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头虽然有些动摇,但还是劝道:“驸马爷,反正您送给公主的礼物在寨子里也跑不了,不如我们暂且回去,等我查明这活山贼的来历之后,我们再来围剿如何?”
许进怀见杨捕头冥顽不灵,也懒得再和他废话,而是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既然府衙的兄弟那么贪生怕死,那就不用再管了。”
说完,许进怀直接起身对身后的人喊道:“公主府的人都给我听着,现在就跟我杀进去,敢有不从者,直接杖一百,赶出公主府。”
“是,驸马。”众人话落,便跟着许进怀冲进了山贼的宅子。
“杀,凡有抵抗者,全都就地诛杀。”许进怀边往寨子里冲边喊道,他想将山寨里的人全部灭口,以免山贼透露出他卖子换钱的事情,被杨捕头等人听到。
此时已是深夜,山寨里的人大都在休息,只有两三个人在巡夜,发现动静后立马示警。
片刻后,许进怀带来的守卫便和清风寨的山贼杀在了一起。
许进怀带来的守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身手都不弱,且人数比寨子里的山匪还要多,不一会儿便将山寨里的人屠杀殆尽,连个孩子都不曾放过。
杨捕头远远的看着寨子里满地的尸体,很是不忍,叹了口气,带着府衙的人直接离开了。
许进怀带人杀光山寨里的山匪后,便让大家分头寻找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俊美少年。只是,大家找遍了山寨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许斯泽的身影。
许进怀不禁怀疑,难道他们找错山贼了?这帮山贼不是劫走许斯泽的那伙人?
但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也是山贼,迟早要被诛杀的,他只是提前替天行道了而已。
对呀,他们既然是山贼,应该抢劫过不少值钱的东西吧?若是能找到这些东西,或许他的银子就能凑齐了。
许进怀看了一眼山寨外面,发现杨捕头已经带人离开,便直接吩咐道:“现在开始,找这个山寨的库房在哪里。”
吩咐完,他自己便大步走进了山贼头子的屋子。
屋子里面有碳火,碳火架子上还烧着热水,许进怀赶快坐到碳火旁边,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
折腾了一天一夜,他是又冷又饿又渴。
他带来的守卫也是如此,所以在找人找库房的时候,看到吃的喝的也是毫不客气,拿起来就吃就喝。
大伙好不容易找到了山寨的库房,却发现里面除了几十两银子之外,全是破烂玩意,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许进怀不信,亲自去查看,发现确实如此,便气的要死,黑着脸带着护卫们离开了。
大概在他们离开后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山贼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满地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而此时,公主府内,朝阳公主也是辗转反侧。
最后,她索性直接起身,用信号召回了影一。
“影一,你一直盯着隔壁的院子,昨日可曾见许麟越出现在那里?”朝阳公主知道,夭夭的心声从未有错,可她还是想要证明夭夭错了,因为她始终无法接受她的三儿子被外室喂了狼。
影一回道:“回禀公主,属下昨日确实在隔壁的宅子里看到了二公子。”
“二公子在那宅子里待了许久,不仅帮那家夫人解了围,还,还唤那家夫人为娘。”
亲耳听到影一如此说,朝阳公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用尽心力抚养长大的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竟然都是外室所生的孽畜。
而他亲生的三个儿子,一个被外室羞辱长大,一个被丢到山里喂狼,一个被丢进了河里。
夭夭说的没错,她真的是愚蠢到家了,这都是她的报应。
可这报应,为何不报到她的身上,却都报应在了她的孩子身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遣走影一后,朝阳公主抱着被子,哭得肝肠寸断。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生怕吵醒了许夭夭。
只是哭着哭着,朝阳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止住了哭声。
既然她所生的二子、三子和四子都被许进怀和外室掉了包,甚至他们还想要掉包夭夭,那么许寒越呢?
那个她刚嫁给许进怀一年便生下的孩子,是否也被掉了包呢?是否也是外室所出呢?
想到此,朝阳公主的心就如被撕碎了一般的疼痛。
可很快,朝阳公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许寒越是他与许进怀刚成亲一年就生下的孩子,那时她和许进怀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许进怀不可能去找外室的。
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依然恨到发狂,恨不得现在就拿着一把剑,将许进怀和他那个外室都杀了。
可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冲动。
那样罪恶滔天的两个人,死是对他们最轻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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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进怀是在第二日晌午才回公主府的。
他直接去了朝阳公主的院子,满眼歉意的说道:“清儿,实在是对不起,今日是冬至,晚上本应该陪着你一起吃团圆饭的,可工部实在是忙的脱不开身,怕是不能陪你吃团圆饭了。”
许夭夭忍不住冲着许进怀的方向吐口水。
【忙个屁呀,明明就是要去陪着外室。】
【渣男渣男,满口谎言!】
【滚吧,滚吧,赶快滚吧,多看你一眼我都怕自己长针眼。】
【我的眼睛肯定像娘亲的眼睛一样好看,要是长了针眼就坏事了......】
如此想着,许夭夭赶快用小手手捂住了自己的大眼睛。
朝阳公主如往日般温婉的笑着,还善解人意道:“无妨,驸马的公务最重要。”
“就知道清儿最好了。”许进怀说着便想要将朝阳公主拥入怀中。
朝阳公主假装突然想到了什么,避开一步道:“对了驸马,庄子和宅子的收入算的如何了?”
“眼看夭夭就要满月了,等出了月子,我要带夭夭进宫给母后和皇兄瞧一瞧,到时,我怕皇兄会问起此事,毕竟上次,他已经让太子提过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