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也来了啊!”
崇德皇帝看到青袍人,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李云陌,大夏朝客卿,大宗师圆满,一双陌云手,天人之下无敌手。
“此次暗中照看晋王世子,却是有所发现,要和陛下说一说!”
“哦?”
崇德皇帝笑道:“可是晋王世子口中的那位陈先生!”
“唔!”
李云陌点头道:“正是此子!老夫试探了一番他的身手。”
“哦?”
皇帝好奇道:“李卿乃天人之下第一高手,什么样的人竟然要李卿亲手试探?”
“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李云陌郑重道:“陛下,此人不仅武功了得,还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说着,他将自己看到的,全部和崇德皇帝说了一遍。
崇德皇帝一惊:“真的如此了得?”
“陛下!最重要的是,此人未及弱冠,且临阵领悟出一套绝世剑法,这等悟性……年轻一代无人出其右啊!”
“未及弱冠……”
崇德皇帝踮着脚步,在御书房里来回走着。忽然,他看着太监问道:“此人身份可曾查明?”
太监躬身道:“陛下,此子应该是西陵侯府世子,陈尧!”
“陈尧?”
皇帝眉头一皱,就连李云陌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靳梁,情报无误?”崇德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个叫靳梁的太监躬身道:“陛下,此事确认无误,校事府的探子一路跟踪,最后追到了陈尧在宁安坊的别院,此刻他们就在别院住下。”
“这就奇怪了!”
李云陌皱眉道:“既是西陵侯府世子,缘何回京住在别院,而不是回他那西陵侯府?”
“这……”
靳梁有些迟疑,他看了一眼皇帝。
崇德皇帝微微颔首。
靳梁说道:“校事府分析,应当是西陵侯府内部矛盾导致!”
“什么矛盾会让一侯府世子连家门都不回?”李云陌皱眉。
靳梁说道:“客卿大人有所不知,两个月前,那陈世子买凶杀人,让怀化大将军给打折了双腿,丢到乡下庄子里去了!”
“后来那陈世子便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便是护送晋王世子回京。”
“这……”
买凶杀人?看起来不像啊!
李云陌眉头微皱,他和陈尧那一次相遇,他嘴上说陈尧狠辣,可却不像是买凶杀人之辈。
杀人和买凶杀人,看起来都是杀人,可其本质是不一样的。
“客卿大人这是不信?”靳梁笑着问道。
李云陌迟疑了一会,说道:“我观那西陵候世子虽说狠辣,一身武学也堂堂正正,可不像是心思阴笃之辈,何以买凶杀人?”
“李卿,此事传遍了京城大大小小人家,靳梁倒是没有撒谎!”皇帝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李云陌正色道:“陛下,虽然老夫不知其中缘由,可老夫一双眼睛不会骗人,那陈世子一身武艺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潇洒之极,深得到家逍遥意境。”
“其剑意无瑕无垢,说不出的孤高绝傲,当不是心胸狭隘之辈。他既是我大夏权贵子弟,陛下当不能因此就埋没了这等人才!”
“哦?”
崇德皇帝好奇道:“他竟然还悟得剑意?”
“不错!”
李云陌认真道:“那陈世子剑术几近于道,端的剑术无双,老夫一时不察,都让他削去了衣袖!”
“这……”
崇德皇帝和靳梁老太监顿时大惊。
要知道李云陌号称天人之下第一人,即便是面对天人,也有一战之力,竟然被陈尧削了衣袖?
“李卿,那陈尧何等修为?”
“宗师圆满!一有契机便可直入大宗师!”
李云陌言之凿凿:“更恐怖的还不是他武道天赋,而是一身奇门遁甲之术,此等人才若放能领军,可抵百万大军!”
“这……”
崇德皇帝脸色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
可抵百万大军之说,自然不是一人比百万大军重要,而是他的能力成长起来,能抵挡百万大军!
奇门遁甲之术,极为隐秘,纵使大夏富有四海,懂的奇门之术的人,一手可数。
崇德皇帝默默的思考了一会,他抬起头:“此事朕已知晓,若无其他事,李卿便退下吧!”
“那老夫便告退了!”李云陌拱手一礼,随即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他走后,皇帝看着老太监:“陈尧这段时间的行踪,真的一点都没探查到?”
“老奴无能!”
靳梁低着头,不敢看崇德皇帝。
皇帝摆了摆手:“罢了!”
这陈尧十多年以纨绔示人,关于他的情报,不是和人抢花魁就是在抢花魁的路上。
校事府是皇帝手上最隐秘的力量,自然不能把精力放在一个纨绔子弟身上。
他想了想,忽然问道:“你说这陈尧早先的纨绔形象,是真的还是装的?”
“陛下!”
靳梁想了想,道:“应该是真的!”
“说说看!”
崇德皇帝坐在软榻上,端着一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靳梁道:“陛下,若说隐忍,当不至于落得个打断双腿,被驱逐出京的下场,且陈家世子早先举动,却是看不出有任何武艺的迹象!”
“哦?”
崇德皇帝挑了挑眉:“听你这么说,他这次还痛改前非了?”
“陛下!老奴认为是这样!”
靳梁说道:“只是令老奴好奇的是,自老西陵侯病逝,陈家姐弟相依为命,陈世子当街辱骂朝中大臣,其姐怀化大将军都未曾说过半句重话……”
“区区宁煊入侯府麾下后,却让侯府世子断了双腿,这……”
皇帝顿时皱起眉头:“那宁煊可曾查过?还有他如今在西宁军中身居何职?”
“正六品昭武校尉。”靳梁躬身道。
“呵…”
皇帝轻笑道:“这升迁够快的!再往上升,可就要朕御笔朱批了!”
“这……”
靳梁不敢多嘴。
皇帝冷笑道:“这宁煊如何?”
“陛下!”
靳梁道:“那宁煊早年不过市井之徒,其中有四年时间不曾有任何消息,再次出现则是数月前于北方战场立功。”
“朕问的是他本事如何?”
“陛下恕罪,其人不过一战之功,领军才能却不得而知,西宁军中对他褒贬不一,若不是有怀化大将军压着,恐被驱逐出营!”
“哈哈!如此说来,朕的这个怀化大将军……倒是有点意思!到底只是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