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月内,新政在南直隶,浙江两地执行,所有衙门人员,又重新的开始持续忙碌起来,不过上上下下,所有人人的俸禄涨了三倍,大家也算是很开心了。
每日,都有官员进宫询问李善长的案子,怎么处理,他们找不到皇太孙,就只能去找太子,和陛下,但都被敷衍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蓝玉率领大军凯旋而归。
这日,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张兵进攻,拿着一封急递过来。
“殿下,浙江的秘报。”
张兵拿出一封信,拆开,直接念了起来:“浙江有很多地方在反抗新政,但不是官府,而是一些士子文人,官府也是跟着阳奉阴违起来。”
朱雄英接过信封,看了一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次的新政已经牵扯到大部分人的利益了,带着人闹一闹是正常的,不闹才不正常。
“这还不止,很多文人,还特意匿名写一些文章,来批评这次的新政的改革人,不敢指名道姓,但是……还说的很难听,说什么违反千年来的成法制度,否认先贤圣人……等等。”
“还说,朝廷开始不满足于掠夺百姓,还想开始掠夺于商人,竟然定下十取一暴征之税,简直就是祸国殃民之举,是亡国之政……”
张兵没有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的就是皇太孙。
朱雄英站起身来,拿着信封在殿内来回走动着,最后看向张兵,道:“是哪些人在搞这些事?”
“殿下,一部分商世家,一部分士绅世家,跟一部分官员勾结,刻意放缓,甚至是故意不配合新政的执行。”
张兵说着,又道:“浙江那边,咱龙门商会旗下的商人们,是没有参与的,还积极配合关于商人方面改革,但是他们的店铺,都在晚上被一群土匪打砸了,损失惨重,已经关门歇业大半个月了。”
张兵道。
朱雄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坐下沉思良久,才说道:“你现在去传齐泰过来见我。”
……
次日清晨,朱雄英跟朱标来到谨身殿。
“臭小子,说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元璋看着朱雄英问道。
“皇爷爷,这样……”
朱雄英就把计划跟老爷子说了一遍,讲完之后,就准备上朝。
此刻,奉天殿的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蓝玉带着一众武将站在殿内,所有人都是看着蓝玉指指点点。
蓝玉自然也知道李善长的事情,但是他不怕,因为他觉得这件事跟他无关,他虽然得到了当年胡惟庸通敌的信,但是距离胡惟庸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这有什么。
站在人群中崇山候,李新看着蓝玉,额头都开始冒汗起来,他虽然是侯爷,但是远远不如蓝玉的威势,要是整不死蓝玉,会不会被对方报复?
公开报复蓝玉当然不敢,但是暗地里就说不准了,而且,皇太孙是不是用完他,就弃之不用了?也说不准。
所以,李新现在很慌。
今日的朝会,除了文武百官之外,还有几个亲王,这让蓝玉很意外,但是其他人就觉得正常了,毕竟新政中,就有亲王可上朝,可为官的改革。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喊叫声,所有人都排列的整整齐齐,见到朱元璋,朱标,朱雄英走进来,都是纷纷行礼。
“臣等拜见陛下,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免礼。”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轻声道。
朱雄英和朱标站在龙一下方的左侧。
朱元璋拿起四川的军报看了起来,众人静静等候着,过了一会,朱元璋才笑着看向众人,道:“好啊,好……”
“四川捷报,平定了那些土司反叛,这次是蓝玉跟瞿能的功劳。”
说着,朱元璋看向蓝玉。
“臣身为大明武将,身为陛下的臣子,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去办事!”
蓝玉立刻站起出来抱拳行礼。
“破前北元,生擒前元帝,也是大功一件,咱当然要论功行赏,赏罚分明才是对的。”
朱元璋笑着说着,又道:“可在这之前呢,还有一个大事要先处理掉,最近呢,很多人对李善长的案子很关注,太孙,你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你来说说。”
“是,皇爷爷。”
朱雄英朝着老爷子微微弯腰,就看着众人,笑道:“李善长的案子之所以压这么久,是因为这个事情当中,牵扯着蓝玉将军,要等蓝玉回京之后,一起处理才算妥当。”
蓝玉懵了,怎么真关自己的事?
“一封通敌叛国的信,被一个御史给弹劾了,说是蓝玉从蒙古人那里得道这封信之后,第一时间交给的是李善长,而不是陛下。”
朱雄英拿出那封还保存完好信,又道:“而李善长是胡惟庸的老师,当年他们,跟汤和,还有很多武将都走的很亲密,所有那个御史怀疑,当年胡惟庸谋反,就有这些武将的参与,想要在胡府设宴,请陛下过去。”
“在府中安排刀斧手,一但陛下走近胡府,所有将军就带兵接管封锁金陵城,然后跟前北元合谋蚕食中原,消耗其他大明的军队。”
“至于当年胡惟庸没有成功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了,陛下及时发现了胡惟庸的诡计,所以只杀了胡惟庸的同党,那些蓄势待发的武将们,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没有抓捕。”
“今日,一封信,证实了,胡惟庸的通敌的事情,蓝玉跟李善长是否在商量着销毁证据,密谋计策,也尚未可知,所以,打算隐瞒这封信的事。”
“这是那位御史的话。”
朱雄英说着,就看向蓝玉,道:“蓝玉,对于这些话,你怎么说?”
蓝玉大惊失色,脸色剧变,马上站出来,跪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元璋。
“陛下,太子,太孙,臣冤枉!”
“这封信臣确实是从蒙古人那里得来的,但是胡惟庸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事情也已经结束了,那么这一封信,臣自然就认为已经是不重要的东西了!”
“但是,李善长当年不愿意跟胡惟庸谋反,也不敢相信胡惟庸真的敢通敌谋反,这些年他一直在责怪自己,没有好好教导胡惟庸……”
“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所以臣把这封信拿过去,让李善长认清楚胡惟庸的真实面目,不用再自责而已,就是如此!”
“再多的话,臣绝对没有说过!”
“是哪个御史说的,敢诬陷我,叫他出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