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营的士兵们惊恐地发现,刚刚还手握鸟铳猎枪的猎户们,如今却手持着先进的自动步枪,其火力之猛烈,犹如雷霆万钧,令人猝不及防。
一轮扫射之下,守备营的将士们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倒下,伤亡惨重。
“回防!”
李派康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起,充满了果断和决绝。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方,手中的枪支不断喷出火舌,一边射击一边向商务车靠近。
与此同时,刘培伟身为副手,同样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决断力。他高喊一声:“老金,你带领一队提供火力掩护,二队跟我一起去保护大人!”
话音未落,刘培伟迅速抛出几颗手雷,随着爆炸声掀起的尘土飞扬,他灵活地连续做出几个战术性翻滚动作,如狡兔般敏捷地窜到了运兵车旁边。
他巧妙地利用车身作为掩护,将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只露出一半,然后开始对黄金平等敌人展开反击。
花秘书听到子弹撞击商务车所发出的清脆声响,面容瞬间变得苍白,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他疯狂地拍打防弹玻璃,声音尖锐而刺耳,大声质问着李派康:“李校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在这枪林弹雨的混乱场面中,李校尉根本无法听到花秘书的质问声。
此刻,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危机,心中焦急万分。
面对眼前的困境,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应对方案。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生死存亡,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原本以为敌人会在险峻的虎头崖设下埋伏,因此精心策划了防守计划。
然而,敌人的智谋远超他的预期,他们并未在虎头崖等待,而是在守备营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陷阱,让守备营措手不及。
原本,李派康还在犹豫着是否冲出伏击圈后直接一路按原定路线行驶,但那几块拦路的巨石以及对方出乎意料的武器装备令他心生疑虑。
李派康害怕对方在虎头崖布置重火力,于是选择了最保守的方案,率领守备营进入金源村防守。
毕竟,金源村三面临崖,一面只有吊桥能通过,据守这里是一个稳妥的选择,可以依托地利进行阻击。
然而,敌人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心思,提前在村内布置了内应,使得守备营陷入了进退维谷,腹背受敌的绝境。
步步为营,料敌先机,这是战争中的高级智慧,也是双方指挥官之间的心理博弈。
但此刻,李派康感到自己仿佛在与一个无形的对手对弈,每一步都被对方算得准准的。
他深知,如果不尽快找到突破口,守备营乃至是郡守他们的命运都将岌岌可危。
“你,去看看,货车里装的是不是源石?”一个戴着作战头盔的独眼男人突然将枪口指向黄金平,低声说道。
“源石?我不懂啊!”黄金平冷汗直冒,疯狂摇头。
独眼男人闷哼一声,威胁道:“你只管打开货箱,我们自己会判断。别忘了,你金源村一百多口人,身上还绑着炸弹呢!”
闻言,黄金平无奈地垂下了头,最后咬咬牙,慢慢向那几辆大货车靠去。
大货车被绿色的篷布遮着,神神秘秘的。黄金平畏首畏尾地摸了过去,正要拿手掀开篷布,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淡漠的机械声音。
“动,则死!”
“谁?”黄金平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左右观察,但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中狐疑。
“别看了,在你上面!”不远处,独眼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而后便响起了一阵哒哒哒的机枪声。
砰砰砰!
机枪的咆哮声如同狂怒的野兽,子弹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无情地撞击在货车车厢上,溅起一串串刺眼的火花,仿佛是在夜幕下绽放的死亡之花。
黄金平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本能地蜷缩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钻进了车底,寻求一丝生存的可能。
而在车厢之上,乘风魂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敏捷与冷静。他的身影如同飘忽的幽灵,在弹雨中穿梭,每一次后空翻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致命的子弹。
乘风魂的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边缘的舞蹈,每一个转身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
独眼男人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还能如此游刃有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信邪的他端起步枪一阵突突,同时大喊道:“所有人给我全力开火,不留余地,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速度快,还是我们的子弹快!”
刹那间,枪炮声震耳欲聋,火箭弹、榴弹、机枪子弹如同潮水般涌向那辆孤立无援的货车。
爆炸的火光和硝烟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货车方圆二十多米的区域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热浪和冲击波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这下总该完蛋了吧!”独眼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相信在这样的火力覆盖下,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散去,炽热的火海中,一道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乘风魂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火海中腾空而起。
他脚下的金属战靴喷射出耀眼的蓝白色火焰,如同火箭升空般的强大推力将他推向半空,宛若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这是怎么回事?!”独眼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绝境之中,竟然还有人能够逃脱死亡的魔爪,而且是以如此惊人的方式。
乘风魂悬浮在空中,电子合成的声音从他胸前的装甲中传出,带着冰冷的机械感:“接受审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