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厅通过公开的谍参情报军官搜集情报,而军统则通过秘密的特工人员进行各种秘密活动,搜集情报。
在手段和能力上,二处显然要高于二厅。两者共同构成了国民政府情报网络的双重面孔,一个公开,一个秘密,共同维护着国民政府的利益和安全。
作为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忠诚党员,江浩然心中深深埋藏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他要将自己融入到历史的洪流之中,犹如一把藏于暗处的利剑,直插敌人心脏。
他深知,真正的潜伏并非浮于表面、显于人前,而是要深入最秘密、最核心的机构中去,那里才是改变乾坤的关键所在。
在江浩然看来,投身于一个公开的情报机构,尽管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毕竟是在明处舞剑,不仅容易受到各方掣肘,而且所接触到的信息层次和影响力也相对有限。
那样的环境,对于他这样一个拥有超越时代智慧和决心的人来说,无疑是明珠暗投,无法最大限度地展现其价值。
更重要的是,他心知肚明,一旦身处公开情报机构,那么与那些阴险狡诈的日谍之间的较量,可能就仅仅止步于文件资料的交锋,而非面对面的生死对决。
他渴望以行动践行信仰,亲自参与到那场不见硝烟却更为惊心动魄的智勇博弈之中,亲手揭开并粉碎敌人精心编织的阴谋之网。
因此,江浩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那个深不可测的秘密机构,他决定,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地成为一把刺向黑暗的利刃,为党,为国家,为人民的利益,进行一场无声无息却又影响深远的战斗。
然而此刻,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与初衷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这无疑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仿佛命运的车轮偏离了既定轨迹,朝着未知且难以掌控的领域滚去,任凭人们如何挣扎,也无法阻止这一悖逆现象的蔓延。
在江浩然颇感困惑和挫败的时刻,申雨曙却出人意料地抛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话语,像是在揭示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我嘛,其实也只是应个卯、挂个名而已。”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在场众人闻之无不愕然,他们试图从他那淡然的表情中寻找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接着,申雨曙并未因众人的愕然而停止话语,他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往后,我也只会偶尔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或是参加一些重要的开课结业典礼,或者是在某些重大活动上露个脸,仅此而已。”
这句话犹如一道涟漪荡漾开来,让气氛愈发扑朔迷离。
这就是说,这位身居参谋本部二厅厅长要职、肩负国家军事决策核心幕僚重担的人物,在这个“参谋本部特种业务训练班”架构里,竟然仅仅扮演了一个名义上的班主任角色?
江浩然蓦地明白了什么。
申雨曙寥寥数语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在一群全副武装的卫兵前呼后拥之下,逐渐消失在了特种业务训练班的教室之外。
紧接着,一阵小车发动的轰鸣声在宁静的院落内回荡开来,那是他离开的信号。
送行者龙行雨目送他离去之后,重新步入了教室,空气中还弥漫着紧张而又充实的气息。
龙行雨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学员们,“大家继续进行大扫除工作,各司其职,不得松懈!”
“要知道,明天就是我们特种业务训练班开班典礼的重要日子,我们要以最整洁、最有序的环境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这番话像是给所有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学员们纷纷又投入到了忙碌之中。手中的扫帚、抹布挥舞得更加有力。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悄然走进了教室。
他约莫四十岁上下,一双浓重的眉毛宛如两道剑眉横亘于额前,尽管身材并不高大,但骨骼清奇,隆准高颧,下巴微微前突,更显得气质独特。
在这个满是戎装军人的世界里,他一袭便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让人纳闷不解:这位与众不同的百姓究竟为何来到这严酷且纪律严明的特种业务训练基地?
一位学员气势汹汹径直来到了这人面前,质问的话语犹如惊雷般炸响在空气中:“你是什么人?你可明白自己现在踏足的是什么地方?”
他那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毫无顾忌地闯入此禁地!”他言语间满是对眼前这个不明身份者的严厉指责。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从头到脚,每一处细节都未逃过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此人看穿一般。
来人不语。
这位学员挺胸抬头,满脸倨傲之色,冷笑一声,“哦,看你着便服,能进入戒备森严的军事禁区,想必就是总务科庶务一类的小人物。”
“整日里不过负责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管好你的食堂,按时把饭做好就万事大吉了。”
这位学员的话语尖酸刻薄,毫不留情面,每一个字眼都带着鄙夷与不屑。
话音刚落,这位学员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与厌恶,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推搡在那名男子的胸口,力道之大让其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给我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耽误正事。”
他的眼神犀利如刀,言语间的恫吓威胁直逼人心。
这位庶务久经世事,见惯了各类人物,尽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和出言不逊的学员,他却并未显现出丝毫的惊慌与退缩。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这位傲慢无礼的学员,是二处下辖省站派来进修的,平日里在小天地中骄横跋扈,为所欲为,早已成习惯。
庶务对他不屑一顾,他犹如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壁垒,激起了他心底更为强烈的愤慨与羞辱。
怒火中烧之下,这位学员目光落到了庶务胸口别着的那支金光闪闪的派克笔上,他一把夺过。
旋即冷哼一声,言语尖酸刻薄,“看来你这庶务平日里没少揩油啊,就像一只鼹鼠一样,躲在暗处中饱私囊。”
“啧啧,连这豪华的派克金笔都舍得用,这笔的价值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开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