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在点燃火引子后就离开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到自己的行为让A 国军人几乎兴奋到差点儿失眠,
此刻,他正被手持枪械的 m 军和东瀛武士追捕。
显然,格莱特和那位东瀛长官已在爆炸中丧生。
“绝不能让他逃脱!”
“砰!”身后枪声不绝于耳,陵游身如鬼魅,轻松避开了那些子弹。
只是,对于地形不怎么熟悉的他很快跑到了死地。
前面是一处荒地,没有任何隐身之处,要是再往前去的话,只怕他会死在后面人的枪下。
陵游无奈叹息一声,正要停下脚步听天由命时,
旁边的石碑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把他拉了过去。
“是我。”
陵游连忙收手:“二叔?”
“嘘~”
在那些人跑过去后,他趁机带着男人往杂草丛生之处跑去。
等来到一处低崖,他们这才停下
“该死,没路了。”陵无痕拧眉:“我也是才来没几天,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陵游看了眼后面:“他们暂时应该还追不过来。”
陵无痕看向他:“你想死啊,竟然敢炸军火库,”
陵游摸了摸鼻子:“我不是发信息让你离开了?”
“你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给炸死吗?”
“..........”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陵无痕突然开口:“你母亲在哪家医院养病呢?有时间我去看看。”
“她连我都不想见,你去了也见不着。”
见他总是转移话题,陵无痕双眸一眯
“你老实告诉我,你把你母亲怎么了?”
陵游冷嗤:“母亲?我可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得到过一丝母爱。”
“你......你不会杀了她吧?”陵无痕震惊:“你疯了,她怎么说也是你亲生母亲,你这可是弑母啊。”
陵游看向别处,显然不想提这个话题。
“你...”
“他在那!”
陵无痕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后面喊声。
“来这么快?”
望着逐渐逼近的队伍,陵游瞥了一眼崖下,暗自估量着距离,确定凭自己的身手能够下去后,
他转身道:“二叔,你……”
“噗呲!”
匕首插入肉体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地响起。
陵游的视线缓慢下移,
只见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深深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感受着心口逐渐来袭的痛感,男人拧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对面之人
“为什么?”
陵无痕看向他的眼神再也没了起初的慈祥
“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你的母亲?”
触及到他眼底那抹隐藏的情感,陵游眼底一震,
只是,
身上痛感让他无暇顾及太多。
他扫了眼胸口,嘴角不禁嘲讽一笑:“所以,刚才是你去报的信。”
“噗呲!”陵无痕眼神毫无怜悯的拔掉匕首。
随着他的动作带出一片鲜血。
陵游扯了扯嘴角,面色逐渐苍白起来,
他仿佛不在意一般,只是凝视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不知想到什么,他扬了扬头,突然苦笑一声,眼底尽是自嘲
“那次她把我关进地牢里,二叔悄悄放我出去给我上药也是故意的,是吗?”
凌无痕手持滴血的匕首,眼神冷漠:“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儿子。本来,我救你就只是想将你从她身边赶走,我以为没了你,她就会好起来,就会忘却过往的一切。然而,我却低估了你母亲对他的偏执。”话至此处,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凉。
伤口处,鲜血汩汩流淌,不一会儿便染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襟。
陵游垂首,嗓音变得沙哑:“你们都在利用我,为什么?”
“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陵无痕低声说了句,突然抬手将他推下悬崖。
陵游没有丝毫反抗,就这么带着那如死灰般沉寂的眼神,径直坠了下去。
“陵二当家,你怎么把他给推下去了?”
m军和东瀛武士跑上来那一刻,陵游的身影已经消失。
“他已经死了,怎么?尸体你们也要?”
东瀛武士看了眼他手中滴血的匕首,又扫了眼地上大片鲜红的血迹,这才高兴一笑。
“陵先生辛苦了,非常感谢你为我们除掉凶手,流这么多血,肯定活不成了,我们回去吧。”
m军随后查看了一番周围,这才跟着离开悬崖。
商都
公寓内
季宴礼和谢安夏就这么看着一直拨电话的女孩儿。
“还是打不通?”季宴礼询问
“没人接。”
时笙瞥了一眼已经自动挂断的屏幕,看向谢安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不通的?”
谢安夏:“大概中午。”
时笙皱眉。
一旁的季宴礼见状不再说话,
他嘴唇轻抿了一下,随后默默拿起时笙的手机,再次尝试拨打那个号码。
与此同时,
一片昏暗的悬崖底某个角落里,不时传出一声声沉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
伴随着每一次呼吸,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陵游无比虚弱的靠在石头上。
他全身上下布满伤口,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鲜血不断从中涌出。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一些伤口处,竟然还牢牢扎着几根已经折断的树枝,这些树枝深深嵌入他的肉里,让人不忍直视。
陵游渐渐闭上的双眼不禁一颤,
随后,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掉在旁边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两个字以及那串熟悉的号码。
“笙笙.....”
陵游艰难伸手,在他终于摸到手机时,电话却自动挂断。
然而,当他再想拨打出去时,却没了信号。
陵游拧了拧眉,再次伸手硬生生把扎在肉里的树枝给拔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鲜血不断露出,染湿了整件黑衣。
他抬头看了眼斜坡上面。
悬崖虽然不高,但也有十层楼的高度,不过还好这下面有个斜坡,也不至于要了陵游的命。
等把所有树枝全都拔掉之后,陵游白着一张脸撑着地面起身。
下面的地形比起上面更是坎坷万分。
就这样,男人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究竟走到了哪。
最终,他像是泄力般跌坐在了一棵大树旁。