愈,利他]自己果然还是被影响了……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但却笑得一点也不开心,他拿着链剑不断劈砍着无生侯,情绪异样的有所波动。
“该死,你们都该死!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们,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们!你们都得死,一个都别想活!!!
我,我……我不应该怜悯,不应该仁慈……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半夏的心情愈发激动,最后一把将无生侯的头颅从身上扯下,一把掐爆了他的脑袋。
(今天还有一章。能写多少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