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能听到金枪鱼声音却断断续续的,还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不时似乎有子弹在耳边打来的声音,还有明显东南亚口音的人在后面嘶吼,诸如活剐了你之类的威胁话。
几个人都意识到,金枪鱼此刻的危险极大。
金枪鱼是毒枭颂帕身边的厨子,本来是内地的退休老师。
因为儿子和侄子吸毒,所以才志愿去了琅山地区,后来当了警方的特情,多年以来,为公安、国安和军队无偿提供了大量的情报。
苏武马上下令道,让史大凡带领云豹小组立刻根据卫星电话的定位去3号地区,去确保金枪鱼的安全,而自己带领沈正阳的这支小组,去五号地区,一定要把佛陀牛欢找出来。
.......
此时的牛欢有点惶恐不安。
其实,琅山地区的另一大家族头目——明家已经给他提醒过,颂帕集团的行为已经惹恼了龙国地区的缉毒部门,要他小心,免得惹火上身,不要轻易和颂帕搅在一起,不然最后很有可能最后满盘皆输。
但牛欢并未太当回事,在Y国警方发起突击战斗的时候,枪炮声响起,他才知道明家所言非虚,立刻开始逃跑。
他自以为让手下从三号地区走,自己从五号地区走,来一个金蝉脱壳,就是最完善预案。
殊不知,颂帕集团的厨子竟然是卧底!
当手下告诉他身边一直有卧底后,牛欢破防了,他是真的破防了!
当带着几个亲信在即将渡河,进入t国境内时。
苏武、沈正阳带领的突击小组如天兵般出动,打的他那几个手下猝不及防。
在与十几分钟前,苏武就断定牛欢从五号地区逃跑必然要过河,因此带人设伏于此。
头皮发麻的牛欢这才发现苏武就站在他面前,手中抱着一挺苏式轻机枪 。
举着手枪的牛欢看到一众突击队员围过来时,心都碎了。
苏武高声喝道:“牛欢,投降吧,过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看见是苏武穿着Y国迷彩服样式,牛欢大为震惊,“是你?”
此时的牛欢脸上写满了不甘,他无奈丢下手中的手枪,高举双手,但还是特意张望了一下周围,心中着急幽怨,不知道为什么,答应来救他的t国将军不派船来 。
苏武和门平缓步靠前,一旁的门平拿出了手铐。
就在几秒钟后,远处河对岸,t国军方的两艘摩托艇跨河驶来。
由远而近,上面的t国军旗标志着他们的身份,目测大概有五百米的距离,很显然,这批人的到来,就是为了拯救牛欢,还在不停用大喇叭叫嚷着什么。
几乎所有人心头一紧。
只要半分钟不到,那艘摩托艇就可以抵达岸边,然后对峙接走牛欢。
到那个时候,情况就不好控制了。
而此时的牛欢也已经兴奋异常,他虽然丢掉了武器,但已转身过来,拼命的向摩托艇上的t国军人招手。
扭过头来,牛欢的眼睛甚至带有一丝轻蔑的神情,因为他断定苏武等人不敢开枪,不敢在t国军人面前开枪。
因为一旦苏武在t国军警面前采取行动,开了枪,那就是外交问题,而且误伤的可能会非常大,并且t国军方的人士不知道苏武的身份,也很有可能对苏武开枪。
按照牛欢的理解,苏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敢开枪的。
苏武的眼睛里一下子变得血红,他又想起了前世中自己家破人亡,这一世中刘学军主任的牺牲。
既然没有办法把你带回国受审,那就在这击毙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苏武没有任何犹豫,丝毫不在乎不顾t国军人即将到来的可能,猛地扣动了扳机。
这是苏武第一次使用轻机枪射击,子弹‘’哒哒哒哒‘’的打了过去,他朝着牛欢猛射过去。
二十米的距离上,也许是这把枪弹道偏左的原因,苏武一连串子弹打在了牛欢的左胸和腹部上。
牛欢当时就被打傻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苏武会不讲武德,在这个时候开枪,看着自己被打成蜂窝一样,他才明白原来眼睛也可以闻到血的腥味。
牛欢跪倒在地,身体没有任何抽搐,如同没人扶的沙袋一样,猝然倒地,这就是中枪的真实反映,在电影里,没有人能演出来。
其中的两发子弹直接打穿了牛欢,再打到水里,佛陀牛欢至少中了不低于6枪,特别是一发子弹穿胸而过,直接结束了他生命的可延续性。
苏武已经是眼里喷火,丝毫不怕,你牛欢不体面,那我就帮你体面。
见苏武开枪,t国军人立刻鸣枪示警,并将摩托艇上车载机枪的枪口对准了苏武,子弹哒哒哒的打在河滩上,看样子是警告射击。
此时,两艘摩托艇距离苏武已经不足二百米,射击完毕的苏武立刻往后撤。
沈正阳见状,也立刻让战友组成警戒射击,同时自己用自动步枪补射牛欢头部,确保牛欢再无任何生存可能。
虽然严格命令队友压制t国船艇靠前,掩护苏武撤回,但都严格落实了不得向t国军人射击的命令。
抱着轻机枪的苏武与突击队员们撤了回来,河边上,t国军人并不敢越境,他们捡起了在河滩边被击毙的牛欢尸体。
.......
丛林中,此时的门平脸色很不好,苏武忙问;
“怎么回事?”
门平咬着牙说;“刚才被子弹咬了一下。”
然而,长期的颠簸让门平脸色更加发白,门平一下子晕倒了。
苏武看着肩窝渗出来的血,腹部也中了枪,嘶吼道:“快,送医!”
.......
3号地区,代号金枪鱼的卧底上半身被蒙住,左边被一名挟持者用枪顶住脑袋,四名突击队员已经将他包围。
挟持者周边躺着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都是被史大凡他们小组击毙的。
云豹突击队副大队长史大凡有些紧张的握着手里的突击步枪,命令挟持者把枪放下,只要放开人质,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